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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竹的情緒有些低落,祁暄也不好受,兩人在院子裡待了半天,沒有休息,沒有睡覺,祁暄把顧青竹抱在懷裡,在躺椅上坐了半日。顧青竹不想和他黏在一起,可祁暄不讓,說是既然傷心,那就得兩個人在一起傷心才行。顧青竹拗不過他,坐在他懷裡,暗搓搓的希望用自己的體重壓死他。紅渠來院子裡看過幾回,世子和自家小姐的姿勢連個印兒都沒挪過,看他們黏在一起,紅渠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就是送茶,也都放在亭子裡便退下了。心中暗暗替小姐高興,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世子,可小姐的表現分明就是喜歡嘛,世子和小姐感情好,她這個做丫鬟的也跟著高興。晚上吃飯的時候,顧青竹才發現賀平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留下顧玉瑤一人,悶悶不樂坐在那裡,看顧玉瑤的樣子,兩眼紅腫,哭的不輕,跟顧衡之在那兒說著什麼,顧衡之滿臉的不耐煩,反倒是眼角餘光一直瞥向門邊,看見祁暄和顧青竹進來,顧衡之連招呼都沒跟顧玉瑤打,就起身迎過來,對祁暄笑道:&ldo;世子來了,二妹妹來了。這邊請。&rdo;祁暄扶著顧青竹坐到位置上,顧知遠扶著陳氏進門,所有人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顧青學懷裡抱著兩壇酒跑進來,顧知遠問他:&ldo;不是有酒嗎?你這抱的是什麼?&rdo;顧青學嘿嘿一笑:&ldo;這是女兒紅,據說是我娘生下我姐那年埋在樹底下的,她走的時候告訴我,說等我姐成親之後就拿出來喝,今兒不正好嘛。&rdo;顧青竹一愣,目光落在那兩壇酒上:&ldo;怎麼這事兒你知道,我卻不知?果真從樹下挖出來的?一共幾壇?&rdo;&ldo;還幾壇?就這兩壇。這事兒娘只能告訴我呀,你出嫁了又不在家裡,若是忘了,這酒不就沒人喝了。&rdo;顧青學拿過一罈,拍了拍,就把酒封給揭了,顧青竹想阻止都沒來得及,祁暄見她如此,沒說什麼,顧青學拿著酒罈子給大夥兒分酒,顧玉瑤也得了一杯,正要喝,被顧青竹看見了,阻止道:&ldo;你喝什麼?給三小姐換清水。&rdo;對飯廳中伺候的丫鬟說了這麼一句。顧玉瑤愣了愣,看著手裡的酒杯換成了水,先還不解,她心情煩躁,看見這壇酒就更鬱悶了,沈氏就算出身商戶,可她就算死了,還能體現出對女兒的關愛,與她母親完全不同,她的母親雖說事事順著自己,可做的都是些沒有眼界的事兒,不僅沒幫到她的忙,還給她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傷害,將一個爛攤子拋給自己。想當初她知道秦氏改婚書的事情,當時秦氏說過,若將賀家萬氏的一半嫁妝拿到手,並不是全然為了顧玉瑤,而是要霸佔過去,經營她自己還有顧衡之,總說只要兄長長進了,她今後就有靠山云云,可顧衡之這個人,自私自利,眼裡只有錢和自己,根本不會為了她這個妹子做任何事。腦子裡越想越多,只想一醉方休,被顧青竹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腹中的情況。這是顧青竹和祁暄在馬車上,顧青竹手裡抱著那壇從顧青學嘴裡搶下來的女兒紅, 腦中一遍一遍的回憶著沈氏。可是沈氏對於顧青竹而言, 實在太遙遠了,有很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了, 沈氏說的話, 做的事, 只有一個大概輪廓,低頭摸了摸那壇既遙遠又親近的酒罈子,顧青竹深深嘆了一口氣。祁暄見狀說道:&ldo;在想你娘嗎?&rdo;顧青竹從酒罈子上挪開目光, 微微點了點頭, 忽然覺得有些悶熱, 將車簾子掀開,看著街上清冷的街景,祁暄擁住她的肩膀, 讓她順勢靠在自己懷中, 顧青竹難得沒有反抗, 因為心情實在低落。祁暄擁著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 輕聲道:&ldo;我沒有見過你娘, 但我想你娘一定和你一樣, 是個大美人吧。&rdo;顧青竹微微點頭:&ldo;我娘比我漂亮,隱約記得,她喜歡穿紅衣裳,總是梳個高發髻, 對我和學弟特別好,從來不會讓我們受委屈。&rdo;祁暄聽了這些話,在腦中想象著這位無緣見面的岳母是什麼樣,青竹姐弟小時候應該過得還算不錯吧,從不讓他們受委屈,可是,正因為如此,在岳母離世以後,這兩姐弟一下失去了照顧他們的人,對世事懵懂,定在那繼母手中吃了不少虧,所以漸漸的,青竹的性格才會變得強勢,因為若是不強勢起來,她和弟弟都會被人欺負。可是這些原因,上一世祁暄絲毫沒有想過要探究一番,他只以為的責怪青竹,性格強勢,好用心機,對人沒有赤誠之心,說話夾帶著算計,什麼事兒都憋在心裡,讓人看不穿。總是覺得她這麼強悍,不可能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三番兩次的信了流言,永遠覺得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別人絕不可能欺負到她。誰天生就會堅強呢,若非周圍環境惡劣,處處碰壁,誰願意在心裡建起堡壘,與人隔絕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