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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笑道:“先生風采,天下何處不逍遙?”“三年不見,你這奉承人的本事見長啊。”左柳從門口轉進來,似笑非笑,眼底卻是明亮亮的笑意。齊墨顯然跟左柳也是相熟的,當即反擊:“三年未見,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樣下去,先生何時才能抱到長孫?”左柳的笑容一僵,偷偷看了眼左穆,這才佯怒道:“一來就揭人傷疤,實非君子所為!”“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忠言總是逆耳的。”“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忠言?”兩人嘴上鬥得歡唱,面上的笑容卻愈來愈大,到底是三年未見的好友,哪有不記掛的?左穆慢悠悠地品著茶,笑眯眯地看著面前兩人鬥嘴鬧趣兒。鬧了一陣之後,三人開始閒話家常,左柳開門見山:“你是主考官,今兒又是鹿鳴宴,想必是見過辰辰了吧?”齊墨頓了一頓,下意識看了眼大開的窗戶和門外,這才略微一頷首:“見過幾次了。”“才見過幾次,就忍不住將貼身的玉佩當眾贈與他了,你何時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齊墨放在膝上的手摩挲著布料上的暗紋,幽幽道:“他的名字是我起的,十餘年來,我卻連他的模樣都不知,若換了你是我,怕是,即便傷不了你,可也會害了那幾個孩子。”“學生也不想,只是辰辰實在是乖巧懂事,模樣又與學生幼時一般無二,學生心中的歡喜之情實難控制!”左柳笑得得意:“我看到那小子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沒錯了!他會這般乖巧懂事,你可真要好好的感謝我,若非我悉心栽培,好生教導他啟蒙,你哪裡看得到今日聰明乖巧的好外甥?”齊墨正色道:“謝謝!柳岸賢弟,這幾年,當真是辛苦你了。”左柳甚少見到這樣認真嚴肅的齊墨,一時間有些意外,隨即又明白是何故,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生離死別,骨肉至親,相知卻不能相見,那是何等殘忍,又是何等的傷人心神。屋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還是左穆出聲:“聖上此番點你來此,是一時愧疚,還是對齊家試探,猶未可知,如今辰辰又考了解元,雖然你我知道他憑的是真憑實學,可難保他人會不會借題發揮,當年的事知道的人甚少,可若是不小心被人挖出來,你們兩家可就難逃欺君之罪,到那時,即便聖上心懷愧疚想要網開一面,滿朝文武也不會肯的。”齊墨道:“學生明白其中利害,學生也並未想過要與他們相認,只是想多看他們幾眼,待回京之後也好說與家人聽。”左柳笑道:“這模樣有何好說的?說些他們成長的趣事才好,這個我可是最清楚不過了,今晚你便與我同塌,我細細說與你聽。”齊墨看了眼左穆,見他含笑點頭,這才笑道:“如此便叨擾了。”……“什麼?你說那個齊大人當眾送了你塊貼身的寶玉?”方怡驚得站起身來:“這是怎麼回事?仔細說給我聽!”方怡縮了縮脖子,求助般地看向趙立年,趙立年稍稍往前半步,把今天鹿鳴宴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所以明兒一早,我要和辰辰一起去接他們來我們店裡。”方怡皺著眉,這吃飯事小,只不過,京城來的大官特意跑到他們的小館子來吃飯,這可未必是件好事,她之所以叮囑方辰和趙立年要內斂藏拙,為的就是不想他們太張揚,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方怡從來都不想讓他們當最優秀的那個,他們又不是那些家族裡頭需要互相攀比較勁兒的人家,太出彩了只會招人嫉恨,之前方辰考中解元,她高興之餘就覺憂心,如今京城大官對他們如此另眼相待,實在是讓人心生不安。看到方怡的臉色不好看,方辰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小心翼翼地出聲:“姐姐,要不我把玉佩還回去?”方怡幾乎是看著方辰長大的,哪裡會看不出他的心思,當即掃了眼他腰間別著的玉佩,目光又回到他的臉上,低聲問:“辰辰,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喜歡那位齊大人?”方辰的目光閃了閃,終於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腦袋,嗯了一聲。方怡嘆了口氣,這幾天她在店裡也沒少聽人說到那位齊大人,京城256文學世代傳承的大家族齊家,還有那齊家的三公子,齊大人,不過而立之年,卻已身居要職,其人風度翩翩、面白如玉、俊逸非凡,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萌動了多少春心,以方辰和趙立年這樣的年紀,會仰慕他也不足為奇。可現在的問題是,那位齊大人為什麼會對方辰這麼好!在古代,寶玉可是相當貴重的禮物,不僅僅在於本身的價值,更在於寶玉背後所承載的意義,所謂君子比德如玉,但凡君子,大都不會輕易贈送他人寶玉。那位齊大人怎麼可能僅僅因為方辰跟他長得相似就送他一塊貼身佩戴的寶玉!他若當真如此隨性,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坐上那樣的高位,更不可能被聖上欽點當主考官!趙立年見方怡生氣,不由小聲地替方辰說話:“嫂子,辰辰與那齊大人當真長得很相似,眉眼輪廓都好像!”方怡道:“這天下之大,長得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