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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非也。匾額之下,只有兩名龜奴。方入萬花樓主樓內,迎面卻是一架花開富貴的四扇絹繡屏風,正是這一架屏風,將整個萬花樓門內門外隔了開來,引人更多的遐想。屏風之後,便是萬花樓的正堂。透過屏風,人影攢動,人聲鼎沸。越過屏風,眼前豁然開朗,萬花樓果然並非是浪得虛名,無論是外觀內飾,比倚笑樓要更為精緻。頂高數丈,白紗飛舞,香氣宜人,數十盞宮燈映照之下,霞光滿堂,正所謂銷金更銷魂。左右兩座雕欄朱漆樓梯上鋪著大紅的地毯,一直通向大堂正中央的一個三階高臺。高臺之上,四名羅衫美人出色的獻藝,乃“萬花樓四絕”,琴如流水,錚如幽泉,歌聲甜美,舞姿曼妙。四人之後,卻是一張長案,長案之上空空如也,顯得突兀,與整個大堂的風格迥異。美仁不禁好奇,這個長案究竟是作何用。高臺下,數十張圓桌上坐滿了前來尋歡的客人,黑鴉鴉的一片,座無虛席。那些個急色男人們與身邊衣著暴露的姑娘們調著情,兩眼除了時不時地瞟向臺上的“四絕美人”,還不忘留意眼前那左右兩座的樓梯入口處,期待著花魁蘇素姑娘的出現。發自內心的笑,美仁的雙眸早已眯成兩彎月牙。倚笑樓要想成為江南 蘇素姑娘景承告訴她今晚是最後一決,由於慕名而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萬花樓不得不想出了採用色牌的這種絕招。除了紅色之外,持有其他色牌的客人都是前兩輪敗在蘇素姑娘手下的客人。第二輪勝出者共有三名,所持色牌的顏色便是紅色,而他便是其一,若是今晚最終的勝出者是他,那麼便可以與那花魁共度春宵。其實說白了,就是換個花樣為姑娘開苞罷了。不過,能引出這樣的場面,還是得要這位花魁才貌雙全才行。自進入二樓的雅室,美仁便開始佯裝一名風流倜儻的浪蕩子,不停地佔著兩把“名琴”的便宜,引得兩把“名琴”輪流尖叫著跳到景承的懷裡,對著景承嬌嗔:“三公子壞死了,帶來的向公子更壞。” 美仁望著繞樑綠綺兩把“名琴”,目光在兩人胸前那被她弄開的衣襟之處來回逗留,一邊壞壞地笑著,一邊輕啜著口中的好茶。收回了目光,透過雅室的窗欄,她又瞟了一眼對面樓梯的出口處,那位蘇素姑娘應該會是從那裡出來。這回,換了號鍾與焦尾坐在了她的左右側,她在兩把 “名琴”的盛情邀請下又開始了行酒令。幾番下來,卻一直是兩把“名琴”在罰酒,兩位美人兒的臉頰微微泛著紅,煞是好看。算了,兩位美人陪玩了半天,也挺辛苦的,當是給她們面子,她輸一次好了,微笑著端起面前的酒盅輕啜了一小口後,分別在兩個美人的臉頰之上輕啄了一口,引得兩位美人嬌嗔不已。從一進這雅室之內,景承便一直盯著美仁與四位姑娘嬉戲,眼前的情形讓他困惑,微微眯了眯眼,一邊啜著茶,一邊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美仁在對上他疑惑的目光之後,回以他燦爛無比的笑容。這時,樓下嘈雜的淫糜調笑聲嘎然停止,突然人群中又暴出了一聲:“快看!蘇素姑娘出來了!蘇素姑娘終於出來了!”緊接著,人群之中傳來了異樣的驚呼聲。抬眸,美仁望向了對面樓梯上正緩緩走下去的女子。在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後,驟然間,美仁握著酒盅的手微顫,笑容僵在了臉上,面色黯了下來。怎麼會是她?!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似乎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詞語來讚許眼下的她了。一張嫵媚精緻的臉龐豔若桃李,十分誘人,髮髻高聳,露出雪白細緻的脖子,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一襲月牙白的衣裝,將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餘,胸前如兀峰聳立,細腰盈盈,不堪一握。一陣輕盈悅耳的鈴鐺聲隨著她的蓮步輕盈,悠悠盪盪,聽起來,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輕搖著綢扇,帶出的陣陣馨香襲人,讓人迷醉。淡覷眾人一眼,那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風情一笑,要將在場所有男人的魂魄都給攝了去。只見她緩緩欠身,向眾客作了揖,紅唇輕啟,含嬌細語:“蘇素讓各位久等了。” 眾客猶如失去心智一般,臉上滿是傾慕之色,爭先恐後地嚷著:“無礙,無礙。”“蘇素願為各位輕彈一曲以表歉意。”說罷,她便坐於之前四絕美人之一所奏的琴前,皓腕微動,手指輕撫,琴聲緩緩流動。初始如潺湲滴瀝,繼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處清冷如冰雪凝漳,低迴卻含瑟瑟情傷。起身走向二樓雅室面對大堂的窗欄前,美仁聆聽著那悅耳怡人的曲子,凝視著樓下大堂中央那位在不停微笑人稱絕色的花魁“蘇素”姑娘,美仁抿了抿唇,便一口仰盡杯中酒,垂手之際,恨不能將手中的杯盞捏碎。再見到她,美仁彷彿又見著十年前初見時的悅姨,那個妖豔絕倫的悅姨。“三公子,你看向少公子,蘇素姑娘一出現,他便忘了我們姐妹幾個的存在,真是讓人好生心寒哪。”綠綺的聲間柔媚酥骨。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