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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兩人是十分熟稔的,傅清流又往後仰倒,靠在大迎枕上,用手捏起一顆黑珍珠般的葡萄,說道:&ldo;老頭子又要納妾了,上一個妾剛給我生了個庶弟,我要是再不多花點,指不定今後老頭子的家產要給我那些庶弟庶妹分去多少了。&rdo;傅清流是享樂慣了的,他跟沈翕是同袍的交情,兩人一起長大,沈翕才名遠播,而傅清流卻是紈絝之名遠播,誰能想到這樣的兩個人會是朋友呢。沈翕沒有理會他這些話,兀自喝茶,傅清流向來只喝酒,不喝茶,灌了一口瓊漿玉液,舉著空杯對沈翕問道:&ldo;約了你兩天才出來,莫不是嫂夫人有什麼秘技,勾的我們沈大公子這樣潔身自好的男子都欲罷不能?那我真要找個時間去拜會拜會了。&rdo;傅清流是浪蕩慣了的,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們說話也都是這副腔調,倒是忘了沈翕的脾氣,這種話脫口而出,直到沈翕手裡的茶杯默默放了下來,傅清流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坐直了身子,腆笑道:&ldo;呃,不是!我是說嫂夫人……好本事!呃,也不對,就是……哎呀,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嗎?我自己掌嘴,你就別瞪我了,瞪的我心慌。&rdo;說完,傅清流就對著自己的臉啪啪打了兩下,聲音還挺響。傅清流在這個世上只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爹,還有一個就是沈翕了,怕他爹是因為他爹打他就跟打狗似的,掄起什麼都往他身上招呼,他惹不起只能躲;而怕沈翕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怕了,因為在他那副牲畜無害的俊臉之下,隱藏著一顆兇殘的心,多少人被他收拾了,甚至都不知道仇人是誰,今天給你三瓜倆棗,明天可能就親自設計你上斷頭臺,傅清流自從小時候想整沈翕,而後被沈翕回整的低下頭之後,就一直不敢再惹他。要知道,如果他那一回不主動跟沈翕認錯的話,沒準兒現在郡王妃都不是她娘了,也就更沒他這個郡王世子什麼事兒了。沈翕就是這樣一個整你就整死你的人。從那之後,傅清流就對他服服帖帖了,後來兩人相處久了,傅清流才知道,沈翕是那種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償還的主兒,反正只要和沈翕別站在對立面,他就是安全的。&ldo;上回讓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rdo;沈翕也知道他嘴上沒門,說話從來不經過腦子,就不和他計較而了。傅清流聽沈翕和他說起正事,也就收起了調笑的心,走下了軟榻,說道:&ldo;張輔臣已經趕去了平洲,他手裡有平洲知府駱青貪墨的證據,控制他不成問題,等戶部錢款一撥,再讓駱青上陳工部,這筆錢就能撥到平陽水利上,水利有規矩,是錢抹三分,張輔臣也是個精明的,知道怎麼控制駱青,有些事兒官兒越大越不好出面,駱青這個知府要用好了,那用處可比那些大官兒有用多了。&rdo;沈翕點點頭,沒有說話,傅清流看著他,問道:&ldo;倒是你,你是怎麼讓張輔臣去平洲的?他那個人做了一輩子的諫臣,說好聽點叫有風骨,說難聽點就是油鹽不進,剛愎自用,認定的事從不會改變,就是挖地三尺也會把實情找出來,據說他早年受過沈國公的恩惠,這麼些年來,大大小小的臣子都給他參過,唯獨沈國公沒被參,這回竟然同意去平洲,實在令人費解。&rdo;沈翕雙手交握,摸了摸指上的扳指,說道:&ldo;是人就會有弱點,他去了就去了,水利上的事本來就是真事,讓他去查好了,最後查出什麼,咱們就別管了。&rdo;傅清流想了想,說道:&ldo;你當真要反了沈國公?他可是你親爹……&rdo;☆、胡總管,田園散客。她在腦中思考,田園散客是誰?她記得國公沈燁的表字是於恩居士,那也就是說,這幅畫並不是沈燁畫的,而是這個田園散客。難道是……謝嫮心中一緊,想到一個可能,便叫竹情將卷軸捲起,再用絲線纏好,謝嫮對花意說道:&ldo;這些畫軸就放在主臥的小書房裡吧,不用歸類了,你們去整理其他東西,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rdo;花意竹情便行禮退了下去。謝嫮捧著四五卷卷軸去了小書房內,心想若是這些畫真如她猜的那般是天和帝的作品,那就真的不能隨便放了,一來此時大夫人與天和帝的事情還未揭露,若是有人猜出這個田園散客是誰,那就麻煩了,還是藏在眼前比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