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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的是留在森獄的逸冬青。“森獄的規矩太多,離開那裡或許是一件好事。”她最後只能這樣說道,希望說太歲能夠順著她的思維向下聯想。幸好這一次兩個人的思路終於對上。“或許吧。”說太歲說道,“不過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可能再回頭了。”“環境會改變人的,如果我一直待在森獄裡,可能總有一天就真的再也不會那麼多話了。”小歲感慨道。“有些東西……也許不會變,如果那些東西不變,也就足夠了。”“這是你所相信的,還是說這只是你的希望?”小歲問道。說太歲沒有回答,兩個人沉默地向前行進著。打破這沉默的當然還是小歲。“我還是覺得這不對勁。”她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麼你可以騎在馬上,我卻必須要靠兩條腿走路呢?”“羽駁載不動兩個人。”說太歲坦蕩地說道。他□□的愛駒立刻發出一聲嘶鳴,似乎是在抗議這汙衊。小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我被你嫌棄了。說真的,作為多年的朋友,以及立場相同的同僚,我覺得你的這種態度很不友好……”眼見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旅伴又要叨叨幾個時辰,說太歲立刻打斷她道:“如果我讓你與我同騎,你能保證不再多話嗎?”小歲斟酌了一下,點頭答應了。於是在馬背上的說太歲伸出了手,在小歲握住後,他微微用力將她提了上去,讓她坐在了他的後方。“不準多話,不準亂動。”他面容肅然地提醒道。“真的,浮雲姐姐你還是少說點話吧。”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保持著沉默,安靜地看兩個監護人鬥嘴的天羅子終於選擇了他的立場,然後開口道,“現在師父被你煩得都不肯聽我說話了。”小歲:天羅子你是覺得現在我打不了你所以就可勁作對嗎?她正想和說太歲抱怨一下熊孩子對她造成的心靈傷害(或許這可以解釋為她試圖透過對說太歲的精神傷害來撫平自己的痛楚),卻感到羽駁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想起之前答應說太歲的事,忽然一陣心虛,心想該不會是說太歲見她不守信用所以要把她趕下馬了吧。然而下馬的人是說太歲自己。“小心,護好天羅子。”他對小歲說道。小歲還沒來得及答應,便感到一股熟悉的劍意呼嘯而來,路邊的兩塊大石頃刻間被碾成碎末,劍氣中,太歲不避不讓,亦沒有絲毫的驚訝憂懼。然而小歲卻已驚撥出聲:“央措?!”出現在他們面前正是那個熟悉的一身樸素玄衣的友人,然而此時他手上提著的既不是書卷也不是茗茶,而是一柄寒光凜凜的寶劍。朦朧月色之下,他那雙美麗的海一般的眼眸似乎也因為主人的殺意而暗淡。“交出影。”簡練又堅決的言語自他的口中說出。影即是天羅子,深受影化之苦的他現在確實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影子一般。說太歲向前一步,擋在了天羅子的面前,他看著央措,素無波瀾的面容上浮現出顯而易見的無奈苦楚,他緩緩說道:“央措,別的東西我都可以讓給你。唯有影的事……不容退讓。”“你為什麼總要阻擋在我面前,你可知道就算我入了朝,王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依舊是看著兩個人!”哪怕小歲沒有誨王的讀心之術,她也能夠看出若葉央措心中的憤恨之情,那是他過去努力掩藏、努力靠反思自省來消弭的負面情緒,如今卻再也不能自欺了,這或許是他的痛苦超過了他能忍受的極限,又或許是……“太子能給我更多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沒有你!”言語到了盡頭,便是劍決的開端,若葉央措挺劍刺來,每招每式絕不容情,說太歲無奈迎戰,卻是隻做避讓,饒是如此,他依舊抓住機會抓住了若葉央措執劍的手,如掙扎一般地想要用言語勸回唯一的摯友。小歲看著眼前這一切,感到情況有些棘手,說太歲和影的身上有對閻王而言至關重要的秘密,而若葉央措又是她為誨王相中的機關師,兩者都不能有失,然而照這情形看來,兩人之間必然會有一個人倒下。‘人類真是麻煩極了,什麼奇怪的理由都能成為摯友反目的□□。’她在心裡抱怨著,眼見著談不攏的兩人想要再起干戈,立刻闖入戰局之中。“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央措,難道連你也相信天羅子命中克兄的謠言嗎?”“我不在乎這傳言的真假,我只知道這是太子佈下的任務!”若葉央措此刻已經鑽入了牛角尖,振興若葉家的巨大重擔和能力略輸說太歲帶來的自卑感讓他如同溺水者抓住扶木一般抓住了他口中的太子賜下的機遇。也許等時間久了,他能夠看清局勢,可是……“翳浮雲,你不要摻合進來,不然若葉央措劍下不會留情!”“翳浮雲,你退後!”翳浮雲看著同時發聲的兩人,忍不住眼角抽搐,心想你們二人都決裂還能有如此默契,當真是讓她感到自己多餘了。“行行行,我退後,我退後。”她一面舉起雙手這樣說,一面看了若葉央措一眼。不知怎的,視線交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