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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婉柔接過這皮質的錦囊,拿在手裡看了看,才疑惑的說道:&ldo;可是,就算他身上沾了這磷粉,他的行動那麼快,水雲殿根本無人擒得住他啊,他要是再逃走了,到了岸邊,把這沾了磷粉的衣服換了去,不還是無人發現嗎?&rdo;傅恆篤定的對她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ldo;所以,這不僅僅是磷粉,這裡頭還有癢粉啊。只要這粉末沾上他的身,兩個時辰之後,定會叫他感覺瘙癢難耐,這種粉一旦沾了面板,就再也難除下,洗也洗不掉的,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他把臉抓得血肉模糊……&rdo;佟婉柔聽著傅恆說這神奇的作用,不禁對這包小小的粉末感到了驚奇,在傅恆的一再保證下,佟婉柔才將東西收入了自己的小荷包中。兩人這才能靜下心來互說一番在宮中的見聞趣事。&ldo;我原以為,我能入宮做四等侍衛,靠的是外祖的關係,沒想到卻不是。&rdo;傅恆讓自己橫臥而下,一隻手撐著腦袋,額前的碎髮自然垂下,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不羈,看的佟婉柔眼睛直髮定,傅恆卻毫無自覺,繼續在她面前賣弄自己的美、色。&ldo;那日我在宮中偶遇外祖,外祖說,如今正是鄂善定罪關鍵時期,他作為主告大人,正處於兩方對峙的關鍵期,根本不方便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對皇上提出提拔之事。&rdo;佟婉柔聽後不禁想起了那事兒,放下了看了一半的話本,對傅恆說出了她在宮中想到的那番道理:&ldo;所以呀,由此種種可以判斷,皇上對姐姐很是上心,因此才會為了她破例提拔你我。&rdo;傅恆聽了佟婉柔的話,陷入了沉思,佟婉柔不知他在想什麼,只好在一旁看著他,良久之後,傅恆才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ldo;唉,怪只怪姐姐是庶出,當年若姐姐是嫡女的話,如今的位分絕不會只是一個貴人。&rdo;這麼說著,傅恆的目光卻悠遠的看向窗外,對面樓的簷角下垂著一隻定風鈴,隨著鳳舞發出叮叮的聲響,佟婉柔見傅恆目光深遠,似乎醞釀著什麼似的。兩人如膠似漆回到了府中,旁若無人的牽手徐行,一路有說有笑,羨煞旁人。晚上李氏給做了一大桌子菜,傅恆見這桌上,除了佟婉柔說的醬鴨,其他的菜餚也全都是佟婉柔平常愛吃的,他一股腦兒說了那麼多菜名兒,李氏是一個都沒聽進去。傅恆不禁委屈的看著媳婦兒,佟婉柔被他假裝委屈的眼神看的直髮笑,他的眼神似乎在向佟婉柔控訴&lso;娘不疼我了&rso;,可憐又可愛。佟婉柔不禁笑著給他夾了兩塊醬鴨放在碗裡,傅恆盯著她勾起的唇角發憷,忽的湊近佟婉柔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ldo;娘不疼我了,娘子晚上要好好補償我。&rdo;&ldo;……&rdo;佟婉柔聽了滿面通紅,趕忙看了一眼正在佈菜的李氏,不禁羞赧的在傅恆肩上錘了兩下。李氏雖沒聽見兩個小孩兒說了些什麼,但從兒媳的神情來看,定是她兒子說了什麼不正經的話,才惹得兒媳這般羞赧惱怒,不禁瞪了一眼傅恆,對佟婉柔說道:&ldo;打,給我狠狠的打。&rdo;傅恆假意按著肩頭裝痛,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最後還直接控訴李氏:&ldo;娘,我覺得你現在太偏心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哎喲,哎喲。&rdo;語畢之後,他的話又成功的引起了李氏的不滿,拿著一隻筷子就要上來敲傅恆的頭,佟婉柔見狀就先替婆婆又在傅恆身上推了一記,李氏才放下筷子,坐下白了傅恆一眼。&ldo;就該要你媳婦兒好好打死你這口無遮攔的臭小子!&rdo;&ldo;哎喲喂。你們婆媳聯手欺負人嘛不是!&rdo;&ldo;……&rdo;李氏和佟婉柔無奈的對視一眼,決定再不去理會傅恆耍寶的行徑,兀自搖頭吃飯。傅恆見她們不再理他,玩兒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就也開始吃飯了,經他這麼一鬧,吃飯時的氣氛十分融洽,你一言我一語,溫馨的不得了。李榮保因為鄂善的事情,還是每日忙的焦頭爛額,傅恆有心多問了幾句瓜爾佳氏的事,李氏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盡,只能大體說道:&ldo;聽你阿瑪說,瓜爾佳氏的嫌疑已經快洗清了。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什麼人,就直接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鄂善身上,現在戶部和內務府就只咬著鄂善不放,納喇氏估計是完了。&rdo;傅恆咬著筷子看著她,又問:&ldo;瓜爾佳氏這回就一點事兒沒有?&rdo;李氏給佟婉柔盛了一碗湯,對傅恆遞去一抹奇異的眼神,說道:&ldo;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啊?要問你阿瑪去。&rdo;傅恆一聽李氏提到李榮保,不禁深吸一口氣,重重撥出:&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