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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層薄灰,顯見從來就沒人住過。這時候我已經清楚地知道,這裡根本沒有住著什麼玉米的外室,小金的一切,只是做戲。門終於開啟,藏在門背後的卻不是謎底,而是另一個謎——空城計。我忽然覺得無比的厭倦,有種虛脫的無力感。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我為什麼要聽從別人的安排與擺佈?為什麼要讓別人決定我的命運?如果說愛一個人是沒有罪的,為什麼我的愛會使我不僅成為愛人的奴隸,甚至還同時成了我所愛的人的夫人的奴隸?然而我只得陪小金將這出戏演下去,強笑著:“這裡不像有人住的樣子,你是不是多慮了?”“難道我弄錯了?”小金詫異地笑道,“明明有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看見鬱敏跟一個女人在這裡出出進進呀。難不成見了鬼?”見鬼?我才最有資格說見鬼呢。小金分明是在投石問路,她對我和玉米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呢?但是我不想再猜她的心。猜測玉米的心已經讓我心力交瘁,如何還有餘力去猜測他的妻?一段不見天日的愛戀,不僅彼此的相處無法做到光明磊落,原來就連思緒都變得陰晴不定。面對小金的一再試探,我只得以不變應萬變,淡淡地笑道:“也許是你在疑神疑鬼吧?不管怎麼說,現在天下太平,不是很好嗎?”“但是我老是覺得鬱敏有古怪。男人到了這個鐘點上是最靠不住的,有了事業賺了錢,就飽暖思淫慾起來,天下什麼吃的喝的都嘗過了,老婆孩子也都有了,就剩下找小蜜這件事,天天換花樣兒都沒個足夠的。要是他隨便那麼玩一玩呢,我倒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理就算了,反正這些年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這次他玩得太大了,居然金屋藏嬌起來,那是要來真格兒的,我就也給他來個真格兒的,要那賤人吃不了兜著走。”我越聽越疑心,覺得每一句都是針對我而來,卻無法辯駁,不然豈非不打自招。我益發厭倦,已無心戀戰,只想快快結束這一切,“不是已經證明是虛驚一場了嗎?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還越說越生氣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家裡還有大堆煩心事兒等著我呢。”我說。“煩心事兒?我幫得上忙不?”小金換了一副殷勤的面孔,笑著,“捉姦這麼大的事兒你都幫我,夠朋友。你有什麼事兒也儘管說,我幫得上忙的,一定幫。”這種忽冷忽熱忽嗔忽喜的招術也許並不新鮮,但也的確弄得我暈頭轉向,只得順口找個理由搪塞道:“租房到期,不知道往哪兒搬呢。”是藉口,也是真話,現在最讓我煩心的事的確是房子。