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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你起這麼早的原因吧。”齊父笑著打趣了一句,轉身回了房間,換了身新衣服。去逸仙居的路上,左穆道:“等過了今日,我便準備進京,筱筱隨我一道過去,柳兒便拜託子修兄了。”齊父點點頭,道:“辛苦賢弟了。”“不過三年而已,算不得什麼,當年若非子修兄為我出謀劃策,只怕我早已經身陷皇城,不得脫身了。”大恩不言謝,有些恩情記在心中便已足夠。……馬車快要到達逸仙居的時候,老遠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動靜,聽著就覺得有不少人,等到了跟前,卻見門外掛了兩盞大紅燈籠,四盞小燈籠,店裡頭正有人在吆喝著,似乎是在搬桌子,瞧見左府的馬車過來,立刻就有人迎了出來,正是趙立夏趙立秋他們,恭恭敬敬地扶著左穆下車,隨後卻看到另一位老者也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與左穆那彌勒佛一般的外表不同,這位老者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儒雅睿智,那雙眼睛彷彿將世間一切都看得通通透透,雖兩鬢蒼白,卻精神爍爍,面容平和,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在趙立夏等人的眼中,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方辰只看了一眼,便想起了齊墨,當初第一次見到齊墨的時候,也是這般覺得親近,面前這人,莫非是齊墨的親人?老者下車之後,並未多言,隨意地站在左穆的身旁,隨後便是齊墨和左柳,最後是那左筱筱,小丫頭今兒打扮的也十分漂亮,那串紫檀木的珠子掛在脖子上,跟那一身衣服很是相稱。方辰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轉開了視線,耳根處泛起淡淡的紅暈。卻不料這樣的舉動卻讓左筱筱誤會了,只當方辰不願意瞧見她,當即嘟了嘟嘴,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左穆和齊父站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輕笑,對於這門親事,他們都是喜聞樂見的,如今兩個小的彼此之間有些來往,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幾人被請進裡屋,隨後方怡就挺著大肚子過來請了安,這幾人都算是趙家這些孩子的長輩,方怡身為主母,過來請個安是應當的。左柳偷偷地拿眼去瞧齊父,卻見他眉眼不動如山,彷彿面前所站的就只是好友的徒兒而非他多年來從未見過的外孫外孫女,心下暗自佩服,不愧為名相!關於齊父,左穆的介紹簡單而直接:“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你們齊師兄的父親。”除了方辰,其他人均是目瞪口呆,齊墨的父親,那,那不是……203迎親眾人呆愣的模樣顯然取悅了左穆,看他笑得愈發像那彌勒佛了,揮了揮胖乎乎的手:“別愣著,上來見禮,稱一聲齊先生便是。”趙立夏等人這才回過神,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齊先生好。”“好。”齊父笑容和藹可親,又道:“賢弟這幾個學生倒是乖巧,不知那十一歲的解元是哪一位?”左穆招手把方辰叫道跟前:“這便是了。”方辰仰起頭,眨著烏溜溜的眼望著齊父,眉眼帶笑,嘴角邊上那淺淺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看著就讓人喜歡,還未變聲的童音清脆悅耳:“齊先生,學生方辰。”齊父讚許地點點頭:“那雞生蛋蛋生雞的論題可是你提出來的?”方辰老老實實道:“回齊先生的話,那論題是姐姐先想到,問了學生,學生想不明白才去問了先生的,並非是學生自己想出來的。”齊父哦了一聲,目光落到趙立夏身旁的方怡身上,還不等他詢問,方怡欠身行了一禮,微微笑道:“當日不過是去籠子裡撿雞蛋時無意中想到,正巧辰辰立年他們也在一旁,所以便順口問了一句,實在沒想到這個問題竟如此深奧難辨。”“世間處處皆學問,你能想到便已是難得,若非你一時興起問了出來,又何來天下間讀書人一同探究一個論題之盛事?”齊父說完,又問上一句:“這論題既然是你想出來的,不妨說說你的見解,如何?”方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弄半天繞了這麼大一圈子,面前這位德高望重的名相重臣也只是為了問一句這命題的答案麼?一時間,就連方怡都忍不住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想太多了,人家可是前任宰相,怎麼可能對他們有什麼企圖。看到方怡以及其他幾人露出的神情,左家父子心中默嘆,不愧是浸淫官場多年的泰斗啊,看這三言兩語間,便讓這一眾孩子們放下了心防,無形間拉近了不少距離。哪裡像齊墨,至今還未徹底打破雙方之間的隔閡。方怡默默思索片刻,正要回答,卻聽到一旁的齊墨笑道:“父親,今兒可是立秋大喜的日子,這論題待日後再討論也不急,況且,您和先生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可是連早飯都不曾用過。”聽到這話,趙立夏忙道:“我這就去端些早飯過來。”說話間,人已經轉身去,方怡和趙立秋也連忙跟了上去,趙立年和方辰倒是沒動,如果他們都走了,誰來陪著先生呢?齊父隨意地同方辰和趙立年說了會兒話,少不得問一些讀書以及參加科考的心得,聽到兩人回答得有板有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