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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以後別碰水，傷的不重，休息幾日便好。不過這幾日還是要注意些的。&rdo;顧青竹對紅渠事無鉅細的交代，親自給紅渠看過傷口以後，懸在心上的一顆石頭總算放下了，紅渠的手算是保住了，她再不會容忍上一世的事情再次發生。紅渠感激涕零，跪下對顧青竹慎重磕了三個頭，被顧青竹扶著起身後，才轉身離開了花廳。祁暄看顧青竹這樣緊張紅渠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奇怪，回想上一世的事情，記得不那麼清楚，只知道這個紅渠當年隨青竹一同嫁入祁家，可之後突然就被顧青竹送出府，說給了一筆銀子，讓她回家去了，當時祁暄沒高興過問一個丫鬟的事情，所以對顧青竹如此緊張的原因不甚瞭解。&ldo;當年你為什麼會把紅渠打發回家？&rdo;祁暄對在收拾藥的顧青竹問。顧青竹看了他一眼， 深嘆一口氣：&ldo;你娘把她的手夾斷了，祁家不養閒人，我就給了她一筆銀子，將她打發回家去了。&rdo;祁暄坐下後拿起藥罐子看， 聞言愣住了，趕忙乖巧的把藥罐子放下，摸著鼻子乾咳一聲：&ldo;啊。這， 這樣的啊。&rdo;&ldo;是啊。紅渠回去以後，錢被家裡親人搶了，她被關到豬圈裡， 跟豬同吃同住大半年，我去看她的時候， 她已經瀕臨瘋癲， 藥石無用了。&rdo;顧青竹將紅渠上輩子的下場對祁暄說。祁暄越聽越不是滋味兒，跟著一嘆：&ldo;對不起， 我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rdo;顧青竹冷哼一聲：&ldo;沒關係，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從前紅渠會那麼悽慘，與我有很大的關係，我斷不會再看著她步上從前的後塵。&rdo;祁暄按住顧青竹收拾藥罐子的手：&ldo;我娘今天可有欺負你？&rdo;顧青竹盯著兩人的手， 搖了搖頭：&ldo;我已非昔日阿蒙， 從前我一心討好你娘， 就算她斷了紅渠的手， 我也沒敢與她爭吵半句， 不過現在嘛， 我可不會忍她。該說什麼便說什麼，只怕你娘現在已經恨死我了。&rdo;&ldo;我娘她有時候確實糊塗，憑感覺看人，你該說的儘管說便是，她雖糊塗，但也並非全然不懂是非，她總有理解你的一日。就算她不理解，還有我在。&rdo;祁暄覺得有必要去跟他娘深刻談一談這個問題了，總不能讓青竹一直在她那兒受委屈。晚輩對長輩，一個&lso;孝&rso;字就像是一座山，足以壓的人喘不過氣，若不反抗，自己吃虧，若反抗了，又落人閒話，十分不好處理。顧青竹看他一眼，又道：&ldo;我不怪母親。是你那個表妹從中作梗，我今兒動手把她打了。&rdo;顧青竹的一雙黑眸中，彷彿帶著試探，祁暄明白她的意思，即刻回答：&ldo;打就打了，她本就是這樣的人。&rdo;&ldo;你不怪我？&rdo;顧青竹對祁暄問。祁暄搖頭：&ldo;不怪！從前我不理解你，你又不喜歡解釋，現在我可以說，這世上沒有比我更懂你的人，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去，不用顧及我，只要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永遠在你背後。&rdo;顧青竹將手從祁暄的掌心抽出，默不作聲的將藥罐子收拾好。祁暄去到主院裡，看守的婢子說雲氏有些累，睡下了，祁暄掀簾子進門，看見坐在視窗往外看的雲氏，走過去，靜靜的跪在雲氏身前，雲氏一愣：&ldo;這是做什麼，快起來。&rdo;說著，便要去扶祁暄，祁暄卻讓開了手，說道：&ldo;娘，有些話我今兒必須跟你說。&rdo;見他神色凝重，雲氏當即便猜到他要說什麼，甩著袖子坐到一旁：&ldo;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為了她是不是？今日之事，確實是我顧慮不周全，讓她受了些委屈，可她也報復回來了，秀禾的手也被她打傷了，我讓秀禾與雲芝都回房閉門思過，已然做到這地步，你還想為娘如何？&rdo;雲氏將自己的處理方式告訴祁暄知道，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有意為難他的妻子，而是其中有誤會，她以為顧青竹明白，不會在兒子面前挑事兒，沒想到，雲氏還是低估她了。&ldo;娘是不是在想，你已經做出了處理，為什麼青竹還要告訴我是嗎？&rdo;祁暄在雲氏面前，難得流露出這樣謹慎的神情，從來他對母親都是敬重的，從未說過半句不對，也從未與母親分辨過什麼，母子倆關係很是不錯。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ldo;青竹什麼都沒說，府裡的事情瞞不過母親的眼睛，同樣也瞞不過我的，我沒回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將府裡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知，我趕回來，就是為了怕您一時衝動，傷害了青竹。青竹什麼都沒跟我說，今兒是我自己要過來找您說話的。&rdo;雲氏深吸一口氣，耐了性子問：&ldo;好吧，你說吧。&rdo;&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