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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日不多。我掛了電話呆呆地愣很久,離家七年,我倔強的沒回去過一天,而我父母也不求我回去,或者他們認為我根本就會自己回去的。而爺爺我也七年沒見,就連那天醫院我也沒有見到。雖然在各個方面爺爺和他們是堅持同一個立場,讓我做鳳凰。但是,此時,他卻躺在醫院裡,慢慢的等著死亡的降臨,我實在沒有狠心責備已經這樣的老人,尤其他還是我的爺爺。我說,&ldo;我要去t市。&rdo;他問,&ldo;怎麼了?&rdo;我說,&ldo;爺爺病重了。&rdo;他一邊調轉車頭一邊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此時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胃絞得生疼,可是我們誰都沒開口,一直將車開到了t市的醫院門前。我開啟車門,呂望狩說,&ldo;我在車上等你好了。&rdo;我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的尷尬,自己也縮回了腳,我說,&ldo;等他們走了我再進去好了。&rdo;&ldo;穩定了嗎?&rdo;他問,&ldo;要不你還是進去吧。&rdo;我打了一通電話給黃書浪,說是路上正塞車,他說現在都穩定了,讓我要是麻煩就明天再來好了。我掛了電話對呂望狩說,&ldo;我們一會再進去好了。&rdo;呂望狩靠在座位上,開口說,&ldo;我有告訴過你那年除夕的事嗎?&rdo;然後他並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自己說了起來,&ldo;那年除夕我做了兩件錯事,而事實上如果我如果待在家裡,那麼兩個錯事都不會發生。一是害你燒焦了頭髮,而我卻沒有回去,二是等我回去的時候太奶奶突然心臟病發,我回去的時候只看見那閃著燈的救護車,而送到醫院,人就走了,我沒有看到最後一面,人的心,明明可以裝那麼多東西,可是卻如此脆弱……&rdo;&ldo;也許真是裝了很多,所以才會疲憊吧。&rdo;我說。&ldo;那我以後就裝少一點吧。&rdo;他笑道,&ldo;不過還好是小雞,不太大,要是鳳凰估計就塞不進去了。&rdo;我的心立刻跳得很快,這就是……表白?心裡裝了東西會不會忘記我不知道,但是腦子卻是最不負責的傢伙,一到關鍵時刻名字都能丟了,直接出現一片空白狀,而此症狀一般出現我的嘴去勾搭它的同類的時候。他輕輕地吻著,然後說,&ldo;我會帶你走的。&rdo;那一刻我哭了,對我來說,我不需要那些幸福的承諾,那些不現實的誓言,我只要一個人對我說,他可以帶我走,不要一輩子,只是現在,就夠了。一個人走,太寂寞了。我靠在座位上睡到迷糊的時候突然被人搖醒了,我揉了下眼睛,呂望狩對我說,&ldo;他們出來了。&rdo;我一看,醫院門口確實走出來幾個人來。此時已經是凌晨了,等他們走遠,我和呂望狩才下了車,走了進去。隔著病房的窗戶,我看見裡面靜靜躺著的人,猶豫了一下扭開門走了進去,呂望狩也跟了進去,站在一邊。曾經在電視上精神抖擻蘸墨揮筆的老人,如今也只能這般虛弱地躺著,點滴慢慢流進他乾枯的手上,我想起這雙手曾經扶在我的手上教我一筆一筆寫字,那硬硬的老繭硌著我的手,非常的不舒服。儘管更多的時候都是嚴厲的責罵,可是那手掌的溫度,只有我知道。我看著他,一直看著,然後轉身離開,開啟房門的時候病床上的人突然開了口,&ldo;是鳳凰嗎?&rdo;我停下了腳步,折了回來,&ldo;恩。&rdo;呂望狩也折了回來,走回了病床。&ldo;你要回來嗎?&rdo;那虛弱的聲音問我。我彎上身子搖了搖頭,&ldo;我只是回來看你的。&rdo;他咳了一聲,聲音卻很輕,&ldo;那你會和書浪在一起嗎?&rdo;&ldo;不。&rdo;我說,&ldo;我有男朋友了。&rdo;我說著把目光投向後面的呂望狩。那雙渾濁的眼睛望向呂望狩那雙平靜的眼睛,停了一會,他什麼話也沒有對他說,而是扭頭看我,艱難地說,&ldo;我死的時候你會來嗎?&rdo;&ldo;……&rdo;我一愣,&ldo;爺爺……你……&rdo;&ldo;我問你,我死的時候你會來嗎?&rdo;他艱難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覺得眼睛溼溼的,&ldo;我會來的。&rdo;他枯槁的手一把抓住我,&ldo;我死前會求你繼承這個家的,你必須要來。&rdo;&ldo;不,不可以……&rdo;我驚慌地掙開那雙枯藤一樣的手,我無法想像我的爺爺,在他離開人世的那個時候,用那最後的生命求我,我還會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