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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聽了這些心煩,閉上眼睛蹙眉一嘆,顧衡之見秦氏這樣,喝止了顧玉瑤:&ldo;別說這些了,沒見娘難受著嘛。老夫人偏心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今天才知道?一點氣都沉不住。&rdo;顧玉瑤對哥哥還是很信服的,吸了吸鼻子,便不再多言。顧衡之年歲大些,遇事比顧玉瑤冷靜多了。&ldo;現如今咱們該慶幸,還有父親護著,只是手裡的錢全都沒了,今後做事只怕沒那麼方便了。&rdo;顧衡之擰眉,他也羨慕顧青學有個有錢的娘,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揮霍那麼多銀子,他前些日子手頭寬裕之後,跟大家交往多了,明顯感覺周圍的人對他態度轉變,這才剛起個頭,居然就給腰斬了,說不氣憤那絕對是假的。秦氏見兩個孩子愁雲慘霧的樣子,左右看看,小聲說道:&ldo;別太為錢操心,你們娘又不傻,雖然大頭被吳嬤嬤搜走了,但我還私藏了一些,咱們這段時間內,倒也不用太擔心。再說了,這回因禍得福,讓你爹開了私庫,只要他開一回,娘就有本事讓他開祁暄在一刀堂二樓坐了半晌。他從來沒有想過, 青竹會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就算是恨他, 討厭他, 她也不會離開。然而今天與青竹的一番對話以後, 徹底將祁暄的這個想法給推翻了。原來她不是隻有留在他身邊這一個選擇,生命給了他們重來的機會, 也給了她重新選擇的機會,正如她所言, 現在她十三歲,是忠平伯府的小姐, 而他則是武安侯府的世子, 在其他人眼中,他們兩個是沒有交集的,已經不再是從前那種,他覺得理所當然的關係了。悵然若失走下樓,護衛已經替他把馬牽來,正要上馬, 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道驚喜的喊聲:&ldo;幼清, 真的是你。&rdo;幼清是祁暄的字, 早年身邊的朋友都會這麼喊他, 祁暄回頭, 循著聲音望去, 兩個少年一臉喜色向自己跑來, 看著他們的臉, 祁暄一時有些認不出。左邊少年略高,一襲藍灰直綴,腰繫翠玉,面板略黑,眼睛倒是挺大,炯炯有神的,正是先前出言喊他之人,右邊少年略為俊秀,文質彬彬,牙色長衫,姿態風流瀟灑,此時也正驚喜的看著祁暄。看見這兩人的笑,祁暄僵化的腦子裡忽然有了點印象,陸家三公子昌明,和楚家六公子連思,這兩人少年時,多與祁暄混在一起,不過後來,祁家事多,久而久之,幾人關係就疏淡開。&ldo;怎麼這副表情,不認識我們了?&rdo;楚連思是尚書令楚大人的六公子,說話時總噙著一些笑,親和帥氣。楚家的么子,楚大人的心頭肉,母親是福安郡主,不過楚大人退了之後,楚連思好像做了外省的知府,多少年都回不來京城。&ldo;怎會不認識,你是楚連思,他是陸昌明。&rdo;祁暄有些轉換不過來,畢竟他已經不是少年了。&ldo;沒錯沒錯,幼清還記得我們。&rdo;陸昌明爽快人一個,朗聲笑道:&ldo;你不是跟你爹去打仗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通知哥兒幾個,哥兒幾個前幾日還商量著等你回來要給你接風呢。&rdo;陸昌明說著就搭了祁暄的肩膀。他父親是首輔陸大人,沒入仕,後來娶了江陵縣主,跟著到江陵去了。後來怎麼樣,祁暄倒是沒關注過。印象中兩人不是什麼奸險小人,行事磊落,疏財仗義,只文不成武不就,按照大人們的眼光來看,兩人是那種不學無術,沒什麼出息的紈絝子弟。陸昌明勾肩搭背,親熱的拍了拍祁暄胸膛:&ldo;走走走,相請不如偶遇,就今兒了。我讓旬陽在德勝樓擺桌,搭了臺子點戲,喊上守業他們幾個,咱們今兒不醉不歸。&rdo;就這樣祁暄還沒上馬,被兩個十多年前的故人給拉走了。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人是被陸昌明和楚連思架著走的,都是官宦子弟,成長環境差不了多少,合得來的就沒那麼多規矩。德勝樓裡來了一群衣履顯貴的少年公子,夥計在外招呼,殷勤周到。祁暄被陸昌明和楚連思拉著上了二樓,大夥兒瞧見祁暄都熱情簇擁過來,祁暄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辨認出來。&ldo;要不我爹怎麼老讓我去軍中歷練呢,瞧咱們祁少爺去了一趟軍裡,氣度都整個兒不同了。&rdo;楚連思是這些人裡最活躍的,眾人跟著起鬨稱道。祁暄心裡還在想顧青竹的事情,聞言只是笑笑,並不多言,看著這些清朗少年們談笑風生,回想自己青蔥時的風貌,鮮衣怒馬,烈焰繁花,終日瀟灑,不知愁滋味,然而青竹呢,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從前他總責怪青竹處事強勢,心機深重,卻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她會這樣,沒有人天生願意勾心鬥角,還不是形勢所迫。他被人算計遠走漠北,嚴苛的環境徹底將他的天真擊潰,讓他變成了從前&lso;最不屑&rso;的一類人,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