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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神色大變裡的深意，九鳳雖然心慌但還是說了一句，&ldo;你可別小看月白，他未必撐不住。&rdo;&ldo;恩？&rdo;曉曉一愣，和紫微星君交手半個時辰，莫非他有這麼厲害？&ldo;而且……&rdo;九鳳低下了頭，喃喃了一句，&ldo;也不光是他，是他們，只是我進不去……&rdo;&ldo;他們？&rdo;曉曉奇怪地說，&ldo;他們是誰？&rdo;九鳳唸了個咒語，原來空寂的宮牆外赫然出現一張長椅，她看上去臉色並不太好，曉曉這才想起她被自己間接下咒也不知傷得如何，是否康復了，不過聽她的話，似乎並未痊癒，而且整人還不如自己初見時來的精神，要時候那時她可是才小產過啊，一時間心裡有開始愧疚了，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九鳳坐了過去，衝曉曉喚了一聲，她一驚，趕緊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她旁邊，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立刻就消失了。&ldo;他們是……月白，朝音還有冰凌。&rdo;&ldo;朝音？還有姨娘？！&rdo;曉曉一聽朝音這個名字就無比激動，這可是自己的大仇人啊！但是這事怎麼又扯進姨娘了呢？她不是看守鸞音閣的嗎？九鳳聽月白說過朝音的事，對此也有點了解，&ldo;其實原本是沒有冰凌的，這事本就和她沒什麼關係，只是……她犯了錯。&rdo;&ldo;犯了錯？什麼錯？&rdo;&ldo;她是否來凡間找了你，把一切都告訴了你？&rdo;九鳳問道。曉曉點頭，&ldo;她只是告訴我，我娘已經死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白忙一場。&rdo;九鳳富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ldo;所以呢？這樣就已經夠了，你知道這是白忙一場，你走了，誰來為你留下的殘局負責？上仙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你可以自由的回妖界修煉，可是我們，從來就沒有自由。&rdo;曉曉不知道自己的離開已經又惹出這麼多事，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就是製造麻煩，除了害別人，似乎做不出一點別的了。&ldo;因為我們的名字都在上仙手裡，永遠都得不到解脫。那些小妖羨慕我們可以一步登天，僅靠著為上仙做事就可以免去千年艱苦的修行，卻不知我們是在拿一切去換。&rdo;九鳳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哽咽。曉曉愣住了，她著實沒有想到，原來他們的背後有這樣的秘密，外表風光，事實如何，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表面上迎著別人欣羨的目光，背後卻要獨自療傷，&ldo;可是，這就沒辦法了嗎？&rdo;&ldo;辦法……&rdo;九鳳抬頭，長嘆了一聲，&ldo;也許有吧，可是現在的我們，誰都等不到那一天了。&rdo;&ldo;等不到？&rdo;曉曉猛地站了起來，&ldo;你不是說他們很厲害麼，為什麼會等不到呢？&rdo;&ldo;厲害……我們都很厲害。&rdo;九鳳看著她，眼裡寫滿了哀傷，&ldo;你，我，都很厲害，可是我倆連結界都破不了。月白，朝音，冰凌都很厲害，但是誰能保證他們最後能敵過紫微星君，縱使是敵過了，他們中又有誰能活下來？&rdo;&ldo;打不過就跑啊！&rdo;曉曉想都沒想就說。九鳳揚起嘴角，露出一絲悲涼的笑，&ldo;跑？那是你，像他們那樣的，已經被上仙控制了意志，除非是死，否則是不會停手的！&rdo;她的話一字一頓，字字驚心。曉曉徹底傻了，&ldo;直到死？&rdo;&ldo;因為他們對於上仙來說，已經沒有用了。&rdo;九鳳眼神暗淡地說，&ldo;月白的心一直不在那裡，如今更是如此。朝音心已死，冰凌心已寒，他們三人縱使不被上仙控制，也不會在為上仙辦事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做最後的奉獻。&rdo;&ldo;狗屁！&rdo;曉曉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ldo;那些老頭算什麼啊！憑什麼決定這個又決定那個！生命在他們眼裡就那麼一文不值麼！他們又什麼了不起的，可以這樣任意的操縱別人！&rdo;相對她的激動，九鳳顯得格外的鎮定，或者說她早就死了心，&ldo;你罵了，又能如何呢？&rdo;她起身，背影無比的落寞，她的心中何嘗不寂寥，她的心中何嘗不憤怒，只是現在的她，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裡一片空蕩。她一邊走一邊輕唱著：青池嶺，映日峰，無月山間蕩清風，桃花林，青丘洞，琵琶谷裡掃落紅……這曲子是妖界的一首小調，小妖們一邊玩樂一邊哼唱，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