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身上掏出方巾,她將這面具裡裡外外仔細地擦拭了一通,方戴在了臉上。在那人的腰上還發現了一塊刻有楚字的令牌,令牌之上刻著個姓名,以硃砂著色:王大川,下面仍以綠色寫有兩個小字:待龍。王大川應該就是名字,那待龍是什麼意思?雖然不明白這令牌所代表的意思,她仍是小心翼翼地學著那人,別在腰間。脫了那人身上白的象喪服一樣的衣服套在身上,她的心裡又是一陣噁心。算了,辦正事要緊,待回去以後,她一定會以艾蒿煮水洗淨全身。自上次離開夷山,未做好周詳的準備,不敢再貿然前來,這幾日忙著查探明家、藍家與豔門之間有何聯絡,雖有些眉目,卻不曾料著今日會遇上這麼一個大好的時機。憑那塊令牌,她順利地到達了那塊禁地。若不是戴著面具,美仁相信自己定會瞠目結舌,來回巡邏的白色面具也越來越多,眼前的所有佈置就象是駐軍兵營一樣。抬眸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座不算太高的箭樓,每個箭樓之上都一名戴著面具士兵守在上面,以及木圍欄和鐵絲網成的約莫一人多高的圍牆,每隔十餘步,就有一根粗大的樹木釘入地下,一根根鐵絲纏繞而過,鐵絲與鐵絲之間間隔絕不會超過一尺,就算是小孩子也未必能透過。自本朝開國以來,但凡駐紮在汴京的軍營便不能建城牆,只能以木圍欄等建成的防護層,可這裡除了木圍欄之外,還有一層鐵絲網。汴京附近都不太可能出現敵軍的蹤影,以這樣的防護牆再配上箭樓,足夠防禦竊賊、奸細或是別有用心的人了。那些人的除了穿著與普通計程車兵有異,所有行徑看上去與真正的軍營並無區別,為何會在這裡設防軍營?幾個士兵正往外運送著幾車不知什麼東西,上面蓋著草蓆。忽然,那車上滑一樣東西掛在車沿,美仁定睛一看,是一個人的手臂,那個人的手臂筋脈暴突,青腫異常。推車計程車兵見著,將那人的手臂隨意地塞進草蓆之下,美仁看清了,那車人裝的不是東西,而是人,是死人,不是一個死人,而是好些個死人。 慶幸,有了臉上的面具,美仁才能掩飾住自己滿面的疑惑和難以置信。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這時,正好一輛車子裝滿了糧草進了大門,她低下了頭,混在車後,佯裝幫著推著那車子進入木欄大門。此時早已失去了明經堂與魚海浪的蹤影,為了使自己看來不那麼的突兀,美仁低著頭推著車子前行。不一會,見著眾人忙著將那些糧食卸下,美仁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些糧食之上,她悄悄地撤離了,快步往面具較少的地方走去。回首之間,卻見幾名白色面具推著幾車看似肥料的東西往北面去。好奇之下,她跟著過去,忽然間,眼前豁然開朗,滿山遍野的紅色果實綠色莖葉,其間許多白色的面具來回穿梭,應該是正在採摘那些紅色果實。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驚住,她怔怔地立在那,思忖著明經堂他們在這裡種的這麼多不知名的東西做什麼?她實在看不出來,這一串串紅紅的果子究竟有何奧妙,若是單純生意上的事,這與藍家又有何干系,為何還會動用軍隊來種植這些莫妙其妙的東西。為何這些東西她總覺得很眼熟?前面兩人的背影好熟,好像莊飛莊傑兩個呆子,方想走上前細瞧,身後一個厲聲傳來。“王大川,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應當去守山的嗎?”美仁回首,看到的依舊是一面白色面具,但那人身著一件黑色長衫,腰間別的令牌雖同刻著一個楚字,但與她腰間別的那塊有所區別。若是她一開口,便露了餡,抬起頭,以手摸向自己的頸前,嘶啞地“啊”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嗓子壞了,再想到明經堂與魚海浪上山之後,那些白色面具所行的單膝禮,她便單膝跪地,頜首。餘光瞥了一眼,這人腰間所別的令牌之上的名字是高遠。“算了,起來吧,你小子就知道是在偷懶。把腦袋給我懸著點,誰讓你到這來的?今日幾位大人都到了,去,將這份地圖送去大人的軍帳之內,幾位大人都在候著呢。”美仁起身恭敬地接過那羊皮卷,這時,一個白色面具走地來叫了一聲:“報指揮使大人,那些西區的龍奇果已經採摘好了。”“好,我隨後到。”高遠應了聲,轉首又對美仁道:“川兒,你小子給我機靈點,就算你是我侄兒,你再這麼偷懶下去,到時出了什麼亂子,做舅舅的也保不了你。好了,快點把地圖送去吧,我還要再去下面看看。這幾天,什麼事都有點亂糟糟,老子寧可還象以往一樣上戰場。” 川兒?舅舅?原來被她打劫的人還是這指揮使的親侄。美仁連連點了幾個頭,待見著那腳步離開了,她方掐了下大腿,輕呼了一口氣。高遠口中的那幾個什麼大人之中肯定會有明經堂與魚海浪,這身後密密麻麻的一排排軍帳,中間一個最大的,應是主帳營。想到手中的地圖,她猶豫了一下,先送去?難道不能先偷看一下?她連忙往身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