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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誤會,嚴馭只能幫著提袋子,紀隸邊走邊吃。火鍋店裡人不多,找了個空位坐下後,服務員很快堆滿笑臉迎了上來。嚴馭看著放在紀隸面前的選單,粉紅色的心形紙。紀隸 勇氣2015年2月24日街上的店鋪都趕著過年去了,零零星星的幾家開著,走到一家全年營業的藥店面前,紀隸站上放在門口的秤。“674,公斤。”牆上有刻度,紀隸貼著牆站著,“幫我看看我多高。”嚴馭伸手壓下他濃密的頭髮,看著那一行數字說:“182,除去鞋底,應該179。”“只長胖,不長高算怎麼回事啊。”紀隸把手從兜裡抽出,按著嚴馭的肩膀,把他推向牆。紀隸抬起頭:“189,真高,除去鞋底應該160。”“我鞋子29厘米嗎?”嚴馭假裝相信的看著他,肩膀上的手始終沒移開,“你壁咚我。”紀隸一愣,趕忙挪開手,放進兜裡說:“我們去看部賀歲片吧,過年上了不少電影。”這一年,賀歲電影大多是很老套的愛情片,他們在其中選擇了一部親子電影《爸爸去哪兒》…影院裡都是拖家帶口的,紀隸嘴角的笑一直收不住,手搭在嚴馭的肩膀上打趣:“嚴馭,你會唱小星星嗎?”嚴馭不知道這個是梗,清唱著中文版:“一閃一閃亮晶晶。”“你應該說不會,”紀隸清清嗓,“那我教你好了。”“kle, 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回去後,嚴馭讓紀隸再唱了一遍,悄悄錄下來做成手機鈴聲,往後多年,再也沒有更換過,再後來還養成了一個習慣,等這句唱完了,才會接起電話。2015年3月5日(元宵)嚴馭開啟紀隸的臥室門時,紀隸正在為明天回學校而收拾行李。“這個年過得很有意思。”紀隸不捨的把行李箱釦上,泡麵吃的差不多了,各類用品都有用上,行李箱只剩輕飄飄的幾件衣服。嚴馭倚在房門:“我回來的時候都叫上你。”“真的嗎?”紀隸坐在行李箱上,笑眯眯的說,“我這人最不缺的臉皮,這可是你說的。”嚴馭沒把喜悅表現在臉上,指著門外說:“我做了元宵,要吃嗎?”“要!”兩碗芝麻餡兒的湯圓,冒著蒸蒸熱氣放在餐桌上,紀隸嗅了嗅:“速凍的啊?”嚴馭點點頭:“別拆穿我了,就當是我做的吧。”紀隸用勺子舀起一個,吹涼了放進嘴裡,還沒嚼就豎起大拇指對向嚴馭。嚴馭抿嘴輕笑,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紀隸聽到自己的聲音沒有多驚訝,自誇了句:“真好聽。”“我接個電話。”嚴馭拿起手機,走進陽臺,拉上玻璃門。“帥兒子!新春快樂!”電話裡嬌滴滴的女音是他四十好幾的媽。嚴母經常給他發簡訊,很少主動打來電話。嚴馭沉默了一下:“媽,把舌頭捋直說話。還有,今天元宵了。”“rry,baby,”嚴母交待道,“一直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事情太多了,忘了。”“謝謝,”嚴馭看了眼電話,“一分鐘了,還有事嗎?”“跟媽媽講話還計時啊?”嚴母從嬌滴滴變得委屈,“這都兩年沒看到你了,在大學好嗎?”“挺好。”嚴馭說。“那…處物件了嗎?”嚴馭一抬頭,視線直對一口口吃著湯圓的紀隸,眉頭舒展。“嗯。”很簡單的一個字,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嚴馭不太能認清自己對紀隸,是最初就有,對聲音的好感,還是現在相處的喜歡?沒原因的想接近,接近了又不滿足,想要觸控他,抱他。這是嚴馭這不算短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掛了電話,紀隸已經吃完湯圓雙手捧著手機玩遊戲,見嚴馭坐下了,才說:“去打麻將嗎?高豐不服氣,要一雪前恥。”“你們換了聯絡方式?”嚴馭微有不快的說。紀隸放下手機:“上次不是拉了個麻友群,方便沒錢了網上支付嗎?”嚴馭沒想到他會解釋,挑挑眉:“這樣啊,你想打我就陪你去。”“贏錢萬歲,贏了給你分紅!”2015年4月5日回學校後,嚴馭沒怎麼見過紀隸,大家各忙各的,偶爾約著去個圖書館,或者去同一個公開課。“這是拿錯了?”嚴馭整理資料時,翻著一本字跡潦草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