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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婷清清嗓子,“二:蘇小姐,我覺得你和崇南之間的差距很大,我並非說你配不上他,只是畢竟你還小,過於天真,這麼和你說吧!如果你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最終受傷的還是你。”“那麼岑女士,你想表達什麼?”“和他分手,分手費要多少,你隨便開。”蘇北彎唇一笑,“如果不是知道您和她之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恐怕會以為您是他母親……管這麼寬。”陳雅婷不屑一笑,“我和他之間只是誤會,他愛的還是我。”“岑小姐,您的臉有——”蘇北撐圓了雙臂,“這麼大!”陳雅婷扯著蘇北大笑,“你真的學壞了。”蘇北抱著自己杯子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我剛剛百度來的。”“你百度了什麼?”“手撕前任十八式。”陳雅婷一臉黑線,“別這麼血腥,說不定人家只是想找你喝喝咖啡聊聊天呢?”“別,我好不容易學來的。”蘇北滿懷著學以致用的熱心去見了岑墨。雄赳赳,氣昂昂,頗像一個上戰場的女戰士,可看見對方安靜坐在窗邊看書的樣子,一腔熱血頓時變涼。這是小叔曾經愛過的人。單單看起來,就覺得是很優秀的人。蘇北算是見過她一面,那次在公司衛生間,聽過她說話。後來在公司,有人也跟蘇北說過這個女人,但沒人敢細說,只說:“當初公司跟她律師所合作,她也算是合夥人,老闆很信任她,但是她為了錢,洩露了公司機密,公司損失慘重,後來公司退市,老闆那一陣很頹,不過最後也沒告她,就那麼放過她了。”短短几句話,過往狼藉,歷歷在目。是很愛嗎?所以就算做了多過分的事,都不願追究?蘇北隱隱的,覺得嫉妒。這世界上,最惹人厭的就是前任。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好,我叫岑墨,是至誠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和崇南以前是……朋友。”蘇北落座後,她便合上了書,微笑著自我介紹,“中午看你看見我的反應,應該是對我有些印象。”她說話很客氣,也很溫柔。蘇北點點頭,沒有否認。蘇北喝不慣咖啡,要了一杯野莓汁,兩個人坐在那裡,頗有些詭異,如果沒有陸崇南,他們應該是毫無交集的人。“你應該很好奇,為什麼我找你吧?”岑墨聲音溫柔地開口,面上依舊是笑著。“洗耳恭聽。”的確,她好奇,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她大可以毀約,畢竟她和她素不相識,即便放了她鴿子,又怎樣?“如果我要你離開崇南,你會怎麼說?”她看著蘇北,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釁意味。還真是這麼狗血的劇情嗎?蘇北眼角抽了抽,雖然自己一身學生妹打扮,且素面朝天,但她並沒絲毫自卑和慌亂可以展示給她看,聞言只笑了笑,“我會說,您沒資格要求我做任何事。”蘇北腦子裡還能想到更刺耳的話,可她不願意說,她不願在她面前表現的太刻薄,而讓她覺得,小叔的眼光越來越差了。岑墨忽然笑起來,眉目舒展開,頗為開懷的樣子。蘇北這才明白過來,她在開玩笑。她說:“我見過你三次, 30天氣日漸轉涼, 冷風和雪落下的那天,是臘月裡的第一天, 那天很冷,北風蕭蕭, 鵝毛似的雪片打著旋在半空中飄蕩,吸一口冷氣,肺都要凍上了。冬日裡第一場雪, 來勢洶洶。“阿北, 今晚有化妝舞會,你去不去?”蘇北窩在床上,抱著電腦,揣著暖寶寶, 聞言驚歎, “這麼冷的天?”是瘋了吧!陳雅婷笑著,“這樣才刺激啊!藝術系來了不少人呢,全是俊男美女, 去不去?”“不去,”蘇北答的鏗鏘, “老寒腿都要凍出來了,哪有心情欣賞美人兒。”“誒呀,在大禮堂,有暖氣,凍不死你。”陳雅婷生拉硬拽的,硬是把蘇北扯去了。說是化裝舞會, 其實就是個大聚會,學生會組織的,外聯社拉了不少投資,所以租來不少服裝,下午的時候陳雅婷去領了兩套回來,一套古裝,名字叫紅色妖姬,當然是很豔麗很妖豔啦!一套s服,是陸嘉林原先教蘇北玩的那一款遊戲裡,一個叫做孫尚香的英雄的衣服,看起來很是清涼。蘇北看著那露腰露腿的衣服,只覺得一陣寒風穿體而過,最後咬牙選了那套布料相對多些的紅色妖姬。穿好後一照鏡子,蘇北差點兩眼一昏。“這……也太暴露了吧!”陳雅婷以為她怕冷,“外面裹件長羽絨服,到那兒脫掉就好了,那邊二十幾個暖氣,全開著呢!開大會都沒全開過,凍不著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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