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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皇上體恤功臣,免去王叔跪拜之禮也是應當的。跪拜只是形式,皇上不必介懷。"福臨冷笑說:"額娘說得是,跪拜只是形式,我坐朝也只是形式,如何執政,根本也不關兒子的事。王叔還叫兒子轉告額娘,說晚一些會親自進宮來同額娘商議大事的。"莊妃將臉一沉,厲聲說:"體諒老臣,是皇上的敦厚仁和,皇上貴為天子,當言行一致,既然已經下諭旨允許輔政王免於跪拜,就該心平氣和、心口如一才是。怎麼能在口頭上答應,心中卻懷不滿之情?勉勉強強,委委瑣瑣,這可不是君主的德行言止。何況睿親王叔進宮來與我們『婦』道人家議政,也是敬重皇上,雖為輔政,不敢趲越的意思。皇上豈可不知?"福臨聽了,汗流浹背,忙垂首答應:"額娘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又一一彙報朝議大事,"財政官員上奏,今歲行鹽共三百七十廿萬四千三十二引,課銀一百七十六萬五千三百六十一兩四錢九分,鑄錢十三億三千三百三十八萬四千七百九十四文。於廣東、河南、江西三處開爐鑄錢。"哲哲太后笑起來:"難為皇上記得住,說得這樣清楚。"莊妃點點頭,又問:"南邊的事怎樣了?"福臨回道:"南明唐王隆武政權被咱們殲滅後,那些故明大臣又各自擁立藩王,分別定號紹武、永曆,兩王朝自相殘殺,不堪一擊。去年兩廣提督李成棟攻佔廣州,消滅紹武政權後,又乘勝追擊,永曆朱由榔自肇慶逃往梧州,再奔平樂,從桂林移駐全州,又從靖州到柳州,聞警即逃,現在又退回桂林了。"哲哲忍不住笑道:"這是什麼皇帝呀,整天就是東逃西竄的,怎麼一點主見沒有?"莊妃道:"這算什麼?我聽說前一任弘光小朝廷的那個皇上還更加荒唐呢,咱們的大清鐵騎都已經『逼』近江邊了,那朱由崧還忙著『逼』臣子們替他徵選美女,又命人捉癩蛤蟆為他配製中『藥』,燈籠上寫著"奉旨捕蟾",所以人們給他取了個雅號叫作"蛤蟆天子"。"一習話,說得旁邊侍立的宮女們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莊妃又道:"朱由崧固然荒『淫』,朱由榔也是一般無用,我聽說他為人軟弱多疑,又最是膽小無主見。自從他去年十月在肇慶即位後,凡事寵信宦官,又不能顧全大局,一直忙著與紹武政權內戰,又怎能是我大清鐵騎的對手呢?南明滅亡,是遲早的事。就是我們不出兵,他們自己也會把自己『逼』上絕路的。"又問了兒子一些朝廷獎懲細節,揮手說:"你累了一天,早些歇著,這便跪安吧。等下睿親王叔來了,你也不用陪著了。"福臨謝恩辭去。大玉兒眼看著兒子走遠,這才回頭向哲哲道:"姑姑聽聽,多爾袞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