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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霧朦朦的一片。漸漸地,霧散了。她看清了一張臉,是明景升,他正一手握著她的珍珠,一手握著她的彎刀,大步向她走來。“我的珍珠!我的彎刀!”美仁的眼中似乎只看到這兩樣東西,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被景升抱了個滿懷。抬眸之際,她的目光正好撞進景升那一雙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裡,不由地驚慌,目光急忙落向別處,餘光卻仍是瞥見他那正漾著淺笑的優美薄唇。剎那間,美仁便憶起正是這張令人討厭的薄唇奪走了她的初吻,還強迫著她吻了很久。他還在那笑。不許笑。美仁一把拉過他,將他按倒在床上,以手死命地按著那唇,氣極敗壞地口中大嚷著:“不許笑,不許笑,再笑,我滅了你!”“唔唔唔……救……命……”“死癆病鬼,你這個死登徒子,死採花賊,叫你再笑,再輕薄我,去死!去死!”“你在做什麼?!”一聲大喝,猛地將美仁從夢中驚醒。她瞪大了雙眸,回首望著身後正立在門外一臉凶神惡煞的景升,愕然,再回首望著被自己按在床上之人,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手裡正抓著一塊溼布,而她的手正按在那小丫頭的口鼻之處。那小丫頭因承受不住美仁的力道,早已昏厥過去。啊!她何時又回到這個竹芙園,這小丫頭怎麼會在她床上?她方才按住的人明明是明景升,怎麼會變成這個小丫頭?美仁慌亂地收回手,跳下床,雙手無措,結巴道:“我、我、我在做夢……”“做夢?”景升微蹙了蹙眉,步上前,以手在那小丫頭的鼻下探了探,還好,只是昏了過去,轉過身,反問:“做什麼夢用的著殺人?”“還不都是因為你——”美仁氣急,一時脫口而出,接著便有些懊惱,及時以手捂住了口,貝齒忍不住地輕咬了咬下唇,整張臉紅得就象是熟透了的蜜桃。景升望著她那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不禁莞爾。又見著他笑,美仁狠瞪了一眼,道:“我夢遊,不行嗎?”剛才想要捂死他的夢境那麼真實,那麼之前和他親吻的事也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她怎麼可能會和這癆病鬼親吻,那一定是在夢遊,一定是她頭疼的厲害,在胡亂做夢罷了。當目光落在她半敞的衣襟之處,景升一雙熾熱的瞳眸瞬間變成了兩池深潭,那裡正露出了大片雪白誘人的肌膚,那胸前再不似曾經以為那樣的平坦,而是……輕咳了數聲,景升別過臉,輕道一聲:“把衣服穿好,到竹心亭,我在那等你。”說罷,他便快步轉身離開了屋子。“嗯?”美仁一臉莫名。當垂首望見自己半敞的中衣,那裡面一片空蕩,她忍不住地咬住唇,連忙拉緊自己的身上這身剛換下的乾淨衣服,整張臉在瞬間又漲紅了。可惡,全被他給看光了。是誰給她換的衣服?她用來裹胸的那塊布呢?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桶熱水之上,尚冒著熱氣,旁邊的竹凳上還有一盆水,已被血水染紅了。想來方才那溼熱的感覺就是這小丫頭幫她在擦拭著身子,難怪她覺得忽涼忽熱。回首望了一眼那還在昏迷的小丫頭,瞥見一塊白的刺目的長布條,正是她的裹胸布,正被那小丫頭壓在身下。輕輕撥開她的身子,抽出那白布條,迅速纏上身,束好中衣,又成了原先平胸的那個她,這下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腦海中又浮現了景升那張臉,尤其是那個薄唇,一直都是在似笑非笑,她就鬱結,手在不知不覺中撫上自己的嘴唇,有些微痛。那個吻好像不是夢境……但好像真的能抵制住那種疼痛……思及,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強裝鎮定,便開始到處找尋外衣。一直收藏於身的那套銀針和錢袋,與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放在一起,收起銀針與錢袋,當她抖開那套新衣正想穿上身,一時間,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