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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周圍紮了好幾跟手指長的碎木,看樣子是扎到骨頭了,表皮已然破裂,若是不能將碎木盡數除去,留下隱患在骨頭上,將來這條腿可能就要廢了,就算不廢,肯定也會留下一些難以治癒的後遺症。讓丫鬟拿來了兌茶的涼水,顧青竹從貼身的腰帶中抽出一把鑷子,趴在那膝蓋前仔仔細細的將碎木連皮帶肉,從骨頭中拔出,少年痛的直抽抽,顧青竹往旁邊看了一眼,對上祁暄,祁暄立刻過來,按住了那亂動的少年,出聲告誡:&ldo;不想變殘廢的話就別動。&rdo;許是祁暄按住了,許是少年嚇住了,後來果真一動都不敢動,痛的直咬牙。顧青竹趴在地上,替他將周圍看得見的碎木拔出,然後拔出幾根銀針,紮在這少年膝蓋周圍四個地方,少年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管家帶著兩個大夫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後頭果真抬了一副擔架過來。大夫來了,顧青竹就起來了,大夫接替顧青竹的位置,用紗布按在膝蓋上,擦掉血跡,發現膝蓋雖然流血不止,但周圍的碎木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骨節處的碎木,清理的相當乾淨。緩緩抬起那少年的腿,將小腿上下稍微動了動,見少年並無更痛的感覺,大夫便對身後吩咐;&ldo;抬上擔架,小心著些。&rdo;管家聽了之後,趕忙安排人上前,親自扶著將那少年公子抬到了擔架之上。先前還在戲臺上唱戲的人並沒受太大的傷,先前那名唱青衣的女子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看著那坍塌的戲臺,因為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好些個賓客圍觀,安國公世子韓慶臣急急忙忙穿過人群跑過來,神情緊張,環顧一圈,落在那名唱青衣的女子身上,急急忙忙跑過去,關切的問:&ldo;素衣,你沒事吧?&rdo;那被喚作素衣的女子臉上帶著妝容,看著有些滑稽,轉頭瞧見韓慶臣,便一頭撲入了韓慶臣的懷抱,世子夫人萬氏站在後方,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的丈夫和他抱著的戲子,目光陰冷,沉聲吩咐:&ldo;來人,將這位受驚的姑娘帶去後院歇息。&rdo;她身後來了兩個婆子,從韓慶臣手裡把不住回望的戲子素衣給帶走了,韓慶臣想跟過去,卻對上世子夫人遞來的一記眼刀,兩人目光交錯間,就像發生了一場廝殺。韓慶臣別過目光,甩袍冷哼離去,賀紹景來到萬氏身旁,輕問:&ldo;姨母,可有事?&rdo;萬氏是賀紹景的親姨母,聞言振作,對賀紹景勉強一笑,與周圍賓客說了句抱歉,便由丫鬟扶著離開,留下二房,三房的太太們在這裡安撫賓客。顧青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從地上站起來,就覺得周圍不少賓客指著她,有幾個好事的當著她的面兒就指戳起來:&ldo;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竟然這樣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撕了男人的褲子。&rdo;在這些人眼中,顧青竹剛才的行為根本不是救人,而是不守禮法,沒有規矩的行為,本朝雖然允許未婚男女適當的交流說話,但身體上有接觸卻是多數人不能容的。&ldo;她呀,我瞧著像是忠平伯府顧家的。就是那個,那個……夥同舅家來跟親爹要債的姑娘,怎麼樣,兇悍吧?&rdo;祁暄也聽見了,心中生怒,大喊一聲:&ldo;管家何在?&rdo;管家立刻跑到祁暄面前,躬身問候:&ldo;世子,有何吩咐?&rdo;&ldo;你們這安國公府還真是什麼人都能進來,那種口無遮攔,無知透頂的長舌婦就沒人管管?&rdo;祁暄的聲音很大,幾乎能讓所有人都聽見,那兩個被他指認的婦人臉色尷尬至極,其中一個想上前辯論,卻被另一個拉住,在她耳邊低語一番後,兩人才撇著嘴離開。祁暄再回頭,想跟青竹安慰兩句,卻發現在他說話的時候,青竹已經從另一邊人少的地方離開了。賀紹景也是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裡動靜太大,主院裡的男賓女賓全都給驚動了,也不知這件事會怎麼發展下去。秦氏也站在人群后頭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看在眼裡,待人群散去之後,才冷哼一聲,臉上露出笑意,先前還在想怎麼教訓那個臭丫頭,如今就有一個好機會送上門來。安國公府後院裡,世子夫人萬氏坐在外廳裡默默垂淚,世子韓慶臣站在門邊,臉色陰沉,國公夫人大陳氏與陳氏坐在羅漢床,大陳氏嘆了一口大大的氣,韓慶臣聽見母親嘆息,趕忙回身,指著萬氏罵道:&ldo;你說你辦的叫什麼事兒。我從前當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心腸歹毒至此,不惜在母親壽辰當日,要做那害人命的惡事。&rdo;萬氏被罵,吸了吸鼻子,剛剛擦掉的眼淚再次凝聚,沙啞著喉嚨說道:&ldo;你若行的端坐的正,我又怎會出此下策,不過是個唱戲的,將你迷的神魂顛倒,我若不出手治她,她還真以為自己能翻身不成?我告訴你韓慶臣,我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