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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辰坐在遠處,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情,挫敗的把嘴巴上擦了又擦,努力忘記那種讓她感到心慌的感覺。&ldo;下,下回不許這樣了!&rdo;心中鬱悶,可也不能真的和一個不正常的人計較太多,想著還有很多正經事沒問,潘辰只好把這一頁快速翻過,繼續對他問一些關鍵問題。&ldo;你今日和他們見面之時,可有發生什麼,或者是聽他們說了什麼,還有就是,你知道,祁墨州去哪裡了嗎?&rdo;潘辰不想和他多廢話了,直接將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祁墨州的主體人格記不得次體人格曾經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可是次體人格卻能記得主體人格所經歷的事情。所以,要想知道祁墨州今天為什麼會突然發病,只有這樣單刀直入的詢問才有可能找到答案。不管什麼事情,總要了解事實緣由之後,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祁墨州想了想後,對潘辰回答:&ldo;說的都是從前軍營裡的趣事,他們不敢與我說其他的,除非我問,要不然說的最多的就是家常。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兒了,我眼睛一睜開,就只有我一個人走在街上了。&rdo;潘辰覺得實在奇怪,嘮家常能把祁墨州給嘮出問題來?看來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有想到問的,祁墨州現在的思維很單一,除非你問到點子上,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會主動將事情原委說明白的。左思右想,禹王和肅王就算和祁墨州嘮家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祁墨州要發病的話,早發了,所以說,他今天在禹王府肯定還遭受了什麼,潘辰咬著唇,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ldo;那尹秀芝呢?你們嘮家常,尹秀芝在幹什麼?她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rdo;祁墨州片刻的沉默讓潘辰察覺到了希望,果然,沉默過後,他就開口說道:&ldo;她也嘮家常,她與我們是一起在軍中長大的,她嬌氣的很,一點都不像軍裡的女孩兒,他去喝醒酒湯的時候,秀秀去房裡找他,還把讓所有人都出去,把門關了起來,她身上全是酒氣,一進門就往他身上撲……&rdo;祁墨州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潘辰正聽得起勁,不覺催促:&ldo;然後呢?&rdo;感覺接下來應該就要到關鍵了。&ldo;然後她就被推開了,推開之後,她就笑了,提到了……我娘。&rdo;潘辰眼前一亮:&ldo;你娘?&rdo;這可是個大發現,不覺往祁墨州身邊走去,不住引導他繼續說下去:&ldo;她說你娘怎麼了?&rdo;&ldo;她說我娘,生孩子,有兩個……被摔死了。&rdo;祁墨州的聲音似乎帶著顫抖,腦中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瞬間就變的蒼白,潘辰看他這樣,也知道有些不對勁,想上前去一看究竟,可剛一靠過去,就被祁墨州給猛地撞開,祁墨州捂著嘴,奪門而出,潘辰追趕出去,就見祁墨州正伏在走廊的欄杆前乾嘔著。祁墨州在外吐了個乾淨,傅寧想靠近他,卻被推得老遠,只能守著院門,不讓任何人進去,潘辰來到祁墨州身後,顫抖的伸出手,祁墨州感覺到身後有人,兇暴的目光就射了過來,潘辰一愣,沒有被他嚇退,鼓起勇氣,將手放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從上往下撫觸,祁墨州見是她,才放心的把頭轉回欄杆下面。潘辰見他越來越難受,給他順氣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夾帶著輕拍,終於讓祁墨州感覺好一些,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從欄杆上滑坐到了地上,潘辰見他不住喘氣,依舊很難過的樣子,急急忙忙跑進殿裡,取了熱騰騰的茶壺和茶杯出來,來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將茶杯裡倒入熱水,遞到他面前,祁墨州雙手抱著胸,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人遺棄在街頭的孤兒,痛苦又無助,眼神空洞,似乎看不見周圍的一切,可他生理上的難受卻是怎樣都掩蓋不住的。潘辰將茶壺放在一邊,跪著走了兩步,到他身側,貼著他的身子,將他用力扶起來一點,然後她將身子傾斜到他背後,讓他靠在自己胸前,然後將茶杯送到他嘴邊,一口一口的喂下。祁墨州不舒服,一連喝了四杯熱水,把一壺水全都喝下之後,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正如潘辰之前所料想的那樣,祁墨州過度使用精神力抑制多重人格的後果就是,必然會迎來一次最最嚴重的反撲,要麼不發作,一發作起來,等閒根本恢復不了。他被挑起了傷心事,身體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可精神卻始終遊離在身體之外,所以,此刻的他,看起來越發的孤獨無助,就像是獨自掉入海里的人,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周圍空無一物,什麼都抓不住。潘辰的靠近,對此刻的祁墨州來說,就像是快要溺斃時的一根浮木,給了他最後的一線生命,儘管他此刻並不能很好的分辨出這個給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