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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拿著印章給他們看，&ldo;老頭子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方印章了，還是他隨軍去朝鮮的時候偶然得到的！&rdo;兩指寬的雞血石，只是小小一塊石頭的重量，韓念伸手接過，沉若千斤。唐亦天見她臉色不對，趕緊把印章還了回去，匆匆出了倉庫。他牽著她的手，只覺得從指尖到掌心都是冰涼的，他緊緊握住，直到它漸漸溫熱起來，唐亦天的心才稍稍落下。午飯過後，老太太拉著他們多留幾天，可唐亦天以公司還有事為由婉言回絕了。一路又開車回去，七小時的路程，韓念一句話都沒說，唐亦天也沒多問。回到小院時又是深夜。唐亦天從洗完澡出來時，韓念坐在床上想什麼想得都出神了。他走過去，輕輕彎下腰吻她，韓念眨了下眼，側臉迴避了他柔情的吻。唐亦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繼續吻上去，他的唇又熱又燙，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就探進去，像一條靈活的蛇勾起她全身的敏感神經。他一邊吻著一邊把手探進她寬大的睡袍裡，撫摸上她滑膩的肌膚。掌心薄薄的老繭摩挲得肌膚一點點敏感起來，他輕輕揉著那團柔軟，吻也滑到她的耳垂上，反覆吮咬著，一邊低低醇醇地說，&ldo;小念，我們再生個孩子吧……&rdo;&ldo;嗯……&rdo;她輕哼了一聲，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在回答他。解開她的睡袍，把她光溜溜地壓在身下，唐亦天沙啞著嗓音說，&ldo;再生一個女兒，長得像我，好不好……女兒和爸爸總是最親密的。&rdo;&ldo;你看路家那對雙胞胎多好玩。&rdo;他由衷地感慨道，&ldo;給耀靈添個妹妹吧。&rdo;他身下的韓念突然打了個激靈，全身都顫慄了一下，迷離的雙眼瞬間睜大，一把就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唐亦天被她推得側身一歪，奇怪地看她，&ldo;怎麼了？&rdo;韓念胡亂地抓起睡袍把自己裹了起來，往床邊縮了幾分，&ldo;別……&rdo;&ldo;小念？&rdo;他又叫了她一聲，&ldo;你怎麼了？&rdo;她看著他，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白得嚇人。&ldo;唐亦天，我不能這樣。&rdo;&ldo;嗯？&rdo;&ldo;我不能沉浸在這樣的幸福裡。&rdo;她慘笑了一下，&ldo;我知道這很幸福，也很美好。我和你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飯，我們在大學裡散步，和別人開心地說起自己的孩子。可太幸福了，你知道嗎？這樣的幸福，我不配得到。&rdo;&ldo;小念……&rdo;他伸手想抱她，卻被她躲過去，跳下床，她與他隔著一張床對立著，她的聲音微微顫抖，&ldo;唐亦天，別靠近我。我試了，我真的嘗試了去忘記，可是我做不到。因為我根本就忘不了。也許我可以忘記恨你，也許我可以忘記你曾經做過的事，可是我忘不了我的父親還在深牢大獄中。&rdo;唐亦天不明白，那樣的美好怎麼就一瞬間破滅了，像是一場夢一樣，毫無徵兆，說醒就醒，而無論你怎麼做，都不可能回到方才的夢境中去。&ldo;你也別騙自己了。我都不可能忘記，也不可能騙過自己。&rdo;韓念繼續說，&ldo;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我們躲不過，也忘不掉。我們可能回到過去嗎？耀靈怎麼辦？我要怎麼告訴他他有個父親，他卻一直不知道？我父親怎麼辦？我要眼睜睜看著他有危險，然後我一個人幸福？&rdo;唐亦天啞口無言，韓念悽楚地站在那裡看著他，&ldo;看吧，你也知道沒辦法。唐亦天，那樣的幸福你我都不配得到，當你當初選擇把我父親推進深淵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幸福。你唯一可以幸福的方式，就是忘記我。&rdo;從她回來的那天起，唐亦天就期盼著她能放下那該死的冷漠和傲然，變回曾經柔弱又依賴他的韓念。此時此刻，她確實那樣柔弱又無助了，可卻是在向他告別。&ldo;小念，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rdo;唐亦天伸手向她走近，韓念卻退後了兩步，搖搖頭，&ldo;別天真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像當年那樣了，只要彼此深愛就可以天長地久。&rdo;她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一刀就斬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留戀，像個英勇的大俠一般，不談兒女情長。她是無情的劍客，卻是他糾纏不放？&ldo;生活也根本不允許我忘記，它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發生了什麼。&rdo;她看著他，她眼眸中的唐亦天還是和當年一樣，深愛著她，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什麼都願意做，天真又單純。隔了這麼多年，她都已經不再那樣簡單透明瞭，他卻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