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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很多,也很少,但很管用。當年,她為了對付他曾經學過很多本事,是下了苦功夫的,現在,她又要用到這些本領了。再一次,動用女人的原始本錢來改變命運。改變。命運。綺蕾又開始跳舞了。她對著皇太極,一層一層地,脫去她的衣裳,打散她的釵環。像花朵一瓣瓣地綻放,露出嬌嫩的花芯。花的芯,女人的心,多麼誘惑。曾經皇太極在看到她的最初,已經強烈地渴望過,渴望剝開她所有的衣裳,渴望可以像剝去層層衣服那樣層層剝去纏縛於她靈魂之外的重重束縛,然而他又害怕,當她赤誠相見,心底裡所有的不過是仇恨,僅僅是仇恨,再無其他。 綺蕾又回到了關睢宮(5)他怎麼敢奢望,有一天,她會在他面前,主動讓自己赤裸?她整個的服飾,是和海蘭珠生前一模一樣的。在她出現的時,比以往更果斷,更英明,更有帝王之氣。因為他,終於真正得到了他一生中最想得到的那個女人。這一次,是那個女人主動獻身的。這無疑是皇太極人生情史上最值得驕傲的一筆。那個女人曾經兩度行刺於他,辜負於他,但是有過了這一夜,她對他所有的虧欠都補償了,她為他做的,遠不止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那麼簡單,而等於是給了他 沙場之上誰是真正的英雄(1)“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蛩;三尺劍,六鈞弓,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九阿哥福臨奶聲奶氣卻口齒清楚地背誦著,小小年紀,似乎已經很懂得聲律的韻味,念得抑揚頓挫,有板有眼。娜木鐘躡手躡腳地走來,隔窗笑道:“莊妃大學士也太課子嚴苛了,才三四歲大的毛孩子,每天不是習武,就是學文,也該叫阿哥休息玩耍一會兒才是。”莊妃只顧聽兒子背書,竟未留意到娜木鐘進來,聞聲忙起身含笑相迎,又嗔著丫環道:“貴妃娘娘進來,怎麼也不通報?越來越不懂規矩。”娜木鐘笑道:“你別罵她們,是我不叫聲張,想進來嚇你一跳的。”莊妃笑道:“你也是就快做孃的人了,怎麼反倒比前淘氣些。”因命忍冬帶福臨去裡屋做功課,叫看著不許偷懶,背熟這一篇對課才許休息。娜木鐘搖頭道:“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我總不知你叫孩子念這些做什麼,咱們蒙古人,祖祖輩輩馬背上長大,草原上埋身,要那麼多詩詞學問有什麼用?正經學學彎弓射箭還差不多,明兒皇上打下中原,也好封個親王管理一方。”莊妃微笑不答,心中不屑,暗道:封個親王?福臨將來是要做皇上,入主中原,坐殿金鑾的,不學習漢人的學問,又怎麼管理朝政,令漢人臣服呢?然而這番話卻不必與外人說起,因只看著娜木鐘的肚子問:“有三個月了吧?倒不大顯。感覺怎樣?”娜木鐘道:“也沒怎的,只是每日裡從早到晚地想吃酸。”莊妃“唉喲”一聲笑道:“酸男辣女,這是好兆頭呀,該不是我們福臨就要有弟弟了吧。”又道,“好在是夏天,新鮮果子多的是,想吃酸倒也不難,別虧著自己。”遂催著丫環撿極酸的果子送上來,又讓把西域才送來的還魂草沏一壺來。娜木鐘忙止住說道:“皇上也賞過我的,只是那草茶怪香怪氣,我很不習慣,自從開罐嘗過一次,便放在那裡再沒有動過。你若喜歡,我叫丫環拿來給你。”隔一下又冷笑道,“這些吃的喝的,皇上倒是雨露均霑,不分彼此的,有東宮的,也必會有西宮的,甚至兩側宮的妃子也都有份,卻又值什麼呢?那年你給皇上寫摺子,說是‘何必珍珠慰寂寥’,真真說得不錯。‘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我這麟趾宮早晚也該改個名字,叫做‘廣寒宮’才好了。”莊妃笑道:“喲,剛說想吃酸,這就拈上醋了。還好意思抱怨,要真是廣寒宮,嫦娥的肚子可就怎麼大起來了呢?難道果真是玉兔搗的靈藥,煉的仙丹,有這麼大本事不成?”說得連丫環們都握著嘴笑起來,又不敢,只好死忍,擠眉弄眼地做出種種怪狀。娜木鐘不好意思起來,推莊妃道:“拿你當正經人說兩句心裡話,你倒編排這些巧話兒損人,倒讓奴才看笑話。如此我便走了,看誰以後再來理你?”莊妃忙笑著拉住道:“別走,娘娘好歹原諒我這一回吧。我原本是看貴妃娘娘有孕在身,一心效仿那古人戲彩斑衣,逗娘娘笑一回解解悶兒,身子也好了,心裡也鬆快了,不想倒惹娘娘不高興,這才是弄巧成拙呢,小的便在這裡叩頭謝罪可好?”弄得貴妃無法,啐道:“好也是你歹也是你,別說皇上,便是我也拿你沒法子。”莊妃笑道:“要說皇上對你也還算好的,況且也不是冷著你一個人,自從松山、錦州一帶打起來,鬆鬆緊緊地打了兩年,咱們總也沒有佔到什麼好處,可謂建京以來打的最艱難的一場仗。如今皇上枕革待旦,一年裡倒有大半年不在京裡,難得回來幾天,倒讓你和綺蕾一齊懷了孕,還不夠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