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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確認了靈芮回了自己的地界,宿歌便可以回去了,然而他細一深思,就想到孟亦十之八-九是和靈芮在一起,都在木靈峰。這麼想著的同時,身比心先動,等意識到了的時候,他已經在去往木靈峰的路上了。此時,他看著孟亦站在靈芮身側,神情雖然依舊憊懶,卻較平時柔和了一絲,心中莫名鬱結。宿歌忽視了一旁的靈芮,直視孟亦:“孟師弟,我送你回去。”“啪——”與此同時,一旁的靈芮一鞭揚下,揮向了宿歌。宿歌修為高了靈芮兩個小境界,之前不過是大意才會被傷了一鞭,此時自然不會再次被她的攻擊傷到。他輕巧的躲過後,冰寒眸子凝了霜雪,揮手一根縛靈繩扔了出去,靈芮便被繩子束縛住了身體,靈力無法使用。靈芮怒視宿歌:“混賬東西!”孟亦看向宿歌:“放了她。”聽著孟亦無喜無悲的清啞嗓音,宿歌心底鬱結莫名減了些,他對孟亦對視,聲音漠然:“我離開後,縛靈繩自會解開。”“現在放。”宿歌聞言一頓。明明沒了修為,這人怎麼還是能有如此從容不懼的氣勢。那剎那間,宿歌心底竟然隱隱升起了些不愧是孟柏函的詭異認同與自傲感。自傲?他自傲些什麼。雖是這麼想著,但宿歌沒有放開靈芮,而是語氣漠然不容拒絕,重複說道:“為了令師尊放心,孟師弟,我送你回去。”言語間,是把自己的行為解釋成了為師尊而為之。聞言,孟亦眸中並無波動,他不知道宿歌忽然有此番所作所為是想做什麼,然而無論宿歌意有何圖,孟亦都沒有將靈芮拉進來的打算。儘管靈芮從很久以前就唸叨著要將那三人抽骨剝皮,但孟亦卻不想她這麼做,無論是天資還是修為,以靈芮之能,想要打過那幾人,都是以卵擊石。孟亦只想自己當做妹妹養大的靈芮,能有仙途廣闊的一生,而不為了自己,被仇恨歪了前程。思及此,孟亦將一儲物袋放進了被綁著的靈芮的手中:“這是給你的重逢見面禮,我改日再來看你。”靈芮蹙眉,眼中波光粼粼:“柏函哥哥……”“聽話,”孟亦道,“我也有些乏了,需要回去休憩。”靈芮聞言焦急:“是身體不舒服嗎?”孟亦搖頭。靈芮轉頭怒視宿歌。孟亦看向宿歌,神情淡漠:“不過不用麻煩修士送了,孟某有手腳。”宿歌聞此,直接伸手攬住了孟亦的腰身,如 -回憶起往事的剎那,宿歌心中情緒倏而波動,原本壓制在心中底層的魔障竟然莫名翻湧起來,凝結成濃稠的不知名邪念,呼之欲出。他眼底劃過幾不可見的墨色暗芒,驅使靈力,使得腳下飛劍行的越快。不多時,兩人便到了九曲峰。待飛劍巨地面只有半仗高度的時候,孟亦兀自下了飛劍,往九曲峰上走去。宿歌見狀,眼中沉積的深沉墨色越來越重,明顯是心魔鬱結的樣子。然而即便他匆匆抵達了九曲峰下,卻沒有急著回到自己的峰頭打坐,以壓制心魔,而是凝視著孟亦頭也不回瀟然而去的背影,佇立良久。究竟有哪裡不對。宿歌不禁自問。雖然他許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有心魔未解,因此修為不得進境,但那時候他只以為是自己根基不夠穩,於修煉一途上過於執著而導致。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為何……宿歌凝視著孟亦消瘦背影。為何,會因你而有了心魔。孟亦的身影消失在禁制之後,宿歌這才飛身而去,離開九曲峰的地界,掠過重重青山,回到自己的蒼殿之中。宿歌步伐匆匆,於殿內最深處用九天玄冰堆砌的冰寒徹骨之地坐下,闔眼盤腿打坐入定。此番作為,他明明該靜了心,卻不知怎的,腦海中卻全是孟亦曾經的明朗笑意,以及他那一句眉目含柔的“宿師兄”。意識深處,孟亦笑著,笑的好看極了,眉眼動人,那雙明澈通透的眸子彎彎的,看著自己。他叫自己——宿師兄。宿師兄……啊。心魔越是翻騰,那人明晰鮮活的音容笑貌便越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真實地彷彿印在了自己心中。剎那間,宿歌原本已經被冰寒之氣壓制下來的心魔頓時更加劇烈地於心底滾動起來,那不知緣由的執魔化作了濃稠的黑霧,一寸一寸於心底瀰漫侵染了宿歌全部的心神。宿歌睜開眼,眼底徹底被黑霧佔據,彷彿被執念攝了心魂,鬱結於胸。心魔不知緣何滋生,修煉受阻。孟柏函。宿歌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茫然的神情。我是不是,該殺了你。——————孟亦從不與自己過不去,即便以往受過些傷害,如今再見到那幾人他亦不會有情緒上的波動,更不會因為他們的存在而讓自己的悠然日子與生活步調有絲毫的錯亂。他不是會因磋磨而鬱結到不知死活痛不欲生的人,因為做錯事的人從來不是他。他不需被自己所受過的傷害所困。孟亦回到九曲峰後,歇了片刻,日暮漸漸西垂。童衡那邊尚不知要閉關幾日,孟亦這幾日費了心神,疲於自己準備吃食。他因放血之故,這幾日身子虛,總不願意動彈,幸而食物並不只有做熟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