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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破碎讓他無處發洩內心的憤怒,韓念卻在這樣的靜默中看他。看著他扭曲的五官,看著他發狂的動作,看著他撕開自己的衣服,把她抵在寒冷的牆面上,然後像只猛獸一樣撲向她,巨大的疼痛如鋒利的劍貫穿了整個身體。韓念覺得快慰極了。他的眼眸黑得像北極的夜,那時候他帶她去看極光,沒有極光的夜就是這麼黑,黑到沒有一絲光明,黑得叫人絕望。即便是在身體被粗暴撕裂時,她竟依舊可以想起他們最乾淨美好的曾經……韓念是在十五歲的時候來到的j市,在此之前她們一家三口生活在雲南西南面一個與緬甸接壤的邊陲城鎮。父親韓復周是被破格提升成為j市副市長的,原因是他的政績卓越。那時候的韓念已經懂一些事兒了,比如雖然小城的人都說起韓復周都會豎起大拇指,可父親升職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上級領導也提升了。畢竟東南一線城市與西南的小城之間的差距還是相當大的,其間的鴻溝不是簡簡單單一句政績卓越就能跨越的。j市是她母親範心竹的家鄉,韓念小時候來過幾次,但印象都不深,後來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母親就沒帶她回來過了。她對j市,有模糊的印象,更多的還是陌生。那年九月,她進了文博中學,讀高一。她還沒能認識班裡的同學,卻先認識了讀高三的唐亦天。因為全校的學生都認識他,他有很多頭銜,唐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年級第一的學霸,公認的校草,學生會主席……夢幻得像個神話。那時候的韓念是從西南小城剛來的丫頭,土裡土氣,別說嚮往那些閃耀的光環了,就連保證自己不被別人嘲笑就已經很費力了。韓復周行事低調謹慎,除了讓韓念免試進入文博中學這件事外,沒有給予女兒任何的特權。韓念知道新官上任,總是要嚴以律己的。所以她在學校裡不能說自己是誰的女兒,只能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學生。或者說,還是個不起眼的普通學生。她發育比較慢,十五歲青春韶華的年紀,她卻看起來像個小蘿蔔乾,面黃肌瘦,身高體重都不達標。徵訂校服時母親範心竹給她訂了大號,說是要穿三年。初衷是希望她可以快點長高,可是等待長高的過程太過悲慘。首先是白襯衫裡基本可以不穿內衣而是背心,扁平得幾乎毫無起伏,百褶裙拖到了膝蓋下面,成了大媽裙,露出兩根短短的柴火腿。開學前一天晚上韓念才知道文博中學不給留長髮,於是深更半夜母親用剪刀親自給她剪了個曠世罕見的短髮造型。那時候的韓念,是一隻高分達標的醜小鴨。韓念在校外也見過唐亦天,因為她住在北京路,他住在毗鄰的平海路,上學放學會有挺長的一段路是相同的。只是唐亦天坐一輛韓念連牌子都沒見過的車上學,而她要刷公交卡擠公車。所以韓念始終都不敢相信最後父親會和貪汙兩個字扯上關係。除此之外,他們還同桌吃過飯。唐氏企業是j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大部分產業與路建地產有關,這正好與韓復周的職責範疇相重合。唐家宴客的酒店金碧輝煌,韓念屏息端坐,頭都沒怎麼敢抬。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孩足足比她高一個半腦袋,她偷偷瞄過,如果自己和他並肩站,也許腦袋剛剛能碰到他的肩。十七歲正是朝氣蓬勃的年紀,少年青澀的眉眼裡已經有了些許成熟的味道。韓念思考了很久,卻還是隻能想出&ldo;好看&rdo;這樣空洞而匱乏的詞眼來形容他。也許他沒有傣族少年眉清目秀,但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足以完勝其他,更何況這樣俊朗的五官更有幾分不羈和灑脫。恩,終於用了不那麼空洞的字眼了!這還是她的同桌借她的口袋本言情小說裡的詞呢。十五歲的少女,即使自卑,也會有欣羨美好的心。晶亮透明的高腳杯裡盛著酸甜的桑葚汁,這種可以直接從樹上抓一把塞進嘴裡的野果子經過清洗、榨汁、過濾,然後裝進這隻好看得像藝術品一樣的杯子裡,韓念覺得簡直費解。不過她在那暗紫色的液體裡看到了自己的投影,乾癟是她可以想到最貼切的字眼。她低下頭默默吃飯,決定不要接觸這樣太過明亮的人物,自卑感翻倍的感覺真心不好受。可是少年的父親唐凱開了口,&ldo;韓先生這樣教育孩子的方式我覺得很好。亦天,你和亦柔也要多吃點苦。我看你們倆以後就跟著韓念一起坐公車,好好感受一下生活!&rdo;&ldo;唐先生說笑了。&rdo;韓復周擺擺手,&ldo;我們是小地方來的,再說人民公僕本就是吃苦的,哪能和唐家相提並論!&rdo;&ldo;《易經》裡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rdo;唐凱看起來很認真,&ldo;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我有享受的資格,可我的孩子們他們現在對社會毫無貢獻,就應該吃苦,他們享受奢華,只會折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