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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便又聽到玄溫沉聲道:“此等境界尚且並非巔峰,之後你還會有所突破。”身體承受的靈力沖刷過於強盛,孟亦有些疲乏地閉上了雙眼,休憩片刻後,睜開眼,目光悠然看向殿頂。對孟亦而言,宿歌是孟亦曾經傾慕之人,卻沒有過深的交情,他們從不許對彼此負責。至於柳釋,孟亦對他的背叛和圍困感到失望,更多的是嘆息所謂摯友之情形同虛設。他們二人對自己拔劍相向,自己略有心傷,卻能坦然與其戰鬥。至於玄溫,直到那一天到來之前,孟亦都未曾想過,他會對自己出手。知遇之恩,相攜相伴數百年的師徒之義,自小便開始的悉心呵護與教導,說句其情若父,也不為過。只是時至今日,孟亦心中已然了無喜悲。“識人不清。”玄溫聞言,倏而輕笑:“涵兒覺得自己識人不清?”孟亦有此感想,是玄溫的目的之一。“涵兒,這天下人,皆不可信。”“包括你?”“從始至終,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救宿歌的命,讓宿歌欠了自己恩情因果,是玄溫提前計劃好的;應霜平下在柳釋身上的移情之藥,也是玄溫煉好拿給他的。五十年前,九曲殿內,一切結束後,領著柳釋和宿歌走出殿內的,不過是玄溫的分身而已,他的本體一直隱了身形站在九曲殿內。而所謂為應霜平治病、移花接木的過程,也不過是虛構。自私如宿歌,只在乎因果是否已了,並不在意應霜平生死,完成自己的任務後便直接離去了;愚善如柳釋,被移情藥控制了情感,雖然擔憂應霜平,卻只能守在外面等候,不知其間真相。而那時的玄溫,已經將孟亦的元嬰封存起來,帶回了鴻蒙殿。另一邊,那幾人離去後,玄溫真身便現了形,將尚且昏迷的孟亦從地上抱了起來。鮮紅色血液染紅了彼此的衣衫,暈染成豔色的花朵,玄溫用輕到幾不可聞得聲音說了句:“涵兒不怕,一會兒就不疼了。”而後便瞬間為孟亦治好身上所有傷痛,同時將他的心收在了靈玉盒中,護住心脈。玄溫治好了孟亦身上的傷,在他清醒之前將他留在九曲殿,設下籠罩了整個九曲峰峰頭的禁制,阻止外面的人進來,也監視著九曲峰的一舉一動。此後,玄溫又用五年時間蒐集了更多奇異靈藥,而後便閉關五十年,培育孟亦元嬰,以極快地增長其。孟亦的元嬰在無數天材地寶,靈丹仙藥的悉心蘊養之下,神態祥和、靈力充沛,若是移回孟亦體內,不消片刻就可直接突破化神、乃至大乘。他佈下這些局,不僅是為了讓孟亦看清宿歌與柳釋其人,更是為了讓孟亦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境界。應霜平不過是個幌子,應玄溫的要求,他做了一場戲,將柳釋和宿歌引匯入歧途,徹底沒了與孟亦之間的可能性。而做玄溫的棋子,也是應霜平他自己的選擇,這是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易。聽著玄溫聲聲講述著他佈下來的天羅地網,孟亦始終面無表情,平靜淡然。玄溫要的就是他這一份超脫的沉靜,世間萬物皆不關己。“涵兒,你不想知曉嗎,知曉你的心在哪裡。”孟亦反問:“很重要嗎。”千言萬語,不過一句事已至此。玄溫斂眸,伸手穿過透明的罩子,略過無數瑩白色靈氣凝成的線條,動作輕柔點了點孟亦胸口的位置:“它一直在這裡。”說著,玄溫將整隻手掌攤開,貼附在了孟亦的胸膛上,輕聲道:“那闖入九曲峰的魔修不是想要神藥無念嗎。”“無念,就在這裡,已經與你的心完全相融。”神藥無念。不僅可以肉白骨,生根基,還可消愛恨,無喜悲。塑的不止是仙者之靈體,還有仙者之心境。 作為坐鎮一方的第一大宗門的宗主,玄溫自然知道宗門九曲峰後的禁地裡隱藏著可以鞏固元神, 蘊養丹田, 修復元嬰的神藥——無念。那一天他計劃了太久, 這一味神藥無念, 自然也在他的籌謀之中。所謂剜心,不過是下在柳釋心底的一個小小的引線,與移情藥相互作用, 引導他做出之後一系列事情。玄溫在治療孟亦身上的傷口之後,便將提前取出的神藥拿了出來, 與孟亦的心煉製在一起, 然後不動聲色地移回了他的胸膛之中。孟亦的心,已經不能說是心,而是徹徹底底的神藥, 無情無念,無愛無恨。正因如此, 他的身體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血液中蘊含神藥的靈力,擁有了治病解毒的效用。同時, 因為是心臟既是神藥的緣故,孟亦的胸膛內再沒有過跳動的跡象。無念如同一灣平靜的活水, 悄無聲息地供給著孟亦身體的血液流動。神藥之能, 既是強大如魔修沈五淵,至今也沒有察覺到孟亦胸膛內心臟的位置,一直都是有東西存在的。修真界內無奇不有, 能讓人沒有心還以活下去的靈藥不在少數,因此,五十年來,孟亦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心臟是否還在這個問題。此時,隨著元嬰的歸位,身體內靈氣的遊走,孟亦終於能隱隱感受到胸膛內傳來溫熱之感。身體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