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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他張開手,想抱住她,親吻她,取悅她,蹂躪她。可是就在這時,她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對他說:“你可以走了,我累了。”她坐在床上,不容侵犯,冷如冰霜。他呆頭呆腦,他昏頭昏腦,他不由自己,跪了下去。是的,他跪了,求她:“不要讓我走,給我吧。”他膝行幾步,靠近去,想把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膝上,想靠近她,挨著她。可是她說:“我不能給你,我要留著自己,給皇太極。”他忽然就醒了。是呀,她是他為皇太極準備的,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為了自己的一時之慾浪擲了呢?她說:“我找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出師了,現在,你可以放心把我獻出去了。”是的,他放心了,她也放心了。這一役,讓他們兩個同時知道,她已經不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成了一個妖孽。他不也是一個男人嗎?她不是剛剛才成功地誘惑了他,令他忘乎所以了嗎?那麼,她自然也可以輕鬆地對付皇太極了。他這才知道,原來她找他來,是想向他證明,也借他做實驗。她在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告訴他,她出師了,即使她不笑,也一樣可以擄獲男人的心。她是在為了當初他逼著她笑而向他挑戰,而他全軍潰沒。他羞愧萬分,為了自己剛才那丟臉的表現,那份丟臉,使他無法分享她成功的喜悅。儘管,她的畢業是他一直期待並渴望著的。同時,她的最後一句話又讓他有些不捨,她說,他可以把她獻出去了,這大半年來,他費盡心血培養她,訓練她,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可是,當這一天終於到來時,他竟然覺得不忍,不捨,不甘。怎樣的情緒?直到回到自己的屋中,他的手上還留著她肩上的柔軟馨香,他忽然覺得心痛,自從母親去逝後便缺了的那一小塊心又開始折磨起他來。那絲絲縷縷的痛讓他既難受又親切,他忽然覺得,在他心底最深處,原來已經拿綺蕾當作很親近的一個人了,他真是不想將她送進宮。現在他明白綺蕾為了儘快畢業付出的是怎樣的努力了,在這樣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她把自己從一個女人改變成了一個妖孽,她的妝扮,語氣,舉手投足,都是精心設計的。竟然能想到用扮演臨終前夕的母親這樣的招術來對付自己,她哪裡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劑毒藥,一柄利刃?而且是一劑最奏效的毒藥,最致命的利刃。她既然可以找到自己的死門輕易地征服自己,也一定能夠抓住皇太極的要害致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