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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立著的兩名青衫僕人,在見著美仁之後,便為其開了屋門。邁入那間書房,美仁不意外,這間書房比她之間見過的屋子要考究許多。進了裡間,便見著一襲華衣的明經堂端坐在書案之前。靠窗朝南的一張長桌之上,點著一對斤通的大紅燭,火光照得滿室通明,將明經堂臉龐線條分明地照應在美仁的眼前。 “能再次見著向小兄弟,老夫深感欣慰。向小兄弟,快請坐。”明經堂示意美仁坐在左側的一對紅木太師椅上。怔了怔,美仁方瞧見那一對紅木太師椅上,其一已坐了一人,那人正是她的冤家。冤家?呸,美仁在心中暗啐。明景升抬眸輕瞟了一眼她之後,便低首繼續看著手中的賬冊。在明景升身旁的太師椅坐下,美仁強扯了扯嘴角,啟口問道:“不知前輩深夜召見美仁有何急事?”明經堂微抬了抬眉,道:“唔,若向小兄弟不見外,老夫喚你一聲美仁,可否?而你也不必如此多禮,喚老夫一聲叔叔更為親切一些。” 美仁面部的表情稍稍僵了僵,很快地又恢復正常,應道:“前輩您太客氣了。”明經堂笑道:“美仁似乎還是有些見外。”咬了咬唇,再次抬眸,美仁換了張笑臉:“明叔叔多慮了。”“哈哈哈,好,好,老夫多慮了。今夜召美仁前來,只是閒聊幾句罷了,並未有何要緊的事,只是想問問你對住處是否滿意,有何不適之處?”“美仁還要多謝明叔叔盛情款待,多有叨擾,還請見諒。”“哪裡的話。”明經堂滿意地看著眼前乖巧的美仁,突然問了一句:“美仁可是家中獨子?”“呃?”對這突然一句問話,美仁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何以明經堂會問起這個來?一直埋首於賬冊之間的明景升,驚詫地望了父親一眼,又偏首望了望美仁。她的嘴角微微牽扯,低著頭,兩手擱在腿上,微微彎曲,緊抓了衣襬一下之後又緩緩鬆開,抬首道:“何以明叔叔會關心這個?”無論是娘還是悅姨,都沒有告訴過她,她出生時的情形。曾經,她一度地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世究竟為何,但在一想到娘曾經要她發過的誓,她便放棄了。即便是在行走江湖時,聽聞明家的一些事情,她總是刻意地去忽略,不去聽,但無論怎樣,還是會知道在她之前,明經堂已有了三個兒子。但今日所見的那個明景璇,從外表看上去應是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小些年歲。一想到在娘之後,他又和其他的女人又生了女兒,美仁心中更加反感。明經堂的表情略微有些失望,原本以為美仁來到明府,或多或少,會放下心中的不快,卻沒想到,小孩子還是不大願意提及,又道:“唔,沒什麼。其實,只是想了解一些有關你娘與你爹的事罷了,畢竟是多年不見的故友,若是你不想提及有關你的家世就算了。”“沒有。美仁是獨子。”美仁很快地接了口。這下,換明經堂沉默了。半晌,明經堂才開口同她有些沒些的說了些關於明家的事。閒聊之下,美仁大致有所瞭解,明經堂僅有三子一女。這出乎她的意料,她很難相信這個風流成性的男人,竟然會只育有三子一女,真是個奇蹟。長子明景軒是當朝參知政事王欽若的門生,很得王欽若的信任,年紀輕輕,便已是軍器監丞,不知是否該用“天妒英才”來形容這位 “長兄”,於三年前夏末便病逝了,所以無緣一見。次子明景升,想來她也不用多瞭解,巴不得能不用見就不用見。相反,她對那位三子明景承很感興趣,之前有聽侍書奉劍兩個小丫頭偷偷地說這位很“異才”的三子。據說,這位三公子風流成性,整天只知道流連於勾欄院,與那裡的姑娘們廝混,一個月裡有大半個月都會是在那裡度過的。所以說呢,想會會這個男人,到成了美仁進這紫玉山莊 紫玉山莊(下)清楚地聽見屋外一個男音高聲的叫喚著:“還我的奉劍,還我的奉劍,誰讓你們把我的奉劍給支走的?”隱隱約約,還聽見幾個下人拉勸的聲音。一直和顏悅色的明經堂在聽見這個叫聲之後,頓時臉色變得陰霾起來,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著。驀地,他怒拍了一掌桌案,憤然起身步向屋外,口中還不停地怒斥:“這個逆子,這個混賬東西。” 這個逆子?老大明景軒已不可能出現在明府,而老二就在她身邊,那麼能讓明經堂火冒三丈的那個“逆子”也就剩下那個未曾謀面的三子明景承了。美仁挑了挑眉,瞟了瞟身旁驟然合起賬冊的明景升,他的劍眉又深鎖了起來,嘴角微動,起身快步出了屋。又有一場好戲上場了,看來這紫玉山莊一行,也不是這般讓人為難。從椅中跳起,美仁快步衝出了屋子,便聽見明經堂對著一人大聲怒吼:“你這個混賬東西,你還跑回來做什麼?丟人現眼的。”藉著火光,美仁看清了那人一手搭在青衫下人的肩上,整個身子都掛在那下人身上,但依舊可見其身材挺拔。空氣中,隨著夜風陣陣吹來,美仁輕挑著眉,淺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