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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平靜與他對視,從床上坐起了身。三千青絲順著孟亦的動作滑落,零落披散於肩頭,展開圓潤的弧度,使得他原本清冷的氣質被弱化,與他蒼白姣好的面容相襯,頗有幾分扶風弱柳的病美之感。孟亦看了看房間四周,知曉自己不是在九曲峰地界。他無視一旁凝視自己的宿歌,低頭往床榻一側尋找自己的靴襪。昨天宿歌將他放在床榻,蓋上錦被之時,便幫他脫了靴襪,此時它們就被放置在床邊。找到靴襪後,孟亦從錦被中將腳探了出來,欲穿上鞋襪,好離開這裡。一直注視著他動作的宿歌見狀,立刻伸手想要執起孟亦玉白腳掌,欲為他穿起鞋襪。孟亦眉眼淡薄,神情冷清,躲開來。即便屋內有了炎陵珠,孟亦赤著足停在空中,腳掌隱隱也有了涼意,寒意令他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微微透著粉色的腳尖。宿歌見著,手鬼使神差地觸碰到了孟亦腳尖,眼底隱含痴迷,似乎想要將其握至身前,用鼻息去嗅孟亦散發著淡淡清冷香氣的一雙足。孟亦皺眉,收回了腳。宿歌道:“柏函,我幫你穿靴。”“不必。”孟亦說話時,原本清冷透澈的嗓音中夾雜著昏睡過久的啞然,有莫名誘人的質感,令聽見的人無端陶醉。孟亦身體虛弱,若是宿歌強行要幫他穿戴,他自然不是宿歌的對手。然而宿歌因為擔憂他的身體,也怕他會厭惡自己,話都不曾說重了去,那裡又敢做什麼其他動作。只是他看孟亦腳尖淺淡的粉色快要蔓延至玉白腳背,想要將他的腳尖捧在手心、為他穿戴的想法便更加劇烈。然而,就在他將要捉住孟亦腳尖的時候,孟亦將右足垂在了床邊,左足則輕輕一點,赤腳踩在了宿歌右肩上。宿歌本就是跪著的姿態,此時,孟亦玉白腳掌帶著清冷的氣息踩在了自己右肩頭。這本是羞辱一般的動作,然而孟亦足部微涼圓潤的觸感透過極薄的蠶絲外衫傳至宿歌肌膚,卻只讓他覺得渾身經脈乃至大腦都被那種奇異的感知填滿,令他的心頭微震,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孟亦坐在床榻邊緣,一隻腳踩在跪在床邊的宿歌的肩頭,神情淡薄,居高臨下,再度淡聲開口:“我說,不必。”宿歌看的入了神。他開始奢望了。若是,若是那時自己沒有聽從玄溫的話,做了不一樣的選擇與決定。那麼,如今孟亦腳踩在自己肩頭,好看的眸子看向自己時的神情,或許大不一樣,想必是溫朗和煦中帶著情緒淺淡的矜持,眉眼彎彎,如黛如畫。光是想著,心底便泛起了暖熱之意。趁著宿歌失神之際,孟亦彎身穿好了鞋襪,起身朝外走去。宿歌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他,問道:“柏函要去哪裡?”孟亦目視前方,神情慵然:“回去。”“回去?”宿歌儘量放柔了聲音,“留在蒼殿內吧,我和師尊已經遣下面的人去打聽重塑元嬰的丹藥了,相信不久就能有訊息,屆時……”“屆時,你為我重塑元嬰,我對你感恩戴德?”孟亦打斷他的話,抬眼看他,“宿歌,你活了數百年,許多事情,卻仍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什麼?宿歌知道,孟亦說他想不明白,不僅僅是字面意思。他是在說自己,時至今日,還是喜歡自欺欺人。曾經的他欺騙自己對孟亦無意,如今的他欺騙自己,只要他將孟亦身子治好,孟亦便還會如以前那般待他。明知道以孟亦的性格,愛憎分明,傾慕時全心全意,失望則斷得乾乾淨淨,不會留一丁點的念想。他這般的人物,從前便是風光霽月,朗潤浩然,如今變的是淡薄的性子,可那一身的傲骨和果斷卻從未改變。因此,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他的眼中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宿歌眼中微動,囁嚅片刻,道:“至少,至少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孟亦聞言,仍舊是那句:“不必。”孟亦抬腳又要往外走去。這時,薇羅仙子來信,命宿歌過去一趟。宿歌簡短看過了傳信,以為是與重塑元嬰之藥相關的東西,面上立時帶著喜悅之情,他凝視孟亦,卻不敢碰他,怕惹他厭煩,只道:“師尊傳信於我,或許是有重塑元嬰丹藥的訊息,我這就過去。柏函,你且在蒼殿中等著,我去去馬上就回。”說著,他也知道孟亦不可能在蒼殿等著,便揮手打出一件法器,籠罩住了蒼殿極其之外庭院的一方天地。孟亦抬頭看向天際,隱隱有靈力波動於其間。自己這是被囚困起來了。宿歌又叮囑了幾番,孟亦全然沒有聽進去。他只好挑了幾名僕從跟在孟亦左右,令他們護好了他。而後才飛身離去。孟亦將手放在自己丹田,那裡隱隱傳來比之前更加深厚的靈力。也罷,他早晚可以自行離去。——————九曲峰上,童衡渾身顫抖,青筋暴起,幾乎不能控制體內靈力的遊走。大白鵝去了丹巖峰後又歸來。儘管九曲峰上的禁制已經破碎,但那丹巖峰上的仙器打造的屏障卻是十分牢固,滴水不漏。想要進入,還是要等那玄溫老賊出關方可。不過既然九曲峰禁制已破,就說明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