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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都怪她太過大意了,她不應該留怡素這個禍害一人在客棧,就算是綁在身邊,她也應該綁著她一起走。美仁怒道:“你可以滾了,我住在這的這幾天要是再敢讓人踏進我屋子半步,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小的一定留心了,再不敢了,”那店小二戰戰兢兢地拾起地上的碎屑,驀地抬頭,小心翼翼地又道,“向姑娘,這也不能全怪咱,是其中一個男人說是你表哥,說是晚一步於你和你妹妹兩人到京城,這一到京城就來尋你們了。”“什麼?表哥?”見鬼,她哪裡來的表哥?“你妹妹本來病重躺著好好的,然後一見著他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十分激動地叫他了一聲表哥,所以這樣,小的才放心離開的。”那小二補充道。她點了怡素的穴道,能動還能說話,就是那個自稱是她們表哥的人替怡素解了穴。該死的,她就不信這幾天,他們能飛出京城。自那夜楚軍兵變失敗之後已經匆匆過去三日,捏著手中的酒壺,猛灌了幾口,景升不知道這三日來他是怎樣度過的。桌上正放著聖旨,那是他“出賣”父親,“出賣”兄長,“出賣”親人,“出賣”數萬兄弟換來封侯拜將的“證據”,在他眼裡看來,就是個屁。他早就說過那個昭武校尉嚴士遠很有問題,絕非是一個可信之人,可除此之外,卻還有內奸。三天過去了,他竟然查不到那個人是誰,他有懷疑過向昕,可經過三日的查探,他知道不是他。為了保全大哥他們的性命,他只有做一個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小人,在最短的時辰之內逼退他們,他們有退路,就還有機會活著出去東山再起。可他錯了,他算錯了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不是都可以全身而退的;錯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他還以為憑那些虛招可以瞞過那些人。大哥死了,三叔死了,死於萬箭穿心,為的就是護著爹、景承,還有更多的兄弟離開。為何要到了最後一刻,大哥才知道要放棄,才知道他們訓練出來的楚軍不是天下第一,不是堅韌不可摧的。只要是人都有他的弱點,服了龍奇果又怎樣,一樣有弱點。呵呵,如果擋住那些禁軍的是他,而不是大哥,不是三叔,情形就會不一樣了,他們就不會死。楚王來了,帶著那雕龍玉佩來了,十萬火急地趕回來了,沒有人知道他與趙恆徹夜長談了些什麼。他只知道次日夷山之上的所有一切,便毀於一片火海之中,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才火滅煙散。城外那兩萬將士只有少數先鋒,其餘人的命全保住了,但全數編充邊疆,抵抗契丹大軍;名義上捉拿叛黨的告示雖未撤回,但他知道趙恆不再追究了,他明家人的命也算是保住了。大哥與三叔的屍首掛在城門之上,已經三天了,這是趙恆對明家的懲罰,要他們明家活著的所有人都記著這個懲罰。他什麼都不可以做,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醉生夢死。又灌了一口酒,可是那酒罈裡僅剩下這最後一滴,他扯了扯嘴角,嗤笑出聲,只聽“叭”的一聲裂響,一直握在他左手的酒罈跌得個粉碎。楚王要他下跪對天起誓,今生今世只忠於當今聖上趙恆,如有二心,不但自己身首異處,明家將再無活口存世。逼他發完誓,楚王便離開了,臨行前,對他說了一句:三日後,將景軒好好安葬。從此,楚王不會再踏入京城半步。外面的人都傳他是踏著自己親哥哥的屍體飛黃騰達了,其實守在這明家的每一個官兵都知道他是被變相軟禁了。醉眼望著面前擺著的一對磨喝樂,那一男一女的娃娃正笑眼盈盈的望著他,正如她一樣,整天的笑嘻嘻,可是在那些笑臉背後,有誰知道哪個才是發自內心的……“美仁,你說我是不是錯了……”摩挲著那上女娃娃的臉部,他痴痴地笑了起來,口中喃喃地念著,“美人在時花滿堂,美人去後空餘床。床中繡被卷不寢,至今三載猶聞香。香亦竟不滅,人亦竟不來。相思黃葉落,白露點青苔……美人在時花滿堂……相思黃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