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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舌燥,喉嚨像被烈火焚燒一般灼熱,嘴唇更是因缺水而龜裂,
可他卻連買瓶水的錢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困境,他只能自嘲地苦笑:“可笑啊……真是可笑。”
他深知,這一切的困頓與窘迫,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的結果。
眼神逐漸空洞的沐奕,猶如一潭死水,
凝望著前方那灰濛濛的天空,壓抑而沉悶,恰似他此刻的心情。
他孤獨而淒涼,內心被無數疑問充斥:
“我能去哪裡?回家嗎?
明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它會無情地提醒我現實的殘酷,讓我無法逃避;
有無休止的催債電話,不接?債主會氣勢洶洶地上門威逼;
接了,我卻無錢償還,只能忍受對方的冷嘲熱諷。
不回家,我又該何去何從?我成了一個廢物,苟活於世,
只會給母親帶來更多拖累和災難。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心中驟然湧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或許……只有……死……才能徹底擺脫這一切。”
他開始在腦海中描繪自己離去後的場景,
母親從此不再因他的存在而承受無盡的壓力與憂慮,
她可以重新過上輕鬆愉快的生活
——跳廣場舞、與老友閒話家常、在陽光下悠然品茶,
享受那份久違的寧靜與安逸。
這個看似美好的畫面在他眼前展開,令他眼中閃過一絲苦澀的欣慰,
然而淚水卻如同決堤般滑落,那是對母愛的深深歉疚與對自我解脫的矛盾交織。
突然,一個聲音如惡魔般在耳邊炸裂開來:
“你還沒死呢!醒醒吧!別做夢了!”
這冷酷無情的話語猶如一把銳利的劍,
瞬間穿透了他構築的虛幻夢境,將他硬生生從那短暫的美滿幻象中拽回殘酷的現實。
他頓時陷入瘋狂,
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面部因痛苦與憤怒而扭曲變形,
喉嚨裡竭力嘶吼出那句充滿怨恨與絕望的質問:
“為什麼還沒死?為什麼還活著?”每一個字眼都像是砸向無盡黑暗的石塊,
揭示出他對無法改變的命運的極度不滿,以及對當下困境無法逃脫的深深無力感。
他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喉嚨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你怎麼還沒死?你還活著做什麼?”
那憤怒與絕望交織的眼神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與煎熬傾瀉而出,
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他扭曲的臉龐。
他瘋狂地揮舞著手臂,狠狠地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每一巴掌都伴隨著對自己的痛斥:“沐奕,你這個廢物!
你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只有死,才能讓你的母親徹底擺脫苦海!
去跳江吧!一了百了!”
這歇斯底里的咒罵聲在夜空中迴盪,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心窩,令人窒息。
沐奕的思緒如夢魘般反覆糾纏,那幅自己縱身躍入冷冽江流的畫面如影隨形。
他彷彿能感受到身體在刺骨的水中迅速沉降,
周圍的世界瞬間被漆黑吞噬,窒息感如同巨石壓胸,
無論怎樣拼命掙扎,都無法觸及一絲空氣。
那種無助與絕望如同無底深淵,
無人伸出援手,只有無垠的孤獨與寒冷相伴,直至意識消逝於黑暗深處。
現實與幻象交織,他恍惚間邁開步子,
拖著彷彿灌鉛般的雙腿,一步步走向江邊那片荒涼的沙灘。
寒風呼嘯而過,如同冤魂的哀泣,淒厲而陰森,
似乎在預示著他的命運——即將被這無情的風捲入無邊的深淵,永遠沉淪。
每一步都在加劇內心的恐懼與絕望,但他卻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驅使,
無法停下腳步,只能任由自己一步步邁向死亡的邊緣。
沐奕決然地向江心邁進,
面龐上刻印著複雜的情感交響曲——釋然、欣慰與祥和交織在一起,
形成一幅悲壯而平靜的畫面。
此刻的他,彷彿已然掙脫了長久以來的枷鎖,
那些日夜不息的催債電話聲如魔咒般縈繞耳際的日子將一去不返。
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