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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傑總是一副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的樣子。」何美寶看著葉雅彥,「我啊!還想說能和你們兩個大帥哥一起去pub喝一杯,果然!約天傑好難。」「算了,天傑也有他自己的事情。」◆◇◆◇◆快放學的時候,藍初夏一直在猶豫到底該回家做晚飯還是在外面解決,可是當他帶著疑問走出校門的時候,他看到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藍色轎車,隨後一扇車窗緩緩滑下,傅天傑英俊的臉就出現在藍初夏的視線裡。他來接他……藍初夏低下頭,匆匆走過馬路上了傅天傑的車。車內的涼爽宜人和室外的炎夏熱浪彷彿是兩個世界。傅天傑握著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問道:「手……怎麼樣?」「還好,不很疼。」瞄了一眼藍初夏包著紗布的手,現在它們被包裹的像是一雙白色的小貓爪,傅天傑心裡升起一絲內疚,如果不是他,它們也不必在這麼熱的天氣裡還包成那樣。回到家後,傅天傑換了衣服就走進廚房去準備晚餐。藍初夏偷偷看了他一下,就躲回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藍初夏聽到敲門聲,傅天傑在門外說道:「小夏,吃飯。」傅天傑的海鮮粥煮的很有滋味,涼拌萵苣也非常爽口,藍初夏再次驚訝傅天傑的廚藝,覺得這個男人時時給他意外。他用左手握著勺子吃了一碗粥之後又去盛了一碗,吃過飯,藍初夏想幫著收拾廚房,卻被傅天傑的眼神制止了,他只好乖乖地去客廳坐著。傅天傑整理完碗盤之後走過來,手裡拿著藥箱坐到藍初夏的身邊,在茶几上放好紗布和燙傷膏,然後輕輕拉過藍初夏的手,解開手上原本裹著的紗布。藍初夏左手背上的燙傷面積很小,也輕得多,傅天傑給左手背塗好藥膏後,沒有再包起來;右手背就比較嚴重了,上藥後重新被紗布包裹了起來。傅天傑塗藥和包紮的手勢非常輕,幾乎讓藍初夏感覺不到,他不禁又有些詫異:這個看起來強勢、自我的男人,也能做出如此「輕柔」的動作。藍初夏坐的離傅天傑很近,可以嗅到他身上古龍水的清爽氣息,當他不小心瞄到近在咫尺的修長鳳眼,藍初夏覺得不安,又不敢挪動。好不容易包好手了,藍初夏覺得自己汗都下來了。收起藥箱的時候,傅天傑問了一句:「寫功課方便嗎?」藍初夏低垂著頭回答:「還好。」聽到這個答案,傅天傑眉心微皺,然後站起來走開了。本以為這樣的事一天就完了,接下來的幾天裡,傅天傑每天接送藍初夏,跟在高大的傅天傑身邊,藍初夏的心情很複雜,既覺得安全又危險。燙傷慢慢好轉了,一天吃晚餐的時候,傅天傑毫無預告地走了過來,握住藍初夏的手,遞到他的眼前看著。手被握住的藍初夏,連手臂都在顫抖。詳細檢查了一下,傅天傑發現原本通紅的手背面板開始轉成暗褐色,有的已經慢慢褪掉長出新的面板來。然後他注意到藍初夏的緊張和惶惑,於是板著臉沉聲說道:「手背褪皮的時候不要亂動。怎麼,你很怕我嗎?」感覺到傅天傑的手指微微放鬆,藍初夏乘勢抽回自己的手,然後搖頭答道:「不是。」「再怎麼說也都是一家人了,不用怕我。」傅天傑丟下這一句後就回他的書房去了,留下藍初夏一個人坐在餐桌邊發呆。藍初夏低垂著眼簾看著自己的手背,回想著傅天傑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啊,對了,他完全沒有認出我,也就是說他眼裡的我只是一個新的家庭成員。我之前一直在害怕和煩惱,實際上根本沒必要,而且這樣還會顯得自己與他生疏,會讓他不愉快,現在的他根本認為我的過去與他毫無交集。藍初夏想到來臺北之後傅天傑給的照顧,膝上型電腦、按時出現在抽屜裡的零用錢、上學的接送、還有這一次受傷的照顧……他開始有些感動了,傅天傑雖然冷傲,但是內心其實是很體貼溫馨的。藍初夏在心裡給自己加油鼓勁,決定不要再怕傅天傑,不要再去想心裡的那個「過去」,而要把傅天傑當成他的……他的……他的……藍初夏怎麼也叫不出來那個詞,他握著拳頭用了半天的力,那個詞無論是用嘴講還是心裡想都還是不行,他思考著自己一直不能接受的那個詞,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心底的陰影還存在,他不由悲傷起來。也許他可以接受那個稱呼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就會有所轉變,更像家人,可是他只要一看到那雙有著長睫毛的鳳眼,心就不由地顫抖,不要說「哥哥」,就連「天傑」或是「傅天傑」都叫不出口。一直到放暑假了,藍初夏和傅天傑兩個人之間仍然是淡淡的感覺,彷彿隔著一層水簾,彼此都能看到對方,卻感受不到對方的溫度。送藍初夏上了去高雄的火車之後,傅天傑坐進自己的車裡,心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輕鬆。他原本以為藍初夏一走,他一定會如釋重負,現在反而愁悵起來。這種怪怪的感覺一直延續到傅天傑晚上躺在床上都還是覺得心裡重重的,他不明白藍初夏的存在和不存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