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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慣任何事都按照自己的預想發展,所以一旦出現變數,她就會不知所措。她的義父沒辦法教她這一點,因為他也不善於應對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難題。拋棄立場不看,她有些像獨孤寧珂,但她遠遠不及獨孤寧珂那般成熟狡猾。她本應得到更好的引導,可惜的是她生命中沒有那個能指引她走上恰當道路的人。誨王眼角的餘光瞥見前賞金獵人的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武器,他已經擇定了他的立場,因此誨王也有些可惜他了。遺憾的是他們在剛才已經犯下了她不能視而不見的過錯,她相信寬容的力量,也知道正因如此寬容絕不能被濫用。“請你向常棣道歉。”誨王說道,“她對你無禮是她的過錯,但你卻因此要取她的性命,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既不是她的君王也不是她的師長父母,於她更沒有什麼恩德,幾句惡言是這麼嚴重的罪嗎?”她的語言一如既往地客氣有禮,但在場的人中,最為熟悉她、感官也最為敏銳的阿修羅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他的魖族同胞中不乏這種個性的人,哪怕是在怒極的時候也能夠保持彬彬有禮的態度,甚至越憤怒越客氣。但誨王和他們又有些不一樣,她不是施虐狂,也不是戰鬥狂,她的建議是發自內心的,如果昭明王義女真心實意地道歉,她真的會將此事放下,無論是誰的鮮血都只會讓她難過。可是那位公主並不會道歉。“哈?你在開什麼玩笑?”昭明王義女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她抨擊陛下,自然應當被判罪。”話音剛落,她便被一陣勁風擊飛出去,誨王微微蹙眉,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自己之前出手。與此同時,阿修羅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無需有更多動作,只依靠周身威壓便足以令兩個無禮的客人站不起身來,黑色袍衣在他的身後獵獵作響,黑銅胡狼面具上鑲嵌的兩顆紅寶石閃爍著不詳、血腥的邪惡光芒。這位出自魖族的最強戰士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尖銳獠牙,以冷然殘酷的態度對待面前的所有敵人。“虛無,帶來創造的意義;戰爭,造就歷史的永恆;死亡,象徵重生的開始;千年一念,唯有——阿修羅!”他緩慢又飽含威脅意味地念誦出上述語句,面具能夠遮擋他的神情,卻不會讓人錯認他的殺意。“回去告訴你們的王。戰火無情,他,承受不了!”前賞金獵人的面容霎時變得慘白,他不敢久留,匆匆道了一句告罪,便抱起昏迷不醒的昭明王義女離開了此地。他們的氣息剛剛消失,誨王便一把捏住了常棣的臉頰往兩邊扯。“你這孩子當真是膽子大了,那種話也能隨便出口?”“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阿修羅淡淡地說道,“他們既然敢做,便不該怕被別人說。”“你也是,一開始就把什麼都點破了……本來是喝喝酒、聊聊天就能擋回去的問題。”誨王嘆息道,她鬆開手替常棣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面頰,“現在好了,如果那個昭明王還抱著他那莫名其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不久後就又會有人來找麻煩了。”“有我在,還需要擔心這些事嗎?”阿修羅不屑道,“那樣的小角色,無論來多少都無所謂。”誨王知道他內心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她不喜歡殺戮,難道他就喜歡嗎?難道他會想不到那些人,甚至包括這位昭明王義女都不過只是聽命行事的可憐工具嗎?不過是他習慣將罪孽和責任一併抗在自己身上罷了。一聲嘆息,她並沒有拆穿他,只說道:“他們出招,我們便只能接招不成?我們也不是隻有被動的法子可選……好了不聊這些了。”她無意在常棣面前多談她對這件事的打算,以免造成某些不太好的影響,“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在說正事之前說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這是一種禮儀嗎?”在碎島的時候她就很好奇這件事,只是公務繁忙讓她總是忘記去問。她原以為這只是四魌界的風俗,沒想到別地也是如此。“你是說詩號?”阿修羅頓了頓說道,“只是互通姓名而已,從一個人的詩號中往往能看出他的立場與個性,有時候也能起到震懾作用……你不用想太多,這個對你而言太難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兩個師父哪一個更帥呢?——常棣的煩惱 由於已經向對面傳達了“有本事正面剛”的資訊,他們乾脆也不再急著搬家,就留在原地等著昭明王下一步的行動。意料之中的,沒過幾日,就有刺客夜半偷襲,這些人既會毒功又能擺出一套變化多端的陣法,顯然是昭明王最得力的下屬,可惜他們的對手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哼,真是活該!”常棣從房間裡走出來,她方才看見了戰鬥的全過程,雖然瞭解阿修羅的能為但還是擔驚受怕了好一陣,此刻看著這些襲擊者心裡越發惱恨,正想要再踹上一腳卻被誨王拉住,她的師父皺著眉頭半是擔憂地斥責道,“這是能隨便亂碰的嗎?沒看見那麼多的毒嗎?”“沒關係啦!”常棣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