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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渲染,美仁迅速地用乾布擦淨了身子,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正欲打坐調息,目光卻落在了剛換好的上好面料衣衫上。何以藍家會有這麼華貴的小孩衣服,而且與她的身形大小剛剛合適?初到信陽縣衙時,向昕找來的衣服也未曾有這麼合身。憶起之前那個美麗的瘋婦,聽她的口氣,這瘋女人好似是那藍德宗的妻妾。而她口中所喚的碩兒應是她與藍德宗的兒子,被她所說的“他們”給帶走了,何以藍德宗對自己的兒子被人帶走了而不聞不問?而那瘋婦口中的“他們”又是誰……漸漸地,美仁略顯蒼白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正犯愁要如何找籍口留在藍家,呵,這真是天賜的良機啊。山窮水盡終有路,總是會有“貴人”相助呵。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時辰,正在吐氣納息之間,聽到有人輕敲了那門扉幾下,美仁很自然地收了氣,問道:“哪位?”“小向,是我,衣服換好了嗎?”是向昕。聽門外的步調聲不只向昕一人,美仁又道:“哦,是大叔啊,早就換好了,只覺得太累了,竟睡著了。”立在屋外的向昕微微怔然,美仁又改口喚他大叔了,未作多想,便推開屋門進了屋。美仁已經裹著被子端坐在床沿,面色雖是蒼白,精神卻較之前好了很多,向昕看在眼中稍稍寬了心。向昕的身後還跟著藍德宗,藍希凌及兩名僕人。美仁瞧著滿腹心事的向昕,一言不發,等待他的主動開口。向昕道:“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美仁應道。“很晚了,我們……” 向昕的話未說完,便被藍希凌給搶了去:“向大哥,天色已經很晚了,美仁方才落了水,何必這麼急著回衙門呢?要不在這裡住一宿,明日再走也不遲。”之前,在院內向昕已有所表明,要帶美仁連夜回衙門,藍希凌明白,向大哥是在怪她,怪她在不適當的時候去找他。對於美仁的落水,她也感到十分的內疚,但是,若是他就這麼走了,之前未曾說出口的話,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說了。皺了皺眉,向昕望著眼前一臉期盼的藍希凌,不由地想到之前她以要談事為由,拉著自己去了幽靜的雅瑰園,話沒說幾句卻是死抱著自己哭訴的尷尬情形。或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讓她有所誤解,所幸那明公子及時出現,否則還不知如何脫身,而美仁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出了事。總而言之,若不是自己的疏忽,美仁也不會落水。思及此,向昕淡淡地道:“不必了,我與……”這時藍德宗拍了拍向昕的肩頭,一副非常抱歉的樣子,道:“向總捕,今夜賤內誤傷了令賢侄,實屬意外,我藍某在此深表歉意。凌兒說的沒錯,天色已晚,令賢侄本已受了驚,若是再受了風寒,傳出去,便是我藍府待客不周。今夜就委屈向總捕與令賢侄留宿藍府一晚,明晨再走也不遲。”藍德宗的一席話讓向昕頓時清醒過來,方才確實是自己過於衝動了一些。原以為是那兇手終於找到時機下了手,卻沒料到是藍德宗那精神有些失常的三夫人失手將美仁給推下了池水。這兇手莫不是早已洞悉今晚衙門會在藍府周圍設下了埋伏,而遲遲尚不曾動手。只要那兇手一日未入法網,美仁終將是個誘餌,而能留宿在這藍府自是再好不過了。將美仁帶進藍府賀壽等的不就是這樣的機會嗎? 向昕雙手抱拳,以禮作揖,朗聲道:“多謝藍老爺,向某恭敬不如從命。”“好,客房也已備好了,你與令賢侄也早些歇息吧。”藍德宗又拍了拍向昕的肩頭,便退了出去。隨著,兩名丫環也跟著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美仁,向昕與藍希凌三人,靜的好似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清晰入耳。向昕一雙幽黑的眸子定在了桌上的茶盅上,始終不開口。藍希凌幾欲開口,但見向昕那副冷淡的模樣,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氣氛有些怪異,若這僵局不由美仁來打破,怕是三人要在這屋內大眼瞪小眼至明晨了。清了清嗓子,美仁仰起笑靨對藍希凌道:“姐姐,可有一位叫碩兒的親人?”“呃?”恍忽之間,藍希凌聽到了美仁的聲音頓覺欣慰,但聞美仁提及碩兒,便垂下了眼簾,深嘆一口氣後,方道:“碩兒……他是我的二弟……”“弟弟?”挑了挑眉,美仁噘起嘴疑道。“是的,碩兒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名喚藍希碩,他的孃親也就是……方才推你入水的三姨娘……”藍希凌又道。這時,向昕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向,你方才不是覺得很累嗎?” “大叔,不必擔心,美仁覺得好多了。”向昕的關心讓美仁倍感溫馨,對他咧了咧嘴,又轉向藍希凌道:“姐姐,坐嘛,站著不累嗎?大叔也坐嘛。”面部表情稍稍緩和了些,向昕在床邊的方凳上坐了下來。一直覺得如履薄冰的藍希凌,緊張地望著緩緩坐下的向昕,暗暗舒了一口氣,輕應了一聲,也坐下了。“哦,是這樣啊,那為何今日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卻沒見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