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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低調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果裁罰者他們隱瞞的受感染者是佛門之人的話，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阿藥思考了片刻後低語道，“既然欲界這麼遭人恨……那麼再多點恨又何妨？”和寂寞侯商量一下吧，看看這法子能不能行，不過得先確定一下卻塵思受邪染的程度，聽海霙的話，他應當還沒有被完全控制。明日抽空去見一下吧。彷彿是感覺到了鏡侖昆的心情，被聖嬰主拉著偷溜出百妖路的馭恆夫人下意識地向著百妖路的方向回望了一眼，而後對聖嬰主說道：“按時間估算，鏡侖昆應該已經發現我們離開了百妖路，玄皇知道這件事也是早晚的。”“那也無所謂。”聖嬰主說道，“我們架都打完了，到那時候他也是多說無益了。”馭恆夫人在心裡同情了一下玄皇，心想有這麼一款熊上司也是不容易。不過說到打架，她心裡還是有幾分擔憂。她已經懶得去問焱無上與迷達交戰有幾分把握，反正在他心裡肯定是永遠的十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找欲界的麻煩？”馭恆夫人問道，“難不成是想要和佛鄉之間化干戈為玉帛了？”聖嬰主露出被噁心到了的神色，冷哼一聲道：“和那群口口聲聲斬妖除魔的禿驢？開什麼玩笑！只要苦境的太陽昇起一日，百妖路與佛鄉之間便是敵人。更何況百妖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開啟三處妖脈，佛鄉會安安分分地看著我們這麼做？”“說不定呢。”馭恆夫人淡淡道，“我看現在為了對付欲界，他們什麼都能答應，也許可以和他們談談條件。”聖嬰主再次發出了不屑的笑聲，道：“說得好像你坐主位時會和他們好好談一樣。”馭恆夫人難以反駁這句話，她設身處地地考慮了一下，發現她可能（一定）不會這樣委屈自己，便也不再多說了，只是沉默著跟在聖嬰主身後。大約過了一盞茶功夫後，她後知後覺地關心道：“你只讓釋閻摩一個人去開啟妖脈，會不會有欠妥當？”“我將封世末與荒初近赦的妖心都給了他，還會有什麼問題。”聖嬰主自信地說道。問題很大。在成功開啟了 苦境莫名的失憶浪潮讓魔皇和緞君衡忙乎了好一陣，幸好他化與斷滅與他仍然存有感應，在聽他細說了前因後果之後很快便接納了他。雖然記憶依舊沒有恢復，但無論是魔皇還是緞君衡都覺得不必過於執著。且這失憶並非沒有絲毫益處，至少龠勝明巒與天閻魔城的多年恩怨可以告一段落了，斷滅與名為淨無幻的女修之間不再有仇怨阻隔，至於剩下的那些對魔族的偏見皆可等閒視之。自南溟勢大之後，眾生共生的觀念得到了有效倡導，談雲說雨的書籍裡除了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內容，也不乏“眾生皆有情”的觀念傳播，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一批讀者的觀念，就如同當初在殺戮碎島的改革一般。魔皇原本對晦王這種間接又溫和的手段不抱信心，只是出於過去的情分沒有直接打擊罷了。直到他偶然得知原本心心念念要進入佛鄉的樓至韋馱在聽其好友蘊果諦魂闡述了南溟理念與實施情況後都心念動搖（當然也有可能是佛鄉審座太具勸退效果了），他才對晦王的方法產生了幾分認同感，甚至想要去買兩本談雲說雨的著作來鑑賞一番，可惜向來對他百依百順的緞君衡連雞腿都顧不上吃了堅決地制止了他。“看什麼談雲說雨，還不如直接去找樓至韋馱聊聊他的心路歷程呢！”緞君衡痛心疾首地說道。魔皇覺得他說得在理，於是就去善惡歸源找了樓至韋馱，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對自己的孕育者，也許是因為失去了佛厲鏖戰的沉痛記憶，彼時的樓至韋馱身上沒有過去那般壓抑的莊嚴，他甚至可以說有幾分隨和，魔皇到的時候他正嫻熟地與其同修渡如何打著有趣的機鋒。當這位佛修瞧見魔皇時，他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在確定來者沒有敵意後，他疑惑道：“閣下來此……有何貴幹？”在聽見“閣下”二字時，身聚佛厲魔三元的魔感到了一種難言的落寞，但這失落很快在理智的催動下轉變為了慶幸。“偶經此地，欲與大師論道。”他說道。樓至韋馱欣然應允。由此句始，魔在善惡歸源這清聖之地度過了數個晝夜，見證了這裡的修者對他的態度從戒備不安轉至泰然處之，在他心生離去之念時，他聽見那個令他好奇、在意了數十年的佛修笑道：“實不相瞞，當日一見，吾便對你心有親近之意，許是久遠前曾見過？”當然見過。汝被人暗算而將吾誕於此世，縱非吾之所願，吾之雙眼終究是見證了汝最難堪汙濁之時。汝欲殺吾，卻終是不忍。吾欲棄汝，然聽聞這隻言片語，終是心生歡喜。他將這些話塞回心裡，在片刻的沉默後，他說道：“吾想讓汝識得幾人……他們……皆是吾此生重要之人。”樓至韋馱雖不解其意，但仍是爽快應下。會面時那微妙的尷尬是寄辛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他沒想到那意外闖入的百妖路的妖令這種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