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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又要救我回來,讓我平白受了這許多的苦。”梁爽猛地抬頭,緊緊咬著唇角,面上隱約有掙扎之色。祈樹望著梁爽,眼底是滿滿疲憊,許久後,便聽那梁爽道:“如若我說,那日不是我害的將軍,將軍可相信?”祈樹的目光一閃:“你且說說那日的情形。”梁爽沉吟片刻,沉聲道:“那日將軍衝在前方,我和陳參將在將軍的身後,後來陳參將說夏副將那邊被人圍住,讓我前去幫忙,待我和夏副將過來時,將軍已經中了箭,夏副將命我將將軍揹回來,他和陳參將墊後。”葉飛揚皺起眉,果然還是那個黑大個兒在使壞嗎?難怪那天聽說祈樹不行了,他都笑了。只是,梁爽的這番話,在這會兒說出來,會不會不太合適?既然他是大蒙國的死士,那身份暴露了,再挑撥一下將軍和參將的關係,也是極有可能的。葉飛揚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心裡卻是偏向於梁爽的。不過這種事,顯然是輪不到他開口說什麼的,只是默默坐在一邊,充當背景板。倒是虎崽們歪著腦袋,看著中間跪著的那個人,似乎有些不解,那天不是讓放開他的嗎?今天怎麼又捉來了?祈樹不置可否,轉而問道:“為何要燒糧草?”梁爽垂著頭,一言不發。祈樹又問了幾句,他依然不出聲,祈樹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嘆道:“你既不願殺我,又何必要暴露了身份,你明知朝廷的糧草已經到了。”面前那人卻依然不做聲。葉飛揚覺得心裡悶得慌,不由偏過頭,不去看面前這情景。以前看電視時,只覺得這兄弟反目很狗血,如今就在眼前,卻只覺得難受,替祈樹難受,替梁爽難受,他看得出來梁爽是真心的關心祈樹,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在得知祈樹有救的時候,他眼底的欣喜不是偽裝。“來人!”祈樹突然揚聲喊道,外面立刻有人掀了簾子進來:“將軍有何吩咐?”祈樹看了眼梁爽,道:“梁爽堅守不力,拉出去打三十軍棍,以儆效尤。”梁爽微微一震,猛地抬頭看向祈樹,眼底帶著震驚,怎麼可能!祈樹卻並沒有再去看他,揮揮手,似有些疲憊,將士們立刻拖著梁爽出去了。不多時,暗衛首領走了進來,祈樹看到他,淡淡道:“大人,此事待回京之後,我會親自向皇上請罪,還望大人諒解!”暗衛首領躬身道:“將軍嚴重了,卑職只是奉命保護協助將軍,其他事卑職一概不知。”“多謝大人了。”祈樹折騰了這麼久,身心俱疲,暗衛首領見狀,眼力極好地告退了。等人都走光了,葉飛揚才坐到祈樹身旁,扶著他躺下。“我與梁爽還有夏天當年都在前鋒營,每次衝鋒都會有人離開,或死或傷,只有我們三個,每次都緊緊跟在一起,互相照應,所以一直都沒受過重傷。我們都已經算不清彼此救了對方多少次。上次相見,我們狠狠打了一架,十年的離別彷彿不存在一般,我何其高興。”祈樹的聲音很低沉,透著濃濃的哀傷。葉飛揚靜靜坐在一旁,他明白祈樹現在很難過,十年生死相交的兄弟竟然是敵人派來的臥底,換做誰都會受不了。可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能說什麼呢?說梁爽有苦衷?這實在是言不由衷。很多的仇恨都有解開的一天,唯獨國仇家恨,那是刻進骨子裡的。“那天推我的不是他,他在我背後這麼多年,動一動我都知道,更何況是推我。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為何此時卻突然暴露。”祈樹說著說著,猛然一驚,握住葉飛揚的手倏地收緊,“來人!”這回進來的是暗衛首領。祈樹道:“快去叫夏副將過來!梁爽的軍棍押後再打。”夏副將很快就來了,同時帶來了一個壞訊息:“將軍,原本一路潰敗的敵軍又紮營了!率軍的是大蒙國的四王子!”“離此地有多遠?”“不足50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