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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男子沈翕對謝韶微微勾了勾唇,說道:&ldo;無妨。&rdo;黑眸掃過一眼謝嫮,並未有多餘的打量,只是單純的出於禮貌掃一眼,但也就是這一眼,讓謝嫮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了。這位主子的脾氣,著實算不上好,年紀輕輕登上帝位,就是一路殺伐著過去,坐穩的江山,脾氣能好到哪裡去,一個不留神,衝撞了,那就離死不遠了。謝嫮被他們撇在一邊,倒是沒敢上前去找死,就那麼垂首肅立在一旁,努力的調整情緒,告訴自己,一切已經回到了始點,下回她可不能再這麼莽撞了,因為這個時候的皇帝陛下還沒有登基,甚至於,他的身份都是成迷的。現在他還是定國公府那個出類拔萃,十六歲考中解元,十七歲考中狀元的,被人們傳說成神一般的沈大公子,沈翕,字燕綏,此時的他,與天家封氏還不是一路。因為謝韶帶來的花紅金額過大,所以沈翕便喊了兩個專業的賬房上來算賬,謝韶守在一旁等候,沈翕就端著一杯茶坐到了西窗底下,原本似乎是想繼續看書的,可是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抬頭瞥了一眼謝嫮,驚得謝嫮又是一陣激靈。被那樣一雙美則美矣,卻不含人氣的眸子盯住著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謝嫮只覺得頭皮發麻,但過硬的心理素質(?)還是讓她表現出了一個十一歲小女孩最鎮定的一面,對他咧嘴笑了笑,然後將雙手交疊置於腰側,規規矩矩的給他行了一個禮,然後便用最規矩的姿勢,退出了這間房。沈翕眯著眼睛一直盯著這個奇怪的小姑娘,直到她用莫名其妙的姿勢退了出去,躲到門外讓他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吹了吹茶麵,澄清的茶色泛起漣漪,他優雅的喝了一口,才將茶杯放在一旁,便又埋頭看起書來。一刻鐘之後,兩個賬房與謝韶核對好了賬目,謝韶拿著那隻空掉的包裹布來到沈翕身旁,如釋重負的說道:&ldo;沈兄,賬目核對清楚了,我就不多留了。&rdo;沈翕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茶几上,站起身與謝韶抱拳回禮,溫和的點頭,說道:&ldo;有勞維楨兄。&rdo;謝韶聽他稱自己為&lso;維楨兄&rso;,心裡別提多得意了,趕忙漾起了大大的笑容,連連搖手,說道:&ldo;不勞不勞,下回燕綏兄若還有這事兒,千萬記得再通知小弟,小弟定當鞍前馬後,替燕綏兄效犬馬之勞。&rdo;沈翕點頭,聲音溫潤如玉:&ldo;那是自然。&rdo;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沈翕親自送謝韶他們下了二樓,這才叫管事替為送出壽全堂的大門,謝韶與管事們一一打過了招呼,才領著謝嫮上了馬車。馬車上,謝韶還沒等坐穩,就迫不及待又拿出了懷裡的銀票,開心的親了一口,見謝嫮一臉嫌棄,謝韶突然就又板起了臉,拿出了兄長的架勢,對謝嫮說道:&ldo;阿瞳,你今天怎麼回事?&rdo;謝嫮自然知道,謝韶問的是她無緣無故跪下來的事情,這事……沒法解釋,可以說是天性使然的,她在宮裡伺候了十多年,奴性已經侵入骨髓,損害了精神,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去。但是,這些又不能和謝韶說,只好靠著車壁,轉移話題對謝韶問道:&ldo;哥,你稱呼他叫燕綏兄,莫不是就是那個沈家的燕綏公子?&rdo;謝韶訝異的看了一眼謝嫮,隨即撇嘴:&ldo;切,你個小丫頭知道的還真多。&rdo;橫了她一眼,謝韶緊接著又道:&ldo;我跟你說,你這丫頭可千萬矜持點,要知道,這個比你那春山公子還難接近,打個比方,這麼說吧,你是地上的野雞,那春山公子就是鴻鵠,定國公府沈大郎那就是天際的鳳凰,你可千萬別再錯付了芳心,再添幾樁笑柄出來。&rdo;&ldo;……&rdo;謝嫮竭力忍住撲上去咬死謝韶的衝動,什麼人哪,竟然說他自己的妹妹是野雞!!那他成什麼了?不過,謝韶之所以會這麼說,謝嫮還是能夠明白的,畢竟定國公府的沈家大郎的才學人品全都是擺在那裡,是不能否認的,推算年齡,他今年應該是十六,十六歲他中瞭解元,而李臻和他是同榜,只是個舉人,他二人明年都會參加會試和殿試,到時候,這位沈大郎的風采更是無人可及的,連中三元,一舉拿下了狀元之位,而李臻則是同榜探花,亦名列三甲。所以,謝韶說李臻是鴻鵠,說沈翕是鳳凰,謝嫮一點都不覺得過分,要說沈大郎是鳳凰,她都覺得委屈,沈大郎他是金龍啊!鳳凰的比喻都嫌埋汰!&ldo;聽見了沒有!&rdo;謝韶沒有得到妹妹的應承,不禁又推了她一下,惹得謝嫮對他怒目相視,謝韶才摸摸鼻子,又說了一句:&ldo;不是哥小瞧你,而是你挑的人都不對!沈兄是定國公府的大公子,嫡長孫,又是那樣的才名,咱們有什麼?就是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