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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位安排的真是奇妙,這世上最不想看見的人偏偏就坐在你的對面,美仁垂下眼簾,鎖著眉頭,隨著向昕坐在了藍然凌的身旁。藍德宗起身舉起手中的白玉酒盅,朗聲說了一些敬謝之言,至於他說了些什麼,美仁並未聽明,雙眼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酒盅,目光沒有焦距。不知何時,眾人跟著舉起了手中白玉酒盅,美仁也跟著舉起了杯中酒,驀地,手中的白玉杯被人奪下,換成了一個茶盅,美仁才回過神,轉首望了一眼右邊的向昕,他正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輕道:“你還小,不適合穿腸物。”聞言,美仁揚起笑靨,道:“大叔最好了。”舉起手中的茶盅與向昕對碰了一下,便一口仰盡。 莞爾一笑,向昕淺啜一口杯中酒。目光總是在不經意間瞥向對面談笑風生的明經堂,美仁想弄明白一事件,他究竟有何魔力,何以讓那麼多女人甘願為他生為他死?再度端起手中的茶盅,茶水已倒滿,原本甘甜清香的上等信陽毛尖何以嘗在口中,竟變成了一種苦澀之味。忽然間,一陣悅耳的絲竹之音驚醒了一直沉靜在遐想世界裡的美仁,微抬翦瞳,便見著幾位身著紅色舞衣的妙齡舞姬飄然入堂,以舞助興。那一個個揮舞輕柔的廣袖,如弱柳迎風,輕曳羅裙的下襬,似流雲繚繞。眾人不禁看得痴了,彷彿進入了一個美妙的夢境,夢中那絲竹管絃之音宛如仙樂飄飄一般,不絕於耳,令人沉醉如此不願醒來。瞅著美仁那迷離的雙瞳,向昕挑了挑眉,今夜的美仁與前幾日大不相同。為他夾了好些菜,輕道:“之前一直嚷著肚子餓,這會倒是抱著茶水猛喝,來,多吃些菜。” “嗯。”美仁對向昕擠出了一絲笑容,凝視著碗中堆滿的美味佳餚,長呼了一口氣,最後望了一眼那個明經堂,他一臉興致盎然地跟著樂曲單手不停敲打桌面打著拍子。咬了咬紅唇,剛欲收回視線,卻對上了一旁明景升不解的目光。嗤,自以為是的癆病鬼,白了他一眼,美仁便埋首於眼前的豐富菜餚,不要再看也不要再想任何有關明家的人與事,不能因為那個明家而影響了今日的食慾。被美仁莫明白了一眼的明景升,望了一眼身旁正在欣賞歌舞的父親,似乎這個小傢伙關注父親的目光過多了一些,敵意甚濃,看來惹著他的是父親,而非自己,微微挑了挑眉,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竟在一時間豁然開朗。 人生如戲酒過三巡,但凡喝了“瓊漿玉液”的那些客人醉態盡顯,百態橫生,嬉笑一片。宴席散了後,眾人便隨著有點微醉的藍德宗移步園中觀戲,據說今兒藍府請的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弦戲班公興班。坐在席上,臺上細吹細拉細唱,人影浮動,曲調細膩高雅,旋律優美動聽。但一心念著天一聖經的美仁可就沒這等閒情逸致靜下心來欣賞,一首“步步嬌”全曲只有六句詞,那人卻是足足唱了有兩盞茶的功夫,尤其那一句“七星北斗叩丹宸”中的“叩”字,行腔竟長達四五十拍,這等唱功,真是不得不讓人欽佩。深嘆一口氣,美仁轉首四下張望幾眼,一些人聽得如痴如醉,而另一些人不是與身邊女性家眷眉目調情,便是哈欠連天,看似用不了多久便要與周公會面了。身旁的向昕雙目雖是盯著那戲臺,但美仁知道他並未在聽戲。正思索著找個籍口脫身,藍希凌蓮步輕移,向他們的方向步來。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貝齒輕咬著紅唇,對著向昕吞吞吐吐地道:“向大哥……我有些事……想單獨同你說……”向昕輕挑了挑眉,抬眸疑惑地望向她,很快地便對美仁說:“小向,待在這裡別走開,我去去就回。”心中暗讚自己的眼光夠利,藍希凌總是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適時出現,美仁笑逐顏開,望著藍希凌曖昧道:“呵呵呵,去吧,多聊一會。”“多事。”向昕瞪了美仁一眼,低咒一聲,便起身隨著藍希凌離開了。俗語說的好,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身邊最大的障礙離開了,美仁便無所顧忌地也離了席。無論如何,一定得弄清楚那個發暗器的灰衣人是不是他們族內的那個叛徒。這一次,中院的人似乎多了一些,幾乎每走一處便能見著家丁丫環,還有一些客人藉著火光三三兩兩的聚在庭正中的蓮池邊上高談闊論。美仁深嘆了一口氣,這下若是貿然再到那後院,怕是不妥。皺著眉頭,腳下的步子慢移,那些人的煩躁之聲也越漸越遠,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怎麼看都不似在尋東西,到是象在散步。“噢。”顧著想事情,竟沒看清眼前的路,美仁瞪著眼前不小心撞上的假山,懊惱地踢了石頭一腳,還好沒將自己的絕世容貌給毀了。還是先回觀戲臺吧,或許向昕還有其他的法子,魏貞毅那隻老狐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不應該這麼心切。正欲轉身回去,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美仁愕然,一輕一重,聽似是一男一女,莫非有人趁今夜來此幽僻之處偷偷幽會。反正在前面看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