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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可是,古代讀書人不是不讓經商嗎?難道開書店不算經商?看到趙立冬一臉沮喪的模樣,方怡忍不住安慰道:“這幾天我們都忙著做買賣了,也沒怎麼溫習功課,你忘了一些也是正常的。”趙立冬這次並沒有被安撫:“不只是背不出來,也說不出來那些典故,先生問的,辰辰全部都回答出來了,立年也基本上能回答出來,只有我,半天才想起一句。還有字,我的字也寫得不好。”對此,方怡也有些無奈:“那先生說你了嗎?”“沒有,先生說我是啟蒙晚了的緣故,多學學就好了,可是我比辰辰立年還要大了三歲呢。”聽起來,那掌櫃的人還不錯,小孩子的自尊心是需要好好維護的,方怡笑道:“既然先生都這麼說了,那說明這不是你的問題,雖然你比辰辰大了三歲,但是辰辰自幼就被父親教導,你是最近才開始學,這區別可大了。至於立年,他比你小,腦子正是記東西的時候,所以比你記得快也是正常的。”好一番安慰之後,趙立冬這才稍稍寬了心,相信了方怡的說辭,暗自決定以後要多花點時間在背書認字上,太極拳就少打兩套好了,不,還是少打一套吧!書店裡,打發走小傢伙們後,白城山迫不及待地看向那掌櫃的:“如何?”那掌櫃的慢悠悠地搖了搖手裡的紙扇:“立冬的資質平庸,啟蒙太晚,耐心教導或有小成;立年聰穎,心性活潑,若有良師指導,考取功名並非難事;至於方辰,倒是一塊璞玉,若是有人悉心雕琢,必成大器。”白城山喜形於色:“當真如此?那真是老天開眼!”那掌櫃的斜眼看白城山,似笑非笑:“別高興太早,立冬還好說,城裡隨便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就能教導;這立年可不是一般人能舀得住的,偏生他還口齒伶俐,哪怕是揹著書眼睛也在四處打轉,可見將來會有多頑皮,若沒選對了老師,只怕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反而學不到什麼。至於方辰,當真是需要一位良師,否則就太可惜了,我可有好些年沒見過這般既聰慧又靜心的孩子了。”“這靜心是何意?我看辰辰平日裡跟立年也沒太大差別,只是有些認生,在熟人面前,也並不是那麼安靜。”那掌櫃的搖搖頭:“這靜心,是指做事的心態,做一事,是一事,他如今才五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可無論背書答話還是寫字,他無一不是認認真真,全心全意,這樣的人,學起東西才快,再加上他又有顆聰明的小腦袋,若是有一位好先生,可以想見他日後會有怎樣的學識。天生聰慧的孩子有不少,成大器的卻並不多,關鍵就在這老師身上,好的學生,更需要好的老師教導才是。”白城山沉吟許久,這才道:“劉老弟,老哥我有句冒昧的話,想問一問劉老弟。”“白老哥既稱我一句老弟,這話自然是問得的。”白城山正色道:“實不相瞞,在此之前,我曾想過蘀辰辰給左大名士投拜帖,只是後來一想,辰辰畢竟還小,更何況也沒學多少東西,貿然求見恐被人笑話。今日聽劉老弟這番話,我這心裡又有了些期盼,我知道劉老弟跟左大名士相熟,所以想問一句,這事可有幾成希望?”那掌櫃的眯起眼微微笑起來:“左大名士啊,那希望還真不小,他向來就喜歡乖巧可愛的小娃兒,特別是笑起來有小酒窩的,我當年就是因為笑起來沒酒窩,被他嫌棄了,只旁聽了他幾回課就給趕走了。”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白城山聽著也不由細細琢磨,他是知道這劉掌櫃的身份不凡,跟那左穆也是說的上話的,上回他能去給左穆踐行,就是託他的福,卻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一層。可他說左穆會因為他笑起來沒酒窩就嫌棄了他,不肯收他當徒弟,這就有點兒,有點兒太難以置信,畢竟在他眼裡,左穆大名士雖然平易近人,可那也是高高在上的,挑選徒弟自然是要精挑細選的,怎麼會是這般草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