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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依舊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側臉,挪動一下手中的雜誌,反扣在胸前,“我記得你說過孕婦的身體裡會分泌一種激素讓男性對她們失去性趣。”“沒錯,這是女性孕期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伸手拉開工作臺底下的消毒碗櫃,他彎腰把碗筷有序地擱進去,而後才直起身看向我,隨意拉了拉身前皺皺巴巴的圍裙,微抬下顎,眉梢一挑:“你想透過我來觀察這種激素的作用?”我不置可否,僅僅是窩在輪椅裡衝他微笑,“這比聽你讀童話故事要有意思多了。”居高臨下地同我對視,秦森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在剋制自己對我這種惡趣味作出評價。屏息數秒之後,他總算嚥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攤手以示無所謂,表現得坦然而大方:“如果這能讓你心情愉快——我沒有意見。”接著便轉身將工作臺上沒來得及收拾的餃子裝進保鮮袋裡,塞入冰箱冷凍層。我看著他鎮定自若地幹活,決定認真考慮給他買一條合適的圍裙。畢竟從現在的趨勢來看,在孩子出生以前秦森好像打算包攬所有的家務。而我也樂得清閒。大約十五分鐘後,給廚房工作臺做完最後的清潔,秦森就推著輪椅帶我來到了浴室。待在醫院的那些天因為身上多處擦傷沒有結痂,我每天都只能拿毛巾擦擦胳膊和被捕,滿身藥水的氣味使得整副身軀疲勞而累贅,像是被浸泡在潮溼悶熱的藥罐子裡,實在不大好受。現在腿上的石膏還沒有拆去,當然也不能痛痛快快地淋浴或者泡澡,所幸在秦森的幫助下還能用上沐浴露清潔身體。他像前幾天一樣把我脫了個精光,再抱我坐上浴室裡擺著的一張高圓凳,將我綁著石膏的腿抬起來擱在另一張圓凳上,以免沾到水。“我們晚上可以睡閣樓嗎?”舉起左臂好讓他給我擦拭胳膊的時候,我想起了閣樓的那扇天窗。“當然可以。”秦森應允的口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正站在我跟前,一手捉住我的手腕提著我的左臂,一手握著絲瓜絡搓澡巾替我搓洗胳膊,下顎緊繃,稍稍皺著眉頭,一雙漆黑的眼睛仔細注意著我面板上的傷口,神情頗為專注。進浴室之前他開啟了浴霸防止我著涼,自己則換上一條短褲,在熱氣氤氳中早已渾身是汗,額角也盡是細密的汗珠。“那等把我弄上閣樓你再洗澡,”我有些懷疑他打算讓我怎樣上閣樓,“不然又會滿頭大汗。”“好主意。”他嘴上答得飛快,幾乎沒有思考便同意的態度讓我懷疑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將我的左臂維持著高舉的動作擱在牆邊,秦森又開始迅速擦拭我的右臂和上身,擦澡巾觸及胸脯時竟有些刺痛,我皺眉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止住手裡的動作,秦森抬眼瞧了瞧我的臉:“乳/房刺痛?”“還有點脹痛。”我點頭。“孕期的正常生理現象,不用緊張。”他便低下頭繼續擦拭我的腹部,手裡的力道比剛才要輕了不少,“要是不放心,我們就找個時間去醫院檢查。”輕應一聲,我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浴霸投下來的溫度暖洋洋地鋪在背部,一時也暖和愜意。我記起上次懷孕,秦森雖然也花了大量時間陪著我,但到底還有工作,除非是在週末,不然不會像這段時間一樣一整天都陪在我身邊。如今再去回想當初孕期的事,倒已經記憶模糊了。秦森繞到我身後,一手按住我的肩膀給我搓起了背。他沒有在北方生活過,搓澡的習慣還是我帶給他的。近幾年我替他搓澡的機會多,他很少清醒,當然也就少給我搓背了。我稍稍低下頭,享受片刻的安寧。“這幾天我想過很多次,在我不清醒的時候,你是怎麼替我洗澡的。”絲瓜絡搓澡巾順著我的脊柱一遍遍搓洗,秦森撩開我的頭髮,嗓音緊繃,因用力而略微提高了一個八度。“你可不像我這麼配合。”禁不住笑笑,我藉機慢悠悠地調侃他,“會掙扎,還會亂砸東西。每次給你脫衣服,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強/奸犯。”好不容易替我搓完了背,秦森收手站直了身子,取下花灑調整水溫,不帶情緒地輕哼一下,面上不見多少情緒,只給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中肯評價:“聽起來像是種別樣的體驗。”我彎起嘴角笑,不再作聲。後來就想我預料的那樣,秦森直接把我扛上了閣樓。他沒有再把輪椅搬上來,留下一對肘杖便下樓洗澡。我索性躺在床墊上,抱著輕薄的蠶絲被仔細瞧瞧那條清晰的銀河。沒想到還沒有出神多久,就聽見了秦森攀樓梯上來的動靜。轉過頭去,果然瞧見他從那個方形的樓梯口探出了腦袋。“不去書房工作麼?”我問他。“作為一個準父親,現在我的工作只有做好準備給孩子最好的胎教。”撐著地板上來,他另一隻手裡還抱著那臺誇張的留聲機,穩住腳步以後便來到閣樓正中央,環顧四周思忖片刻,最終將留聲機擱在了我正對面那面牆的牆腳。我看著他擺弄了一會兒機器,直到它順利播放出膠木唱片內潮起潮湧的a波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