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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祈宣,祁安寧,你又來這招?&rdo;祈宣是安寧的大名,禮部前日才擬定出來。潘辰趕到的時候,柳氏前襟已經被尿透了,潘辰見狀趕忙從床上拿起一塊乾淨的巾子遞給柳氏擦手,然後看向床上的安寧,尿之前倒哭的大聲,可尿完了之後,彷彿知道自己闖了禍,居然還咧嘴笑了起來。柳氏原本是想揪起他的小屁股打兩下的,可看見這小東西的笑容,整顆心都給化了,哪裡還有打他屁股的心呢。潘辰將同樣溼漉漉的安寧抱到了床鋪其他不溼的地方,用被子給他蓋好了,然後才將奶孃給喊了進來,奶孃處理這種意外又經驗,直接帶著換洗的乾淨衣裳過來的,還有人打了熱水進來,三兩下就幫安寧擦洗了身子,換好衣裳。聽了柳氏的話之後,潘辰晚上就把讓潘筱出宮的事情和祁墨州說了,祁墨州倒是沒什麼意見:&ldo;她在宮裡或是不在,沒什麼差別。如今既然病的這樣嚴重,那回去也可,只是身份上得改改。&rdo;這一點潘辰早就想到了:&ldo;這是自然的。&rdo;祁墨州靠在床上,把安寧放在他的肚子上,讓安寧的背靠著他的兩條腿,抓著他的兩隻手,一個勁兒的逗他玩兒,潘辰見他這樣,不禁說道:&ldo;人家都說是慈母嚴父,我瞧著就你這寵勁兒,將來還不定把他寵成什麼樣兒呢。&rdo;潘辰嘴上這麼說,自己也湊上去親了一口安寧肥嫩嫩的小臉兒,祁墨州見她湊過來,還不忘在她臉上捏一把,惹得潘辰遞來一記白眼,祁墨州說道:&ldo;如今他還小,寵著些的,等到大了再管起來,現在你就是對他嚴了,他能懂什麼意思嗎?&rdo;潘辰抿唇一笑,表示對祁墨州的這句話並不相信,祁墨州見她狐疑,也不辯駁,直接威脅道:&ldo;你還別不信,到時候我對他嚴了,你可別到我面前來哭鼻子求情,一律不接受的。&rdo;潘辰無所謂的笑了笑,根本不相信會有那麼一天:&ldo;我且等著看。&rdo;&ldo;你等著看吧,我總要將他培養出來的,越早越好,我這一生就沒為自己活過,他能接了我的位置,我就帶著你出宮去,咱們名山大川,四處遊歷,不帶他,讓他一個人在這牢籠之中飛不高,跳不遠的。想想就開心。&rdo;祁墨州的話讓潘辰滿頭黑線,對他斜睨了一眼:&ldo;你可真捨得這皇位?&rdo;&ldo;有何捨不得?我小時候,只想做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大漠黃沙,馬革裹屍,一輩子痛痛快快的,可誰會想到,如今竟是我坐在這位置上,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位置好,只有坐在上面的人才知道,這個位置上要承擔的責任有多大,一步都不能錯,都說天下是皇帝的,可是誰又說過,皇帝也是天下的,沒有自我,想要一個自己認可的女人在身邊陪伴,都需要比旁人努力更多,才能有這個底氣。&rdo;祁墨州的聲音在帳子裡輕柔的迴盪,聽起來很溫柔,與他平素的冷淡不太一樣,可是這些話聽在潘辰耳中,卻是別樣的滋味,這是祁墨州第一次對她坦言出這些心事,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天下是皇帝的,但皇帝也是天下的,他們看起來是尊貴不凡,大權在握的,可是卻有著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不自由,與責任,他要在其他方面做到最好,才能在一個婚事上面稍微適當的任性一些。潘辰看著祁墨州,回想著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事情,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潘辰深吸一口氣,將身子靠到了祁墨州的肩膀上,祁墨州低頭看了她一眼,順勢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一家三口湊在一起,別有一番歲月靜好的寧靜,所謂幸福,便是如此吧。安寧靠在祁墨州腿上玩兒累了,打了一個不太秀氣的哈欠,然後眼睛就開始不精神起來,潘辰見狀,坐起來,將他抱在手上,果然,肚子裡飽飽的,身上乾乾淨淨的,靠在潘辰的懷裡就睡著了。潘辰抱了一會兒之後,才捨得將他放在床上,祁墨州給躲到最裡面去了,把中間的位置留給了安寧睡,看著潘辰輕手輕腳的模樣,不禁笑道:&ldo;還好意思說我,你瞧瞧你那寶貝勁兒。&rdo;潘辰反擊:&ldo;我又沒說我不寶貝,嚴父慈母,我的角色和我的行為是對的。&rdo;兩人無聊的鬥嘴,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未免驚著安寧睡覺,兩人笑完了之後,就雙雙躡手躡腳的從床鋪上爬下來,將帳子放下,改為坐到鞦韆上說話去了。&ldo;封后大典定在十一月,你覺得怎麼樣?&rdo;祁墨州與潘辰聊起了這個話題,潘辰正在給疊安寧的小衣裳,聽祁墨州這樣說話,不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ldo;什麼時候都好,我不在乎那些形式。&rdo;潘辰的意思祁墨州明白,只見潘辰回答完了之後,又忽然抬頭看著祁墨州,對他問道:&ldo;定在十一月,那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