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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示意自己的心思,藍希凌見他這副好笑的模樣接著道:“明日府上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會很熱鬧,若美仁無事,不如來府上坐坐。”“好啊好啊,有好吃的嗎?”美仁開心道。“小向……”“美仁放心好了,藍姐姐不會怠慢你的。”藍希凌微笑道。“好啊好啊,美仁一定去,藍姐姐可不能不讓進門。”美仁道。“小向……”“唔,美仁你住哪?” 藍希凌問。“美仁和大叔一起住。”美仁道。“小向,待會要去一趟妙春堂,最後一貼藥。”向昕最終忍不住一把拉住了美仁,雖然自己極力爭取不讓他進藍府未果,但也不希望他自己往火坑裡跳。他輕嘆一口氣,轉首對藍希凌道:“藍小姐,向某還有事,失陪了。”“向大哥……”藍希凌望著向昕的背景怔怔地出著神。“藍姐姐明日見。”美仁衝藍希凌擠了擠眼,給了她些許希望。信陽從古至今,皆以茶為名。藍家從祖輩開始便從事茶業經營,到了藍德宗這一代,已具相當的規模,藍家的“凝溮閣”茶莊幾乎遍佈整個淮南地區,在信陽有一句俗語流傳更廣:“茶香溢千年,年年在凝溮。”。終於捱到了給藍德宗賀壽的時辰了,卻已是未時過後,向昕帶著魏大人吩咐的厚禮與美仁一起來到了藍府。果然是大戶人家,進入藍府之後,美仁便被眼前的景緻給深深地吸引了。園內的樓臺,廳堂,亭榭,花牆,遊廊等錯落有致,別具一格。隨著腳下步調輕移,眼前的景緻忽而異峰突起,聳青疊翠,忽而曲徑通幽,林蔭掩映,極盡天然之趣,讓人賞心悅目。一路欣賞著,很快便到了藍府大堂。大堂之上,擠滿了從四面八方來賀壽的人,美仁四下張望,多為商賈之人,尚有個別幾個江湖中人。向昕上前與藍德宗寒暄了幾句,便帶著美仁找了個角落之處坐了下來,仔細地觀察堂內的各位人物。細細地品著口中的毛尖,清新高雅,醇香甘甜,美仁在心中不住地嘖嘖稱讚,只可惜這品茶的地方實在是太糟了,那一聲接一聲虛假至極的“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不禁讓美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端著手中的茶盅,美仁思索著如何找籍口溜出去,辦自己的正事。正想著,驀地堂外家丁高聲叫喚了起來:“紫玉山莊明莊主到,明公子到。”但聽明這個姓,便讓美仁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明家的人?藍德宗何時與明家的人有了來往?這倒是讓美仁出乎意料。堂內的人全靜了下來。進來的一行人等,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襲錦袍,面容俊朗,一雙攝人的黑眸炯炯有神,年輕的時候不用說,必是一個風流儒雅之人。他身後跟著一個身著一襲素雅錦衣,同樣俊美非凡,卻是一副病態的年輕男子,這兩人正是紫玉山莊的莊主明經堂與其子明景升。一想到明經堂這三個字,美仁便咬起了牙,在心中輕嗤。藍德宗迎上前去,滿臉堆笑,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美仁也未曾留意,自明經堂進門的那一刻起,一雙含怒的美目就不曾從他的身上移開過。向昕輕輕扳過美仁的肩部,鎖著眉問道:“小向?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難看?” “嗯?沒有。”美仁收回了視線,輕應。“是嗎?你見過明莊主?”向昕問出心中的疑惑。“呃?見過,怎麼能沒見過。”美仁生硬地偏過頭,咬了咬唇,緊攥著拳頭,扯了抹冷笑,輕嗤道:“大名頂頂紫玉山莊的明莊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賞一頓狗飯,都要重重地多磕幾個響頭,磕輕了生怕誠意不夠。嗤!”這幾日來,除了那純真無邪的笑靨,向昕從未在美仁臉上見過這種哀傷憤怒的神情。也許是他身為一個乞兒,人生有太多的無奈。瞅見向昕臉上那疼惜的神情,美仁呼了一口氣,輕笑了一聲,對向昕柔聲道:“大叔,美仁覺得胸口鬱悶,想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