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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竹沒再與她多言,徑直往雲氏所在的主院去,紅渠跟在顧青竹身後,嘖嘖稱奇,心裡對自家小姐佩服到不行,小姐不過這麼兩天的時間,就把侯府的路給弄清楚了,紅渠自己直到現在還是暈頭轉向的,去廚房都要找人帶著才行。主院裡沒什麼聲響,顧青竹走到這裡才彷彿召回了一點回憶,剛與祁暄成親那會兒,好像也這麼來過,只不過當時因為祁暄對自己冷淡的事情,雲氏並未在這些虛禮上挑剔過顧青竹,後來雲氏被人挑唆,對紅渠用了刑,把這丫頭的手指給夾斷了,紅渠自覺在府中沒有出路,便請回自家,顧青竹雖然覺得對不起紅渠,可是想著當時在侯府裡,她護不住人,還不如放她回家去修養,便給了她一大筆銀錢,讓紅渠回家去了。可是顧青竹沒想到的是,紅渠家裡親戚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他們吞了顧青竹給紅渠的銀兩,卻不好生照顧她,由著她在又冷又臭的房間裡等死,顧青竹到現在都難以忘記,當年她去看望紅渠的時候,看見的景象。紅渠家裡人給她在豬棚裡搭了一張床,就跟豬同吃同睡,並且沒人照顧她,紅渠的手廢了,又出不了門,只能任人糟踐著無處說理,大冬天的,裹著一床薄被子,蜷縮在床角,雖然最後被顧青竹接走了,卻因耽誤治療,沒多久就過世了。想到這裡,顧青竹讓紅渠在主院外守著,如果雲氏是紅渠悲慘命運的引線,那顧青竹這一世說什麼都會保住紅渠不被雲氏盯上。獨身一人進入主院內,雲氏早就聽到訊息,坐在主位上等待,她的旁邊坐著祁雲芝,祁秀芝和顏秀禾三人,顧青竹掃過這些人,目光落在顏秀禾的臉上,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這彷彿是顧青竹多年形成的習慣。那時候她就特別納悶,祁暄到底迷戀顏秀禾什麼地方,若說姿色,顏秀禾比不上顧青竹,若說身材,顧青竹自問也不會輸她,所以顧青竹就很納悶,祁暄到底喜歡她什麼,直到後來,有一回祁暄醉酒才說出原因,說是因為顏秀禾理解他,是他的解語花。顧青竹可以做祁暄的任何人,唯獨&lso;解語花&rso;這個身份,沒法勝任,因為她生來便不知道細緻是什麼,她不喜歡悲春傷秋,也不喜歡無病呻吟,她更願意幹些實事。那些毫無用處的鼓勵與安慰,到現在顧青竹都沒搞懂為什麼那麼受歡迎。&ldo;給母親請安。&rdo;顧青竹來到雲氏面前,沒有為自己為什麼晚到解釋一句半句的,只若無其事的對雲氏請安。事實上,顧青竹並不認為,雲氏會當真坐在這裡等她來請安,下人通傳過後,她再過來罷了,所以,顧青竹心裡並無任何愧疚。雲氏瞧著顧青竹這懶散的模樣,心中略微生氣,昨天晚上她特意讓素月去滄瀾居,為的就是提醒顧青竹早上要來請安,雲氏現在拿不準顧青竹到底是什麼品行,所以想從一些細微處入手檢視,雲氏冷聲質問:&ldo;你這是何意?不願來與我請安嗎?&rdo;顧青竹果斷搖頭:&ldo;母親誤會了, 我不是不願,每日給母親請安是應當遵循的規矩, 我今日確實懈怠, 已然知錯, 從明天開始,定不會耽誤半刻。只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 武安侯府的規矩歷來都有,不是因為我嫁進來才有的, 所以,既然要守規矩,自然要全府上下一起守, 方能顯出母親治家有道。&rdo;顧青竹坐在那裡正常說話, 可是卻讓這花廳裡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震懾和壓力,雲氏的眉頭從顧青竹一進來就沒有解開過, 越發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是有恃無恐,才敢對她這樣說話嗎?&ldo;表嫂,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新媳婦進門都要給婆母請安的,表嫂初來乍到, 與婆母尚未熟悉,這麼做是為了讓你儘早習慣, 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 反倒像是逼迫一般。&rdo;顏秀禾笑臉相迎, 看起來像是在解釋,實則煽風點火。顧青竹並不在意:&ldo;顏小姐對新媳婦進門的規矩很瞭解。不過我覺得,守規矩這件事,與是否初來乍到沒有任何關係,顏小姐這麼說,反而會讓別人覺得夫人是欺負新來的,而事實上,夫人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你挑撥離間的手法並不高明。再說了,侯夫人與我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你在這個家裡,是什麼身份?&rdo;顏秀禾臉上的笑掛不住了,身份是她心中的刺,最討厭別人提起這個,長在祁家這麼多年,府中上下都對她十分禮遇,就算有些說閒話,也只敢在背地裡說道一番,並不敢當她面提起,顧青竹這個女人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上來就揭人短處,顏秀禾可不想被她欺負,當即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