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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紀隸笑了笑。嚴馭下意識脫下手套,想抓起他的手幫他戴上,但在半空中想到什麼,停下,把手套塞在他手裡,讓他自己戴。紀隸不客氣的戴上手套:“什麼事?”嚴馭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後幾箱煙花。紀隸:“放煙花啊,這個放了就沒了,很浪費。”嚴馭點點頭,把商家給的,連結一個煙花箱的導火線栓在箱子上:“不浪費,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浪漫細胞。”“我們要什麼浪漫啊。”紀隸站在一旁,“要的是能記住的感動。一年前的今天,我們認識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場景。”“原來你記得。”嚴馭掏出打火機,點開對嚮導火線,“可我們一年後的今天,要分開了?”嚴馭牽起紀隸,往安全範圍走去,找了個觀賞角度最佳的地方站好,煙花已經成朵往天空冒,在噼裡啪啦的炸開花,還是和一年前一樣豔麗,長得一樣。可再不是原來那批煙花了,新的煙花在延續使命。紀隸仰頭看,讚許道:“很好看。”“紀隸,”嚴馭看著他的英挺的側臉線條,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我們還是在一起吧,不是玩玩。”紀隸像沒聽到似的,跟著在看煙火的眾人發出驚呼。嚴馭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往他面前移去,完全擋住他的視線後,低身吻住他。紀隸抱住他,可兩人像定格了一般,誰都沒有動。良久,嚴馭鬆開了,輕輕一笑。“那麼,再見了。”紀隸睜大了眼睛,在嚴馭期待的目光下,什麼都沒說,只是揮揮手,來時走的哪,回去時就走哪。2016年1月1日嚴馭自愈能力不強,但不會表達傷心,所以跟沒事人一樣,無意看見老媽每日一條勸他去y國的簡訊。沒有拒絕, 遠離2016年1月5日嚴馭和高豐從學校教務處出來時,手裡多了份檔案。高豐看了眼檔案,不通道:“你真的要走啊?”“嗯,就這幾天。”嚴馭把檔案裡有他資訊那一頁撕下,其他的隨手丟進垃圾桶裡。所有檔案已經辦妥,這個東西可有可無。“這不,馬上畢業了……”高豐躊躇道,“是因為紀隸嗎?”聽到這個放在心裡的名字,嚴馭心還是會悸動。“一半一半吧,”嚴馭沒撒謊,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一方面調整心情,一方面在y國待兩年對我以後得發展更好。”“回來就是賺大錢的人了啊!”高丰情商不低,沒有接著提紀隸。“不去我也可以賺大錢,不過是賺的更多而已。”嚴馭皮笑肉不笑。高豐拍拍他的肩膀:“常聯絡,別忘了哥們。”“你不是常說一句話?”嚴馭挑眉。高豐秒答:“苟富貴,勿相忘!”2016年1月10日嚴馭特地買了紀隸期末考這一天的機票,只帶了一個不大的行李箱,所有能讓他想起紀隸的東西都被他裝進紙箱,留在了自己的桌上。抱著紀隸可能會拿走當個念想的想法,但卻清楚,那些東西的結局多半是被宿管當廢品處理。天氣格外溼寒,嚴馭整理了下自己的大衣,在校門口等空置的計程車。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還早,也就不著急了,往身後熟悉又陌生的偌大學校看去。一個身影正朝這邊跑來,向他揮手,從模糊到清晰。嚴馭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紀隸。“你還沒走,太好了……”紀隸跑近後,扶著膝蓋喘氣,耳尖和鼻尖被風吹的發紅。“你現在應該在考試。”嚴馭手指蜷縮,剋制住想要摸他臉的衝動。“我做滿不會掛科的題就提前交卷了,”紀隸大口喘氣,緩過來後,扯起嘴唇笑著說,“你肯定要問我怎麼知道的,高豐告訴我的。”“果然是大嘴巴。”嚴馭故作不在意的說,“怎麼,你是來挽留我的?”“不,”紀隸伸手攔下一輛正好路過的計程車,開啟車門,“我是來送你的。”嚴馭沉默的跟著他上車。學校離機場不遠,因為同在郊區,兩人緘默不言,幸好司機一直聒噪的聊東聊西,才沒讓氣氛那麼尷尬。司機說的話紀隸每一句都回復。“今天天氣真冷啊!”司機把暖氣往高的調。紀隸:“是的。”“你們是學生?”“對。”“誰要去坐大飛機啊?”司機樂呵呵的說。紀隸輕笑道:“我旁邊這位帥哥。”“哦~去哪兒啊?”司機接問。紀隸轉頭看他,顯然還不知道他去哪兒。原來高豐嘴巴一半大一半小,“封鎖”了點不怎麼重要的資訊。“y國。”嚴馭沉聲道。紀隸收回視線,把臉轉向窗外,嚴馭在這個時候才敢偷偷瞟他。很快就到了川流不息的機場,兩人走動時,隔開了一些距離,總有人從他們中間走過去。辦理了登機牌和託運,紀隸總算說話了,但仍舊不是嚴馭所期待的話,只是一些無聊又不失禮節的叮囑。說完了該說的,紀隸見嚴馭一直敷衍的點頭,張張嘴,說出本不該說的話:“多久回來。”“不回來了。”嚴馭說出賭氣般的話。紀隸搓搓手,在嘴邊哈出一口氣。機場裡的供暖很足,紀隸還這樣冷,看來沒有穿夠衣服就追了出來,嚴馭權衡後,去買了杯熱奶茶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