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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清雅堂內已經不僅僅是鴉雀無聲了,簡直可以用大家一起屏息來形容了,一時間,只有風聲,沒有絲毫人聲敢發出來。戚嫣柔?戚氏?那個大肥妞要不要做的這麼絕啊!此時眾人心中無一不在罵這戚氏沒有分寸,不懂禮數,明明只是家裡的事情,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如今還告上了公堂!她一個侄媳婦,直接把人家叔父告上了官府!還告在這個總是與這個叔父不對盤的府尹手裡!此等蠢婦,真是蠢的上天入地,絕無僅有了!只有蔣源唇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了下。媳婦!幹得漂亮!真是太有默契了。清雅堂內眾人不斷腹誹,壓根兒已經忘記了,當初他們已經聯手把蔣源和戚氏都趕出府的事情了。&ldo;如今那婦人還跪在我大堂之上,說是以晚輩告長輩,自知有罪,還等告完之後,請求發落呢。&rdo;&ldo;……&rdo;聽完了張懷德的話之後,眾人發現,他們現在對戚氏除了無語就還是無語了。合著她也知道自己晚輩不能告長輩啊。那你告了幹啥呀!腦抽還是腦殘?你是真蠢,還是假蠢?☆、 一戰成名蔣修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驚訝,再由驚訝轉變成驚嚇,被張懷德這一巴掌打的是七葷八素,嘴巴一開一合,卻是始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回頭看了一眼蔣顏正,蔣修這才有了想死的心,看到站在一旁的蔣源,蔣修怒不可遏的走過去,問道:&ldo;到底怎麼回事?&rdo;蔣源緩緩的將腳步挪到了國公爺身旁,然後才說道:&ldo;叔父莫氣,想我那娘子也是愛我心切,見我被人抓回,生怕像上回那樣遭遇毒打,這才失了分寸,叔父放心,我這便去將她帶回來給叔父賠罪。&rdo;說完,蔣源便做出一副想要往外走的模樣,卻被蔣顏正喊了回來,說道:&ldo;站住!遭遇什麼毒打?你是國公府的嫡長孫,誰敢打你?又或者,是誰讓你的妻子以為你回來就會遭受毒打?&rdo;兜兜轉轉一大圈,蔣顏正終於問到了點子上。蔣源連忙閉嘴,蔣修又是一陣驚嚇,嚇得像篩米似的,雙腳一軟,就這麼跪了下來,這回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先是被蔣源求和的表象迷惑,讓他和母親失了說出蔣源不孝事實的先機,本來他們以為自己至多隻是吃一回暗虧,明裡和蔣源修好,將來在暗地裡還可以施為,可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戚氏也是個狠角色,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敢做出這番驚天動地的舉動來,一紙訴狀,把他告的是裡外不是人,蔣源也是毒辣,說話不留情面,明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的分量,卻毫不顧忌,大大咧咧的說了出來。毒打嫡長孫這個罪名壓下來,饒是蔣修在朝為官也是受不住的。若是能佔著頂撞祖母的惡行也就罷了,可是這惡行先前已經被蔣源給騙的原諒了,若是此時再提反而有強詞奪理,汙衊的嫌疑。世間序法,以嫡為尊,以長為先,嫡長孫被打了,那就是代表著整個蔣家的祖宗顏面被打了,從前國公不在家,大房只有蔣源一脈,又生的蠢鈍無知,隨便怎麼折騰都沒有反抗之力,長年累月下來,竟叫他漸漸的將這條最平常不過的道理忘得九霄雲外,也是心存僥倖,覺得自己終又有一日可以擺脫大房陰影,成為這個府裡真正的主宰人,可是,忘記終究不是消失,人的身份一生下來,似乎就已經完全註定了。面如死灰跌坐在地,蔣顏正見狀也是明白大半,先是一腳踢在兒子肩上,把蔣修一下子就踢的翻倒在地,秦氏撲過來護著兒子:&ldo;夫君,不要啊!是那小子將禍事惹入了府,還出言頂撞,我這才對他施以薄懲,又如何有毒打一說?&rdo;蔣源也跟著跪了下來,神色焦急的對蔣顏正說道:&ldo;是是是,祖母只是對我施以薄懲,並未毒打,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rdo;秦氏和蔣修簡直要用眼神把蔣源給就地正法了,你小子不會說話,就別開口!什麼叫一時口快?這不明擺著告訴人家你是在隱瞞嗎?故意的吧你!&ldo;一時口快只怕才是事實吧。&rdo;蔣顏正早就看穿蔣源被趕出府這件事不簡單,卻不曾想竟果真藏著隱情,窄袖一甩,對張懷德說道:&ldo;你,去把跪在你堂上的婦人帶過來,這件事夾雜國公府家事,老夫親自審問。&rdo;蔣顏正是加一品的國公,張懷德只是個從三品的府尹,對於一品國公的命令他自然沒有反抗的理由,看了一眼躲在母親身後面如死灰的蔣修,暗自冷哼一聲後,便領命而去。不多會兒之後,張懷德就帶著人回來覆命了。如今堂中只有蔣顏正夫婦,蔣修和他兩個兒子,外帶一個入定打坐的蔣源,其他女眷皆已帶著孩兒回去了各自院裡。堂內各人皆神色凝重,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叫人感到壓抑。戚氏牽著蔣夢瑤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