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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謝嫮徑直走到了謝靳書案前,正色說道:&ldo;爹爹,女兒問你一件事。京兆府尹羅大人對你可有用處?&rdo;謝靳蹙眉看著眼前這個才到他胸腹高矮的女兒,實在提不起興趣和她說這些事,冷麵道:&ldo;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回去吧。&rdo;謝嫮卻倔強的不走,用通紅的雙目盯著謝靳,一字一句的說道:&ldo;爹,今日姐姐被三夫人帶去了京兆府,和府尹羅大人還有他的姨娘打了一個下午的牌,我那日在定國公府偶然聽人說了,京兆府尹想要續絃,這個時候三夫人把姐姐帶過去……我怕……&rdo;謝靳聽完謝嫮的話,也是蹙起了眉頭:&ldo;你說什麼?三夫人帶你姐姐去了京兆府?&rdo;謝嫮連連點頭:&ldo;是。剛才姐姐才回來,我想起那日聽到的話,心裡害怕,就來找爹爹了。那話我沒敢告訴姐姐和孃親,您說現在該怎麼辦呀?&rdo;謝嫮嘴裡這麼說著,心裡暗自祈求謝靳千萬不要是那種賣女求榮的人,她知道,京兆府尹羅大人的親兄弟是吏部侍郎羅玉良,上一世雖說是被逼迫,可是,肯定也是謝靳想借此求上一個職位,想著對方好歹是三品大員的正妻,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進行多少抗爭就把謝莘嫁了過去,可是如今,謝靳已經入了吏部,只希望他不要再重蹈覆轍,為了官職而罔顧親生女兒的一生幸福。謝靳良久都沒有說話,看著謝嫮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對謝嫮說道:&ldo;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樣,你沒告訴你娘和姐姐是對的,不過是偶然間聽到的話,不能太當真。&rdo;謝靳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又像是給謝嫮寬心般,追加了一句:&ldo;就算是真的,爹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先回去,別想太多,萬事有爹在。&rdo;謝靳的一句&lso;萬事有爹在&rso;確實讓謝嫮的心平靜了一些,想著就是自己現在急死,也無可奈何,還是要靠謝靳去爭取,她頹然的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什麼,行禮後退了出去。整個夏天,謝嫮都在為謝莘的事情擔心,可是自從三夫人把謝莘帶去京兆府之後,整整兩個月都再沒有任何動靜,眼看炎熱的夏天就這麼過去了,就連謝嫮都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九月底,秋老虎還在肆虐,中午的太陽依舊很火熱。今日的侯府二房中迎來了一位客人,吏部侍郎之妻王氏,三品誥命夫人,雲氏雖嫁入了侯府,但相公官級不高,自然是比不了誥命夫人的,在耳房親自奉茶接待了她,兩人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到了中午的時候,王氏才從耳房出來,雲氏失魂落魄的將她送到門口,王氏牽起了雲氏的手,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道:&ldo;這是多好的事情啊。別這樣的神色,盯著那個位置的人可多著呢,原我也覺得這位置不該落在二姑娘頭上,可偏生我家大伯卻像是迷了心,對二姑娘動了真情了,怎麼勸都不聽。&rdo;雲氏被王氏抓著手,連忙抽出,雙手齊搖,說道:&ldo;不,不不不。這事兒可不能兒戲,我,等我們二老爺回來,我再問問他,這畢竟是姑娘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兒戲,不能。&rdo;王氏瞧著雲氏抽回的手,嘴角勾了勾笑,說道:&ldo;那是自然要與二老爺商議的,我今兒來就是傳個話兒,要是府上同意了,年前就把事兒辦了,聘禮絕對不會虧待了二姑娘,畢竟是侯府的姑娘,嫁過去是做的嫡妻,現成兒的三品誥命啊。&rdo;雲氏還是搖頭,完全就被王氏說的這件事嚇到了,王氏今日只是來說媒,所以並沒有帶什麼信物,只是在她看來,這門親事還是她大伯虧了的,一個才十五歲的小姑娘,憑什麼一嫁就是三品大員,做的還是正妻,若是身份能耐些也就罷了,可偏偏她雖出身侯府,親爹卻是個小品官,她這一嫁倒好,大伯那個年齡還得喊個小品官做岳丈,簡直太虧心了。不過,這些只是心裡的想法,王氏自然不會說出來了,畢竟這裡是侯府,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過了。王氏走後,雲氏也沒能緩過神來,謝莘和謝嫮見她坐在園子裡發呆,走過去問她,雲氏一驚,看到了謝莘,眼淚珠子就跟斷了線似的掉下來,抱住了謝莘怎麼都不肯撒手。謝嫮見雲氏這樣,心中大覺不妙,先前只聽說雲氏在會客,她還在心裡嘀咕,誰會來找雲氏交際,如今看雲氏的表情,恐怕就是她想的那件事了。對雲氏身旁貼身丫鬟問了一句:&ldo;先前來的是誰?&rdo;丫鬟叫明心,伺候雲氏多年,是個有分寸的,對謝嫮說道:&ldo;回五姑娘,來的是吏部侍郎的夫人,她是來……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