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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的是秦曉月陪嫁的那套宅子,不算大,卻是個完完整整的三進三出的小院兒,設計得很精巧別緻,這套宅子方辰和趙立年先前只來過一回,這會兒少不得又是到處逛一趟,這才乖乖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再湊到一起說話吃點心。接下來幾日,趙立冬果真就帶著兩人滿京城的跑,順帶還帶他們去了那幾間他先前同秦曉月一道看好的鋪子和宅子,讓方辰和趙立年也出處主意。這般過了十來天,到二月底時,趙立秋突然出現在趙立冬的家門外,可把三人高興得不行:“二哥,你怎的突然就來了!”趙立秋風塵僕僕,卻笑容滿面:“這不是不放心辰辰和立年,所以特意趕過來看看麼?年前的時候就想來一趟了,當時你們二嫂正大著肚子,家裡頭又忙,所以便耽擱了,這趟過來,時間上寬鬆了不少,可以多呆一陣子,順便也看看立冬選好的鋪子和宅子。”趙立冬笑道:“二哥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後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到時候咱們再一起去看。”“那我可來的當真是時候!”……等到第三天,四個人一大早便起來了,正要出門的時候卻有齊府的人登門,特意送來了齊父的書信,方辰開啟一看,臉色頓時一僵,趙立年離他最近,當即就湊過去看,嘴裡問道:“怎麼了?”話才說完,人也愣住了,臉色卻是比方辰還要難看。趙立秋和趙立冬覺得不對,連忙捱過去一看,也有些怔住,方辰確實是考上了,但是趙立年的成績居然為零!不是沒考上,而是成績作廢!這種情形很少發生,除非是答題的內容犯了什麼忌諱。趙立年愣了會兒,轉身跑進書房裡,拿了筆飛快地在紙上書寫著,內容正是他之前的答題,只是過了十餘天而已,他還不至於不記得答題。方辰也滿臉嚴肅地站在趙立年的身旁,看著他寫出來的答題,直到趙立年寫出全部的答題,兩人細細看了好幾遍,卻仍然沒瞧出有哪裡不對。眼看著兩人打算再看一邊,趙立秋一手壓住了他們面前的紙張,沉聲道:“去找先生,問清楚是怎麼回事。”趙立冬也回過神來:“對,先去齊府找先生問個明白!”從寫完答題之後,趙立年的腦子就已經一片空白,成績為零,那可是比落榜還要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而且,還有可能有禍事降臨!齊府裡,齊父和齊墨都在家中,似乎正在等待他們,方辰似乎比趙立年還要心急,匆匆行了禮,張口便問:“立年的成績怎的是零分?”齊父擺擺手,讓下人們都退了出去,這才道:“立年的詩中,有一個字是犯了忌諱的。皇上的生母當年難產而亡,當時的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貴人,因產下皇子而被追封為昭儀,後來皇上繼位,再度追封生母為皇太妃。而立年詩中用的那個‘娥’字,乃是這位皇太妃的閨名。”眼見此地沒有外人,方辰也不怕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被人抓了把柄,當即道:“這也能算麼?”齊父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趙立年,心下嘆了口氣,這當然是可以不算的,可皇上開了金口,誰還敢不算呢?皇上到底還是出了手,不打算讓事事盡如他們之意。齊墨此次也是參與了閱卷的,趙立年的成績起初並未作廢,而且排名在二十左右,是在榜單名字即將寫成之時,皇上突然御駕親臨翰林院,待親自看過所有的試卷之後,獨獨點出了趙立年的這一份,也並未多言,只說看到那首詩詞,思及亡母,頗有些感傷。在場的眾位誰不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又豈會看不出皇上的意思?當即就以犯了忌諱為由,將趙立年的成績記作了零分。沒有對外過多的宣稱,也只是因為皇上並未多言,想來也不是想要徹底毀掉這個孩子的前程,或許只是不願左穆的兩個學生都佔盡了風頭吧。這件事原本是可以不告訴趙立年和方辰的,畢竟這是大恩科,第一次沒考中實屬平常,但是齊家父子卻不願對此隱瞞,只要趙立年打算踏入仕途,那麼這件事遲早會被他所知,與其讓他將來從他人口中得知,倒不如現在就由他們親口告訴他。齊父和齊墨的沉默讓方辰的心一點點地下沉,好似那個被作廢了成績的人是自己一般,他猛地撲到齊父懷裡:“外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立年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皇太妃已故去五十餘載,她的閨名哪裡算得是忌諱?”“是我的錯,我不該太心急。”齊父攬住方辰,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面前的孩子才十三四歲,還是那麼的稚嫩,縱然懂得了許多的道理,可到底沒有親身經歷過,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波浪,哪裡面對的了難測的天心!方辰的哭聲傳到趙立年的耳朵裡,漸漸喚回了他的神智,他此刻的感覺很奇怪,心裡平靜如水,彷彿那個被莫名地作廢了科舉成績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從剛剛聽到齊父說他的詩詞犯了忌諱之後,他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此刻看到方辰撲在齊父懷裡哭得傷心,心下不由微微一暖,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