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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個時候,有一些見識過祁墨州雷霆手段和冷酷兇殘的人來看,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地上,就連祁墨州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對生病的潘辰這樣照顧,甚至一點都不想假手他人,非要自己親力親為才行。潘辰舒服的躺在床上,依舊頭昏眼花,兩眼冒金星,但看著祁墨州為她走來走去的時候,心裡頭還是很暗爽的,老闆果然是個有恩報恩的人,知道她這兩天辛苦,還特地身體力行的照顧她,潘辰想說,這樣的老闆,給我來一打。嘴角帶著猥瑣的笑,祁墨州給她掖好被子之後正巧看見,不禁問:&ldo;傻笑什麼?燒糊塗了?&rdo;說完之後,祁墨州像是害怕潘辰真的給燒糊塗了,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發覺的確很熱,又拍了拍她的臉頰:&ldo;睡吧,我給你去擰帕子。&rdo;祁墨州說完就要起身,卻被潘辰從被子裡探出來的一隻手給拉住了衣襬,潘辰嬌弱弱的說了一句:&ldo;別去了,感冒發點燒很正常,燒的越高說明我身體越好啊。&rdo;祁墨州被她這話給逗笑了:&ldo;我看你真是燒糊塗了,再燒高一點,我看你就直接被燒傻了。&rdo;潘辰無奈一嘆,古代人就算再聰明也理解不了現代的科學,哪裡會懂得身體發燒就是抗體在和細菌作鬥爭,不過她現在也沒精神和祁墨州去解釋這方面的事情,只能轉了個身,目光跟著祁墨州移動,一點也不想錯過老闆為自己服務的畫面,可是一雙眼皮子似乎有千斤重,眨巴兩下之後,就再也撐不住,側在軟枕之上睡了過去。祁墨州擰了涼帕子過來,才看見潘辰睡著了,一張肉嘟嘟的小翹唇被擠壓的越發上翹,模樣很是滑稽,祁墨州忍不住失笑,彎下腰,特別輕柔的將帕子摺疊好放在潘辰的額頭上,給她降溫,免得把這個聰明的小腦袋給真的燒壞了,那今後可沒人替他再想國策,沒人再說話逗他開心了。湊在潘辰面前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她已經睡著過去之後,祁墨州才深吸一口氣,給自己伸了個懶腰,然後靠坐到了潘辰腳邊的床框之上,伸手捏著眉心,剛才照顧潘辰的時候還沒察覺,一心只想把潘辰照顧好了,可現在,安靜下來之後,祁墨州又開始覺得頭疼欲裂,用手骨在額頭上敲打了兩下,仍舊沒什麼作用,將腦袋靠在床框之上,目光從潘辰臉上挪開,落到她掛在床帳上的那盞價值連城的琉璃旋轉燈罩上,這東西應該是潘辰第一次侍寢之後,內廷司按例賞下來的東西,琉璃不是價值連城的,可這燈罩裡的機關卻很值錢,一個暈染著江南美景的圓形琉璃燈罩,在裡面機關的運轉之下,緩緩的轉動,晚上點了燈後,越發看的分明,江南美景由左至右,一點一點的轉動著,盯著看看,似乎能稍微緩解一下他的頭疼,可看著看著,眼神便漸漸暗淡下去。潘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吵醒的。伸手抹了抹脖子裡的汗,古代的感冒藥,其實就是用來發汗的,潘辰這睡了一覺,又出了一身汗,感覺比先前好了許多,撐起了身子,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就看見祁墨州正蹲在一座矮櫃前翻找著什麼,周圍也是一片狼藉,看來剛才她在睡夢裡聽見的聲音,就是出自祁墨州之手了,潘辰覺得身上還在發汗,拿起帕子擦了擦臉,然後才對祁墨州喊了一聲:&ldo;你在找什麼呀?&rdo;潘辰實在猜不到自己的寢宮裡會有什麼讓祁墨州覺得稀罕的東西,可是看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找東西。祁墨州聽見她說話,幾乎都要一頭栽進矮櫃的身子終於直了起來,轉頭對潘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點嚇得潘辰把手裡的帕子給丟了,祁墨州……的次體人格怎麼又出來了?只見祁墨州站起了身,面色沉靜的往潘辰走來,目光清澈,語氣木然:&ldo;你醒了,我在找藥。&rdo;潘辰被祁墨州這犯病的頻率給嚇到了,不敢放任不管,嚴陣以待:&ldo;你,找什麼藥啊?&rdo;邊問他話,潘辰邊將被子掀開,下了床,走到屏風前穿衣裳,祁墨州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潘辰覺得有些尷尬,幸好冬天的衣裳穿得多,就算給他盯著換衣服也看不到什麼,祁墨州木訥的對她回答:&ldo;找風寒藥。&rdo;潘辰繫好了腰帶,正在穿外衣,聽了祁墨州的回答,不禁動作頓了頓,對祁墨州又問:&ldo;風寒藥,找來給我吃的嗎?&rdo;祁墨州認真的點頭,潘辰無奈的笑了,一邊穿外衣,一邊回答:&ldo;我這裡哪裡有治療風寒的藥,你就是把我的屋子拆了也找不到啊。&rdo;祁墨州看著潘辰沉默了一會兒,潘辰以為他沒聽懂,剛想要重複了一遍,就見祁墨州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與的神情,不得不說,次體人格頂著祁墨州那張嚴肅的臉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情,潘辰竟然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