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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這些東西遞至孟亦面前:“先生,這些或許於你有用。”孟亦的視線劃過那片片暗色鱗片, 又看向童衡,先前童衡渾身是血, 他自己的、妖獸的, 故而身上的傷口不宜被察覺,如今孟亦幾乎是一眼便看到童衡脖頸處向下的位置, 身上的鱗片似乎是被粗暴地拔了下來,一片血肉模糊。孟亦掃了眼布中包著的鱗片數量——想必童衡整個胸膛前的鱗片都被拔了下來。對“獸吞”的傳承者而言, 鱗片是標誌, 亦是實力的象徵和承載,它固然能有許多用途,脫離的時候又會格外痛不欲生, 胸前猶甚。童衡凝視孟亦:“童衡說過,最好的,都該是先生的。”孟亦聞言看他,良久後轉身,邊灑然向前而去邊輕道一句:“走罷。”童衡展顏而笑:“好。”——————鴻衍宗。議事之處。鴻衍宗四大長老端坐於廳中。許久的沉默後,木犀大能率先開口道:“宗主近幾日可出現過?”散源道:“並未。”閒龍長老疑惑:“可是又閉關了?”散源長老搖頭:“不知。”木犀聞言笑笑:“散源長老如今越發惜字如金了。”閒龍搖搖頭:“木犀長老,你竟還笑得出來。”木犀反問:“為何不笑?”閒龍道:“我最近心緒不寧,總覺有事發生,想必散源大能也是如此感受,故而寡言。”三位長老談話結束,一旁的薇羅仙子則一直未曾說話,若有所思。眼見眾人又要陷入靜默,木犀道:“昨日西陸海域再度有海獸上岸行兇,飛鴿商盟朝我鴻衍宗再度發來求救訊息,卻又在幾個時辰後解除了緊急事態。”薇羅這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上次我宗內不是已然派了弟子前往支援?”木犀聞言搖了搖頭:“薇羅長老,那些人歸來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散源也看向薇羅仙子:“薇羅,你身為宗門長老,這些日子對宗內事務未免太不上心了一點。”薇羅聞言,拿出扇子輕飄飄地扇了扇,眉梢上挑,道:“散源長老,這事不算是我分內的事務,我不清楚本也無什大礙。”散源卻道:“此事雖非你分內之事,卻關乎人修與妖修之大事,我等理應知曉。”“我亦察覺薇羅長老你如今似乎總是作他思他想,”木犀道,“莫不是為你徒兒之事為難,宿歌可轉好了?”鴻衍宗上下都知曉薇羅長老之愛徒,鴻衍宗大師兄宿歌,由於試圖強行突破自我,在修煉之時走火入魔,險些丟失了性命,如今正閉室修煉,對抗心底執魔。薇羅長老為此多有操勞,日日外出奔波尋找醫治之法。因此木犀只以為她是因此而神思不寧,卻不知道宿歌一事背後,會有如何多的晦密之事。傳聞之中,走火入魔是真,險些丟了性命是真,如今閉關養傷也是真,唯有一句諸事起因緣由卻是假。不過如此也就夠了,十句言語中九處真,便能使人完全信服。然而其中諸多事宜薇羅無法直說,只頷首預設道:“多謝木犀長老關心,我徒兒暫時無礙了。”至少表面上看來是無礙了,心中何解,難以明說。“不要將談話繞遠,”散源道,“繼續談方才西陸海獸暴–動之事,為何飛鴿商盟又取消了請求援救的訊息,木犀你可還清楚?”木犀點頭,而後便道:“這次的規模比之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卻較為輕易的便被人化解了,因此飛鴿商盟撤回了。”散源聞言皺眉:“被人化解?閒龍道:“我也聽說了,據說是有人相助?”木犀回答:“是,三個未曾被任何修者知曉姓名的大能。”散源和薇羅聞此,各有所思。片刻後,散源道:“既能那三個人能如此輕易抵擋地妖獸暴-動,想必境界比之我等,不會低了去。”上次海獸暴–亂,若是他們去,便能較快解決,然而每個宗門裡的大長老除非特殊時刻,都不會輕易離開宗門,因為要守護宗門,以免被賊子趁虛而入。殺雞不用宰牛刀,便是這個道理。薇羅搖著扇子贊同道:“這東西南北四路,還未曾聽說過這麼三個人,這般之人,強大如斯,依舊未曾傳出過什麼風聲,應當是隱世不出,潛心修煉之人。”木犀大能道:“知曉這些,又有何用。”聞此,薇羅眉眼豔麗地笑了笑,道:“那我問你個有些用處的,你可知,孟柏函此人如今在何處?”薇羅仙子此言一出一出,散源三人皆沉默下來。議會廳中一時無言良久。那日玄溫出關渡雷劫,正值散源大能五千歲生辰,修真界四方來賀。眾人見狀皆前往觀看渡劫,心中皆是震驚無比,欲等他渡劫結束,便立時上前相賀,企圖一個好印象。結果卻是玄溫方才渡劫成為飛昇期大能,完全不等眾人的祝賀便去往樂九曲峰,然後在眾多修真者的見證下帶走了孟亦。如今已然過去了些時日,薇羅等人卻再沒有見過孟亦。且那日之後,來賀賓客竟然無一人記得孟亦的模樣,除了他們這些知情者,似乎都漸漸遺忘了那日發生的事情。玄溫之強大,已可怖至此。木犀喟嘆:“我先時心中不安,想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