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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秋暗道不好,一時不察說漏嘴了,他正想要補救,卻聽御醫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從京城趕來之時,曾路過左府,前去拜訪過一次,正巧遇上你們家小侄子涼了肚子,便順手醫治了一番,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只不過孩子太小,一旦生病便格外的虛弱,是以讓大人更加心疼憂心,以為是什麼大病罷了。”這一番解釋,入情入理,著實是精彩,連一旁的秦副將都信以為真,莫說是趙立冬這種老實人了,他當即就放下心來:“大人先是救了我侄子,又救了我,可真是巧了。”趙立秋頗有些感激地看向御醫,御醫是什麼身份?那是常年在皇宮裡跑的,替那些主子們看病的,做的又是這望聞問切的事兒,這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容小覷的,替趙立秋解圍,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御醫便提起正事來,要給趙立冬換藥了,秦副將見狀,立刻就起身避讓:“我先去外面候著,等換好了再來叫我。”御醫點頭應了,似乎對此早已習慣,趙立秋卻有些在意,這秦副將對趙立冬有些關心過度了吧,就算秦副將生性直爽,不拘小節,又是為了父親報恩,但到底也是個姑娘家,男女有別,總這麼親近可不太好啊。再說了,萬一趙立冬這傻小子回頭喜歡上這秦副將了可怎麼辦?兩人身份天差地別,他們兩家也同樣天差地別,那樣高高在上的將門之女可不是他們能高攀的起的。這頭趙立秋心思轉的飛快,那頭御醫和跟在他身後的學徒已經著手開始幫趙立冬拆開紗布了,等到裡面的傷口全部袒露出來,趙立秋頓時吸了一口冷氣,他實在沒有想到,紗布之下的傷口居然會如此寬如此長,如此猙獰,這樣的重傷之下,趙立冬要出多少血,要受多少苦啊!御醫上藥的時候,手很穩,速度也很快,趙立冬幾乎沒覺得怎麼疼,倒是一旁的趙立秋,滿頭大汗,神情嚴肅,好似受傷的是他自己一般,看得趙立冬都忍不住安慰他:“二哥,沒事的,已經不怎麼疼了,你看你,比我還緊張。”“是啊,傷口已經癒合,應該是不怎麼疼了。”御醫顯然對這一家子的人有些瞭解,知道他們重情重義,兄弟情深,趁著換藥的空擋也安慰了一句。趙立秋瞪了趙立冬一眼,轉而殷勤地問御醫:“這傷口還要多久才能徹底的恢復?”“傷口癒合之後就快了,應該再過半個月就能下床了,之後就要慢慢休養,這傷有些深,傷口又是在胸膛位置,恢復起來會慢一些。”等到藥換好之後,秦副將又進來關心了一番,這才離開,御醫又陪著他們坐了會兒,跟趙立秋聊了些趙立冬的傷,也告辭了。趙立秋一直待到傍晚時分,有士兵送來兩桶熱水,說是替他們兩人準備的,他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可以留下來照顧趙立冬了。晚上,趙立秋小心翼翼地縮在床裡面,儘量不去觸碰趙立冬,兩人少不得要說些話,說著說著,趙立冬就睡著了,趙立秋睜著眼,看著黑暗中趙立冬模糊的臉龐,心裡很是難過,以往他們一起睡的時候趙立冬從來就沒有提前睡著過,這小子總是精力充沛,他也經常笑話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趙立秋一宿沒睡,早上起來的時候,臉上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兒,道:“立冬,我今兒去求見方侯爺,請他准許我留下來照顧你,等你傷好了能跑了,我再回去。”他昨晚就已經想清楚了,趙立冬身上的傷是一個問題,那個秦副將也是個問題,他得一併解決了才能安心!不然只怕他那老實憨厚的三弟傷了身又要傷了。222相認齊父顯然也早已看出方辰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是以這會兒看到門外一臉震驚的方辰,剛與方怡相認的滿腔激動之情頓時被一盆冷水劈頭淋下,這位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朝之重臣一時間竟顯得有些無措,就好像那千千萬萬努力想要討好孫兒卻始終不得其法的長輩一般。方辰和方怡不同,方怡的性子頗有些名士的大氣隨性,而方辰的性子卻是單純而認真,如果讓他知道齊家這麼多年來對他們不聞不問,恐怕會鑽了牛角尖生出些不好的想法來,憑白讓自己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