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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要的事,我能不牽掛麼。”董世鈞委屈道。“再討論吧。”寧遠困了,咕噥了一句,翻身欲睡。董世鈞微抬起身,把臉埋進寧遠的頸間,低聲哀求道:“你能不去麼?”“說了再考慮麼。”寧無暗暗警告自己,決對不能被董世鈞的哀兵政策打敗。董世鈞伸手摟住寧遠的腰,身體更貼過去一點,繼續說道:“真的不能不去麼,我不放心你,這麼煎熬著好難過……”想到董世鈞為他所做的,這些年來他心理上承擔的種種,寧遠的心又軟了,原本打算堅持不動搖的部分慢慢傾斜。“我不是特殊群體,你要明白。”“什麼,你在我眼裡是最特殊,最寶貝的,最不一樣的。”董世鈞急道。“你又扯哪兒去了。”寧遠拍了一下董世鈞放在他腹部的手。“你就行行好,饒過我這一遭吧。下次,下一次,出差的機會還有很多。咱們不要和別人爭了,等下一次。”董世鈞在寧遠身後不斷地蹭動,好像一隻貓。“你……”想說什麼,寧遠最後還是沒有說,他讓步了,“那……我和上司再溝通一下看看……”黑暗中,董世鈞一臉成功的笑容,他自然是有辦法擺平這件事。只要能把寧遠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地留在身邊,讓他做什麼都行。心裡想著“上司應該會改派別人出差。這傢伙肯定會在背後動手腳”,寧遠閉上眼睛,他沒有忽略掉身後戀人發出的安心的嘆息聲。(二)“什麼?你要學網球?”聽到這個要求,和明十分意外,一疊聲地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突然想要去學網球?”“好啦,你很煩。想學就學,哪有那麼多問題。”林子聰不耐煩地背轉身對著和明。“可是,這,你以前沒有接觸過這項運動,一點基礎也沒有,突然說要學這個,這……”和明的言下之意,初學者肯定要花大量時間,而林子聰最缺少的就是時間。“我已經決定了。”林子聰很乾脆地說道。林子聰這種我行我素的作風總是令他的經理人和明頭疼不已。自顧自地買好了裝備,林子聰查閱著收集來的資料,預備著手練習。看到這一切,明白情況沒有迴旋的餘地,和明急得在辦公室裡轉圈。林子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緣自於不久之前。那是一箇中午,結束拍攝工作的林子聰在助理的陪同下在電視臺的餐廳吃午飯。這裡只有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可以不被打擾地安心用餐。此時已經過了用餐高峰,餐廳裡散落著三三兩兩遲來的人們。林子聰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來開始吃飯。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幾個掛著工牌的女孩子捧著餐盤坐在了離林子聰不遠的地方。本無意聽女孩子們閒談,怎奈此時餐廳里人少又安靜,而且她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林子聰不時能聽見隻字片語。“……所以你就跟他分手了?”“當然,這樣不分手怎麼行,這種情況誰能容忍。”“……幸虧發現得早。”“是啊,我也這麼想。”“腳踏兩隻船的男人最差勁!”“……沒錯,所以我……”林子聰隱隱能猜到她們在聊什麼。“……你是怎麼發現的呢?”“起初隱瞞得可真好,所以我更加恨。”“……為什麼,難道不是……”“……就是說啊,什麼休閒運動,全是騙人的!哪有人一星期出去打三次球,而且還不需要球衣球鞋球拍,可惡,我就是太單純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疑點重重,他根本……”林子聰的注意力瞬間被“打球”吸引住了,接下去那幾個女孩子再說些什麼他都沒有聽進去,腦海裡只回旋著“哪有人一星期出去打三次球”這句話。莊斯展,他不就是一個星期有三天會去打網球的人麼。難道說……可惡!莊斯展的私人生活其實蠻簡單的,除了做唱片監製之外,下剩的業餘時間他都過的自由閒散。正應了他的老友,同時也是林子聰唱片公司老闆柯震亞的那句話——把不務正業當成正業。一起生活的日子裡,莊斯展在工作的空檔裡帶著林子聰四處遊玩。他們都是香島人,林子聰發現土生土長的他卻遠不及幼年便離開本地遠去異鄉求學的莊斯展對本市的熟悉程度。莊斯展對香島市的掌故沿革十分了解,帶著林子聰去了很多有趣新奇的街道店鋪。不需要趕通告的日子裡,莊斯展會帶林子聰出門,美其名曰替新歌尋找靈感。他帶他參觀古代瓷器展,帶他去看琉璃製品的燒製,帶他去看鑽石加工廠,也帶他去聽地下樂隊的音樂會,還帶他一起去鄉間小住,打著赤腳行走在田梗上。兩個人也一起去過林子聰出生的漁村,住在租來的船屋裡,白天出海釣魚,晚上在星光下一起彈吉他吹海風。良辰美景之所以被稱為良辰美景,景是第二位的,第一位的是——身邊那個正確的人。有莊斯展這麼一位知情識趣又情投意合的伴侶,林子聰十分享受現在的生活。莊斯展令他歡笑,開心。縱然依舊要面對生活中的種種問題,有時仍不免鬱悶困苦,一想到有個人能商量與依靠,一切就都可以微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