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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睨蒼生般高高在上。步幽晴看向帝臺上的可笑龍顏,她將目光冷冷的轉向一身盔甲的楚烈,嘴角不禁泛出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笑。楚烈若同意舞劍,他便不是楚烈了。她腦中的這個念頭剛落,便見楚烈再次單膝下跪,眼觀鼻鼻觀心,對德宗皇帝抱拳道:&ldo;臣所學皆為粗鄙武功,談不上精湛,身法亦不如大將軍所想般的輕靈飄逸,二十來年裡,也未曾學過任何舞技,故,不會舞劍。請吾皇收回成命。&rdo;此語一出,震驚四座,無一不對這位半路殺出來的太師公子刮目相看。太師楚方寕咬了咬下顎,根本弄不清楚這位祖宗到底想幹什麼,見德宗臉色再變,著實擔憂,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要如何搭救了。步幽晴斂下雙眸,暗叫了聲果然。&ldo;大膽楚烈。竟想抗旨嗎?&rdo;太子趙璟見皇上龍顏微變,便先一步站出來,訓斥起楚烈,望能夠消除一些父皇的怒火,不至於當場將人拉出去斬首。楚烈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像是在以行動逼迫德宗收回成命。德宗皇帝見他如此,又見東胡使者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戲謔神色,頓覺顏面無存,剛想治楚烈一個忤逆之罪,只見自暗處又走出一人。那人一身書卷氣,偏是穿著武將的盔甲,白麵如玉,卻戾氣橫生,全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銳氣。是戰風。校場之爭,因身份而落於下風的禁軍副統領戰風。只見戰風來至中庭,對德宗拜下,剛毅的聲音道:&ldo;臣願舞此劍。&rdo;如雷擊雨點般的戰鼓繁密敲響,節奏明快,震懾人之心魂,蕭將軍將敲在鼓上的每一下都是投入了十二分巧勁,震得席間的杯中酒皆泛起了漣漪。一陣擂鼓之後,鼓聲驟歇,當眾人還在回味先前的震撼時,只聽見幾聲琴音撥響,寥寥幾聲,訴盡邊關的大漠風沙,長河日落,在鴉雀無聲的皇庭之內迴盪,盤旋,彷彿可以穿透靈魂那般空靈澄淨。配合著幾聲低淺的鼓音,琴聲悠揚而出,仿若離弦之箭,冷鋒暗藏。戰風隨著鼓音琴聲,利劍出鞘,皇庭內頓時寒光四射,他劍走偏鋒,氣勢萬鈞,招招入音,步步隨鼓,攝去了在場每一位的心魂,無一不凝神聚氣隨他飛舞。步幽晴冷眼掃過眾人,心中冷笑,笑他們引狼入室猶不自省,與虎謀皮仍不自知,她倒要看看,這個世道最終將會是誰家天下。琴聲入耳,步幽晴頓覺時光倒流。漠北的日子雖不似京城榮華,卻樂得海闊天空,自由自在,父親從未想過要爭權奪利,更沒存有半分的叛逆之心,卻照樣為那貪生怕死的皇帝所忌,一道令牌,將父親強行召回,惡意監禁,楚方寕為諫臣之首,要父親交出兵權,交出兵書,父親一身傲骨,從未屈過何人,卻因為李鳳的虛晃一招,身中奇毒,不得不在獄中受盡□……一行清淚眼中流出,步幽晴的眸中霧氣濛濛,陰狠之色混淆其中,無人得見,眾人只當她是奏琴投入,不能自已。一曲奏畢,鼓音為歇。全場寂靜一片,均被此曲攝去了三魂七魄,久久不能迴轉。步幽晴離開琴席,默默以手背拭去面頰上的淚,恢復往日平靜淡漠之態,走至中庭,對德宗皇帝行了一禮,便回到自己的坐席之上。&ldo;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好曲,好鼓,好琴,好劍。&rdo;太尉秦瑞本就屬於喜愛風花,眷戀雪月之人,初聞此曲,頓時驚為天人,情難自禁,捋須稱讚道。隨後,讚美之言此起彼落,就連對音律頗為挑剔的德宗皇帝亦覺得甚是滿意,心下對步擎陽又多了一層無端的敬畏。如此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的戰將,是否殺錯了呢?步幽晴回到席間,太子見她白皙秀顏上仍有淚痕,便想抬手為她拭去,卻被步幽晴快一步擋住了手腕。只見她微笑著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